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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路青此時雖疑慮更甚;但依然道:“是否蕭大俠; 又豈是你一言所定?”

那女子聞言笑道:“江湖上都知‘中州俠’以一柄紫金刀;以三十六式‘蕩魔刀法’名震江湖;金刀長四尺六分;刀身狹窄而穿九孔;上篆‘平魔;正氣’四字;且刀不離身;人不離刀。”說著朝療傷人身邊一指;接著道:“閣下豈不上前細察一下?”

路青凝目一看;果然在月光下;那跌坐療傷人身旁隱隱有金光閃現;上前一看;竟是一把狹長的金刀;此刀正如那女子所述;也正是江湖中所傳“中州俠”佩刀模樣;只不過剛才由於草長遮掩而沒留意到。再細看此人;見此人紫面無須;面色蔫然;估計是內傷所致;但容貌卻與今天得意樓所見之人大相徑庭。

路青觀後心裡雖已確定此人是“中州俠”無疑;但卻回身朝和尚冷笑道:“即是蕭大俠;但大師…你這和尚又為何要置蕭大俠於死地?”

那和尚聞言一怔;急呼呼道:“灑家何時…。”

話未說完;突然那持劍女子插口替和尚解釋道:“閣下想問的是剛才療傷之事吧。剛才那隻不過是大師聞知蕭大俠已受內傷;欲以本身真氣幫蕭大俠治療;而小女子阻止罷了。”

那女子此言一出;路青和那和尚頓時怔口不語。那女子見兩人一臉不解之意;笑了笑;接著道:“兩位莫要誤會;其中原因且聽我道來。”她把劍一收;攏了攏額上劉海;又道:“此中原因與大師所習武功有關;因為大師所持金剛般若內力乃是天下至剛至陽的真力;而蕭大俠亦是被那灸陽之力所傷;若大師以金剛般若真氣幫蕭大俠療傷;恐有順水推舟之嫌;結果怕是適得其反;又由於大師性子直爽;急公好義;因此小女子不得不出手勸阻;望大師見諒。”

那女子雖然說得婉轉;但那和尚已知此事竟是由於自己急燥所致;在旁不由訕訕而笑道:“段姑娘高見;高見!”

那女子停了一下;接著又朝著路青道:“至此時;不知閣下還有什麼不解之處呢?”

路青無話;轉過頭來瞧了瞧和尚;至此事情似乎一清二楚了;但他心裡卻在納悶:“實在想不通如此兇狠惡煞的一個人;竟是慈悲為懷的佛門長老?”

那女子看路青如此動作;彷彿看透了路青心意似的;朝和尚道:“哦;對了;素聞少林檀木令精工天下;不知大師能否將其取出一觀?”

殊不知那巨靈般的惡和尚一聽那女子所言;臉上竟浮現一絲羞色;瞄了瞄路青;又看了看持劍女子;一臉忸怩道:“既然姑娘要看;那;那就看罷!”說完飛快地從懷裡取出一個物事;“嗖”地向路青拋來。

路青將此物事接過;就聞得一絲淡淡檀香隨風飄散;正是素有‘凝香而固’美謄的千年檀木所特有的浮香;細目一看;只見此物巴掌大;呈盾形;正面雕著一個坐蓮羅漢;羅漢眉目細膩; 佛顏端莊;一眼上去栩栩如生;端得是巧奪天工;羅漢下面刻著少林羅漢堂五個小篆;正是聞名江湖的少林檀木令不假。

路青再翻過令牌一看;心裡不由得“哧嗤”一笑;原來那令牌後面刻著一個“貳”字;只見此字刻得歪歪扭扭;就象三歲孩兒初學練字一般。路青終於明白和尚剛才那如此詭秘的表情由何而來了;原來少林檀木令代表的雖是整個少林;但牌上卻讓持有此令的長老自己親手刻上自己所在堂院的排位;以讓江湖和自己人辯識;此時此令背後“貳”字無疑正是惡和尚手筆;那和尚心知自己的字見不得人;不想露於人前;所以剛才才尷尬異常。但讓路青驚訝的是這和尚居然在羅漢堂排位第二;那豈不是老頭兒所說的那個半路出家的“怒金剛”?;此人原來是關西綠林瓢把子; 生性爆烈魯莽;後經感化而入空門;但雖入佛門脾性卻不改;江湖人稱“怒金剛”; 是以少林方丈賜其法號“祛怒”;希望其時時祛怒;但收效甚微。看到此令牌後路青也終於明白此和尚口中的世俗俚語;原來竟是習慣而自然;積重難返了。

那和尚見路青手持令牌久而不語;還不時似笑非笑;心裡擔心路青嘲笑;大急道:“看完沒有?看完快將這東西還給灑家;這一塊破東西也能看上半天?”

路青笑了笑;打了個諾;雙手將令牌交還給和尚;當下看來已承認和尚的身份。

那女子見如此情景;知道此事已釋然;微微笑道:“閣下既然能使出‘纏金掌’;想必也曾練過陰柔的內力;不知能否幫蕭大俠看看傷情?小女子雖也習陰柔內力;但乾坤有別;怕亦有所傷。”

路青此時已知這一糸列糾葛皆由自己誤會引起;豈有推託之意;何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