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感覺輕飄飄,反而覺得身上越來越沉重。
該死!大清早的,是誰打電話來破壞他倆的好事?!藍仁德接起電話時,她正好睜開眼——
真是暢快!他趴在她身上大口喘著氣。老天,他從不曾在其他女人身上得到這種快感。
“痛嗎?”他半撐起自己。
周蘋凝望著天花板,久久說不出話來。天哪!這就是高潮嗎?剛才她還以為他會把她送上外太空呢!
“還要不要?”藍仁德盯著她泛紅的雙頰,並試探性地碰觸她。
今天是星期幾?周蘋努力想喚醒自己的大腦,但她的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貼向他的亢奮。
他欣賞著她臉上的表情,故意放慢速度,“說你愛我。”
周蘋咬緊下唇,閉上眼睛。
“說你愛我。”他命令道。
“我……”她的聲音細如蚊蚋,“我愛……”
“大聲一點。”他讓自己進入她寸許。
她倏地睜開眼睛,“我愛你。”她喘息著說出口。
“說你願意嫁給我。”他得寸進尺的要求。
“我會、會……”周蘋支支吾吾的。
“說你會為我生十個兒子、十個女兒……”
“你混蛋!”她氣得用拳頭捶他。
“你為什麼不用電動刮鬍刀?”
“男人該用男人的刀子。”任霆鋒退出刮鬍刀刀片,清掉刀片上的胡碴,再放回盒子裡,“藍仁德還在那個女的家裡?”他照了照鏡子。
“我不知道,我只看見他進去,沒看見他出來。”蓋鐸懶散地將雙腿放在辦公桌上,“我沒義務幫你做這些不光明的事。”
“呵!你什麼時候開始重視職業道德了?”他忍不住譏諷幾句,“閣下在英國不也做這些事嗎?聽說你們把幾個王室成員的私生活都拍成了紀錄片,內容比八厘米還精彩。”
“你搞清楚!”蓋鐸的聲音冷冰冰的,“公司快要倒閉的是你,不是我,少在那兒說風涼話。”
任霆鋒用溼紙巾抹淨下巴,“我不懂,英國國稅局為什麼會對揚升的這件案子這麼有興趣?你們要是真懷疑那個叫畢麗的女孩涉案,為什麼不直接拘提她?”
“那個女孩才十八歲,你真以為她是整件事的主謀?”
任霆鋒笑了笑,“我寧願相信她有那個本領,要是真是藍仁德……殺了我算了。”
“你的缺點就是太信任身邊的人。”
“當你告訴我訊息時,我簡直心痛到了極點。”任霆鋒坐下來嘆口氣,開啟煙盒取出一根菸,“人家都說我是隻老狐狸,可我最近老覺得自己像條老狗,每個人都想踢我幾腳。”
“是啊!我不禁有點同情你。”蓋鐸嘲弄地說,“咦?你不是戒菸了嗎?”
任霆鋒把煙塞進嘴裡,但沒有點燃。
“你該高興事情有了眉目。”蓋鐸說道:“不過,你要是再叫我去做那種跟監的下流事,我馬上收拾東西去澳洲度假。”
“英國那邊是什麼時候盯上畢麗的?”任霆鋒問。
“她才下飛機就跑去銀行開戶,還打了一通電話叫瑞士那邊把三十七萬美金轉帳過去,立刻引起國稅局的關注。”蓋鐸頓了頓,“不過我們最先注意是一個叫羅麗茲的女人,她是畢麗的外婆,也就是藍仁德的母親。她是國際知名的人體畫家,她的一幅裸女畫在市場上可以叫價到十萬英鎊,大部分都是賣給日本人,我們懷疑她在幫她的日籍前夫洗錢。”
任霆鋒搖搖頭,“我想了又想,藍仁德沒有理由牽扯進去,以他那種沉穩老練的個性,他不可能背叛揚升,而且他的經濟狀況不差,沒有道理冒險做這種事。”
“你有沒有想過,他可能是個無罪的罪人?”
“什麼意思?”任霆鋒皺起眉。
“他不知情並不代表他沒有責任,防護密碼如果是他無意間洩漏出去的,或是畢麗由他的電腦裡竊取的,他就要負責!”
“你似乎認定是他?”任霆鋒挑了挑眉,“那女孩不過匯了三十多萬美金,也許是她那個開賭場的日本外公給的……”
“我倒是很好奇一點,事情發生之後,你怎麼沒有懷疑藍仁德?畢竟他的背景那麼複雜。”
“一個由泥沼裡爬出來的人,沒有理由再跳回去!”
“當然有理由,為了女人!”蓋鐸乾笑一聲,“溫柔鄉絕對是英雄冢,那個姓周的女人就是藍仁德的致命傷。”
“一個女老師?”任霆鋒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