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跌撞來到小花園的空地上,地上趟著橫七豎八的人體,賈秀芳一眼就認出小雄,她撲上去,扶起倒在水坑邊上的小雄,水坑裡的水已經被小雄的血染紅了。
小雄在她懷中一動不動,賈秀芳在這種情況下反到冷靜下來,她試了試小雄的鼻息,若有若無,他還活著。
她對在旁哭泣的巍欣欣厲聲呵道:“快去叫車,他還沒死。”
母女兩人在出租司機的幫助下,把小雄送到了市內最大的第一人民醫院,這裡的院長是賈秀芳的熟人。靠著院長的關係,一切住院手續從簡,小雄直接被送進手術室搶救。手術整整進行了五個小時,直到半夜才結束。賈秀芳一邊焦躁的等待,一邊還得安慰仍處在驚恐中的女兒。
手術結束後,小雄被送進重症監護室,一天後又轉到醫院特護病房。病情十分嚴重,脾臟破裂,頭部重創,大量失血,還好手術比較成功,命是保住了,人卻一直暈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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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欣欣在小雄轉入特護室的當天,也病倒了,過度驚恐,導致身體虛脫,不過還好不嚴重,住院兩天後,已經恢復正常。
到今天,已經是整整五天,母女倆輪留悉心照顧小雄,想盡辦法,小雄也沒有甦醒的跡象。
今天,賈秀芳抱著最後的希望,想用自己的身體來喚醒小雄,可是看到小雄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悲從心來,痛哭起來。
小雄感受著女人深切的悲痛,女人的捶打讓他受傷的腰間劇烈疼痛,他忽的發現自己的嘴角竟然能因為疼痛而抽搐,身體的控制能力又回來了。雖然還不能動,眼睛也睜不開,但他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康復的跡象。
賈秀芳哭了良久,收住啼聲,這才發現自己忘情之下,一直在捶打小雄,不禁大悔,立起身來,要檢視小雄的傷口,但起身才發現腿間的異物,由於哭泣而蒼白的臉上升起紅雲。
她把小雄的手從腿間抽出,握在小手中,幽幽的說:“少爺,你要是真能醒過來,以後睡覺的時候,這個地方就是你的手專用的位置。”
長嘆一聲,眼圈又是一紅。
看看錶已經是晚上九點,忙整理凌亂的衣襟,理了理秀髮,從床下抽出一個臉盆。去衛生間,打熱水,該給小雄擦洗身體了。
這個特護病房是仿賓館標準間設計的,自帶衛生間,一般人沒關係,沒有經濟實力是住不上的。房間正中偏視窗是一張大床,是供病人睡的,大床一步開外是一張小床,供陪侍的家屬休息。
這幾天來,賈秀芳與女兒就是輪流在這裡休息的。
賈秀芳調好水,自己試了試溫度,揭開薄被,露出小雄的身體,為了保持身體乾爽,除了腹部厚厚的繃帶,小雄一絲不掛。
她細心的擦拭著小雄的身體,擦完後又抹了一些乾爽粉。幹完這些後,已是香汗淋漓,整整花費了一個小時。
她洗了個澡,披著睡衣出來,坐在小雄床邊看著,倦意襲來,又是一嘆,該休息了。賈秀芳睡在小床上怎麼也睡不著,她坐起身,想了想,把睡衣脫下,擠在小雄床上,把男孩的一支臂膀枕在頭下,赤裸的身體緊貼在男孩身上,小腿曲起,像小貓一樣蜷著,這樣她才感覺小雄沒有離自己而去,滿足的睡去。
小雄聞著賈秀芳的髮香,身體感覺到賈秀芳柔軟的身體,也睡去了。
清晨的陽光從視窗射入,床上的兩人仍在熟睡中。薄被的一側被賈秀芳的俯身壓在身下,兩片豐臀,一條修長的大腿露出薄被,暴露在晨曦中。
房門”嗒“的一聲輕響,巍欣欣走了進來。這個少女經過這次事件後成熟了不少,雖然面容裡帶著一絲憂鬱,小臉瘦了一圈,但仍是清秀可人,姿色竟比以前還耐看了許多。
她看到眼前的情景,一愣,又釋然了,母親對小雄的感情此刻她體會的更深,因為她自己也對小雄產生了深深的依戀,小雄在小花園的表現讓她重新認識了這個男孩。
在他最後倒下的一刻還要為自己披上那件襯衫,使她為自己對小雄的誤解感到不安,沒有這個男孩,自己現在不知會怎樣,她甚至不敢去想。
那件襯衫她已經洗好,細心的補好,對於這個從小在母親關愛下的女孩,針線是那麼陌生,但她還是儘自己最大了努力完成了平生第一件作品。襯衫是補好了,但前胸後背的血跡卻洗不掉了,她心中男孩的身影也永遠抹不掉了。
在一瞬間,她甚至對母親產生了小小的嫉妒,因為她的面容是那麼的安詳,她正在自己心愛男人的臂彎裡幸福的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