東西沿途往下掉,我總不能叫你停下來撿,對不對?那樣你就不會把我扛來了。”
“你……你……”她駭然向樹林退,心膽俱寒。
“我又怎麼啦?天地良心,沿途我可沒毛手毛腳。”永旭一面跟上一面說,嬉皮笑
臉神態不正經。
凌波仙子發出一聲厲叫,用叫聲傳警,閃在一株大樹後,咬牙說:“你不要得意,
警訊傳出,大批高手很快就會趕到,你還不走?”
永旭聳聳肩,語氣更為輕鬆:“我為何要走?好不容易讓你把我帶來,正是千載難
逢的好機會,要走我又何必讓你辛辛苦苦扛了好半天?”
“你……”
“你知我為何不讓你把我帶進你們的巢穴嗎?”
“你發動得太早了,估計錯誤。”
“不,你錯了。如果進了秘窟,你們人太多,我何必冒此不必要之險?這一來,你
們高手齊出,此地山野足以讓我縱橫,逐一收拾比鼠鬥於窟有利得多,對不對?”
凌波仙子見他並不急於動手,正合心意,乘機拖延,希望能拖至秘窟黨羽趕來,哼
了一聲說:“你知道本姑娘的身份?”
“事實證明在下料中了。”他頗為得意地說。
永旭也並不急於動手,他在等遠處秘窟的人趕到,和眾多高手在山林中決戰,比闖
進虎穴受到圍攻要有利些。
雙方各有打算,靜候變化。
凌波仙子知道自己的處境十分惡劣,沒有兵刃,沒有暗器,也沒有仗以對付可怕高
手的奼女浮香。
她的奼女浮香囊本來暗藏於腰帶與手帕內,但為避免暴露身份,事先藏在百寶囊內,
目下囊中空空,已一無所有啦!
她知道她是逃不掉的,除了留在原地等候救兵之外,別無他途,永旭的輕功比她高
明得多。
如果永旭沒有制她的把握,恐怕早就擒下她了。
把一個身手超凡的高手扛在肩上走了十幾裡,弄走了她的兵刃暗器她卻一無所知,
要取她的性命簡直易如反掌,她一想起自己的所為,不由直打冷戰毛骨悚然,這笑話間
大了,她憑什麼敢及時逃命?
逃不掉只好等大援,硬著頭皮定下心神爭取時間。
她強抑心頭恐怖,大聲問:“你……你料中什麼?”
永旭滿臉笑容,說:“當然是料中你的身份了。”
“原來你並不完全知道本姑娘是誰。”
“你說得不錯,至少我已經知道你就是暗算我的葛姓女人。至於你是不是靈狐郭慧
娘不久就可以知道了,擒住你之後,你會乖乖招供的。”
“恕我好奇,你憑什麼指證我是姓葛的女人?”
“你不該梳高頂譬。”永旭指指對方的髮髻:“右耳後枕骨附近,那道隱約可見的
寸長疤痕,就是在下替你留下的。”
凌波仙子本能地伸手撫摸後枕,摸到了頭髮未能完全掩蓋的疤痕,但臉上毫無表情,
似乎這小小的疤痕並不重要。
“你進房不久,在下便發現了。在下昏迷前擲劍遙擊,劍把雲頭造成的創傷在下記
得很清楚。”
“這……”
“呵呵!你的易容術委實高明,但你忽略了幾件事。”永旭說。
“我忽略了什麼?”
“女人的臉容,可用珍貴的脂粉掩盡歲月留下的痕跡,但有三樣器官很難瞞得過有
心人。”
“願聞高論。”
“一是眼珠,瞳仁可以保持光潔明亮,但臉白近眼瞼處,眼珠轉紛上了年紀的人,
必定有隱約可見的紅絲。二是嘴唇,嘴唇如果出現直紋,千萬不要說你還是個芳齡二八
的俏佳人。三是牙齒,小姑娘與上了年紀的人,如果你留心,是可以看出來的,多年的
洗漱咬嚼,當然不一樣。你不自量,什麼人不好扮,卻偏偏去扮凌波仙子雍碧。雍姑娘
比冷姑娘大不了一兩歲,目下不過雙十年華,而你……嘖嘖!你算了吧!”
“你……”
“你把我神龍浪子看成笨驢,犯了最不可原諒的嚴重錯誤。我神龍浪子不是好色之
徒,你應該花些工夫套香海宮主的口風,而你卻以耳代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