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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溪嘟囔:“當時站的對街,遠了,也不能怪我嘛,真的很像!”

林父笑笑,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陳雪自然一附和,林母坐在一旁,偶爾跟著笑兩聲,眼裡卻忍不住多了點其他的東西。

聊了幾圈有的沒的事,林溪眼珠一轉,望著林母突然開口,“對了,媽,你猜我前兩天在書店遇到誰了?”

“遇著誰了?”

林溪:“豆豆,就以前挨著我們隔壁那家的,你還記得不?”

林母一愣,總算想起來了:“是老張家的那個嗎?”

林溪點頭:“是呢,就是張豆豆。”

說著她就頗為感慨:“媽,你不知道,和豆豆年沒見了吧,豆豆現在可真是大變樣了,要不是她先認出我,我是真完全認不出來。”

對這個張豆豆林母也是上心的。當年張家就挨著她們隔壁,豆豆父親張偉揹著老婆孩在外面養女人那檔爛事兒早就傳爛了,最後那女人挺著大肚找上門逼宮,豆豆媽媽是農村來的老實人,典型的包,沒個心機的哪能鬥得過那個白骨精,直接被那女的氣的回了孃家,最後一家人破裂了,豆豆給判給了張偉。

說起來,她是最心疼孩的,那家人搬走了後也沒有再聯絡,乍一聽林溪這麼一說,林母立馬就緊張起來:“豆豆,豆豆她怎麼了?”

林溪有些哀涼地搖頭:“豆豆這幾年應該過得很不好。你是沒看見,她人跟個麻桿似得,手上一點肉都沒有,精神也憔悴的不行,人還變得特別膽小沒自信,說話都蚊聲。”

林母失聲:“怎麼會這樣?”

“還不止呢,我跟豆豆聊了幾句,豆豆跟我哭訴她上期差點連都沒上成,她那後媽簡直就是蛇蠍心腸,為了給自己的兒攢錢,差點讓她輟。簡直過分了,要不是豆豆奶奶掏的血本錢,豆豆現在人生都毀了,她才多大啊!”

林母聽得火冒丈:“張偉到底在幹什麼,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管,簡直不像話了!”

林父連忙勸慰道:“你先彆氣,別人家的事再著急也沒用啊,要看……”

林溪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媽,你都不知道我看到了什麼,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豆豆絕對被她那後媽虐待了,胳膊上深深淺淺全是青印,他們這是犯法!”

“你說什麼?”林母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媽,豆豆真的好可憐,我們什麼時候去看看她吧。豆豆跟我說她奶奶本來要接她回老家住的,可是那個狠心的女人死活不放她走,她就想把豆豆留在身邊折磨她,讓她做牛做馬。這世上怎麼又這麼狠心的人,人在做天在看,她就不怕遭天譴嗎?”

林母氣的前胸貼後背,一時只能喘氣,好半天才終於找回冷靜,“你跟豆豆要了聯絡地址沒有?”

“恩,好說歹說她才說出來,還叫我一定不要去家裡找她,她會捱打。”

“不像話,不像話了。”林母氣悶地捶了下桌面。

林溪義憤填膺地丟出她最後一句話:“她爸根本就不配做個父親,我要是有這樣的爸這樣的家還不如死了算了。”

一片死寂,沒有人再說一句話。

如果這個時候在為豆豆的事氣的發抖的林母稍微觀察一下她身邊的人,就會發現不管是正對面的陳雪還是坐在下方的林父皆已經是滿臉蒼白。

垂下眼簾,林溪看了眼人,埋頭喝了一大口可樂,才開始呢。

“譁——”

冰涼的水被雙手捧起澆在臉上,透涼的感覺瞬間穿透毛孔直接刺激到大腦。林溪伸手關上水龍頭,抬起臉看向鏡裡那個人。

濡溼的耳發,漆黑的眼睛,唇紅齒白,這是一張其年輕的臉,它無時無刻不再警醒著自己,你為什麼在這兒,你在這兒做什麼?

林溪設想了很多次遇到今天這種情況時她要怎麼做,扇耳光?潑辣椒?問候她祖宗?

這些能直接出惡氣的事顯然她都做不了,因為一旦她做了,她就從無辜的角色變得落人口實,可她不做,不代表別人也不能做。

勾起一抹冷笑,林溪對著鏡一張一合:“來、日、方、長。”

今天這臺戲也算是開胃菜了,讓林溪心中的鬱結總算疏通了幾分。

她爸根本就不配做個父親。】

林溪這兩輩的怨氣終於說出口,她一時間竟然有些惘然。

“林林,你還好嗎?”

域靈的聲音聽起來霎是擔憂,林溪將手裡的面紙扔掉,“我很好。”

域靈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