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緩刑或者是免予起訴,保住了工作,這樣的情況下,中年人失去了工作,家庭也散了,妻子和他離婚了,兒子歸妻子撫養。按照如今的規定,判處緩刑或者是免於起訴的案件,犯罪嫌疑人可以保住工作。中年人進入監獄之後,老倆口抬不起頭來,在市裡,走路都是靠邊走的,生怕遇見了熟人,後來,兒子刑滿出獄了,老倆口無奈,只能帶著兒子生活,兒子很長時間沒有出門,在家裡不停的寫材料,老倆口不願意刺激兒子,也就沒有去管。後來,兒子寫完了材料之後,主動給老倆口看了,老倆口才知道,和兒子情況一樣的還有其他幾個幹部,可人家都是緩刑甚至是免予起訴,而且罪行比中年人的還有可能嚴重。在調查的過程中,中年人透過律師,送出了大量的錢財,無非是想保住工作,想不到最終人財兩空。
老倆口憤怒了,兒子犯罪了,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可是,檢察院辦案的過程中,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另外,兒子的案件,還有一個蹊蹺的地方,淮揚市檢察院直接調查的,一般來說,這樣的案件,應該是淮安市檢察院調查之後起訴,雖然說淮揚市檢察院可以直接調查,可這件案子的性質,遠遠沒有達到那樣的程度,老倆口仔細詢問了兒子一些細節的情況,包括審訊的細節,終於忍不住了,開始帶著兒子上訪,反映情況,信訪辦已經接待過好多次了,檢察院和法院都是依法判決的,完全可以依照認罪態度進行判決,也就是說,一樣的罪行,遭遇不同的判決,情況是存在的。信訪辦早就這樣答覆過兩位老人,可老人不服,到省裡去了好幾次了,沒有什麼結果。接近一年的上訪,老倆口已經是心力交瘁,慢慢的失去了信心了,這次看見了信訪接待日的通知,想著來試試運氣。
徐少傑看了看中年人,雖然一臉的陰沉,可看得出來,中年人不是那種很圓滑的人,或許是在監獄裡面一年時間,磨礪了性格。徐少傑接待第一個上訪的,就接到了這樣的材料,感覺到有些頭疼,這樣的事情,還真的不好處理,法律的伸縮性,大家都知道。
徐少傑稍微思考了一下,告訴老倆口和中年人,這樣的情況,已經經過了檢察院的詳細調查和法院的審理,就是需要辦理,也是省裡啟動再審程式,由省高院做出決定,行政上是不好干預的。或許徐少傑的回答,在兩個老人的預料之中,其中一個老人老淚縱橫,說出來了令徐少傑異常震驚的話語。
“徐書記,我知道了,我不上訪了,我是外地人,在本地沒有什麼關係,我兒子雖然犯罪了,但他老實,在現在這個社會,老實人沒有用,就是該吃虧,我是退休幹部,我一直擁護黨的領導,以前,我看見很多貪汙的情況,也是深惡痛絕,可現在才知道,貪汙也是要有本錢的,有關係的,可以抹得乾乾淨淨,我聽見一些退休的老幹部都議論了,現在的大貪汙都是坐在主席臺上面的,小蘿蔔頭就是被拿來開刀的,我的兒子貪汙1。5萬元,有期徒刑一年,失去了工作,那是他活該,誰叫他伸手的,可他拿出了接近10萬元錢走關係,為了保住工作,我就不知道了,那些收錢的人,算是什麼性質的事情,還有,如果我的兒子保住了工作,我絕對不會說出來這樣的事情,錢花了就花了,舍財免災,和他一起出事的幾個幹部,性質都是一模一樣的,為什麼我的兒子就吃虧,人老了,很多話,說出來就不顧忌了,我是真心希望**好的,國家好的,我沒有教育好後人,我無用,給黨抹黑了,我認罪,但如果今後的社會形勢這樣發展,我兒子的情況繼續出現,我不知道,**還能夠領導多少年,有權的幸福,無權的痛苦,虧我土埋脖子了,才明白這個道理,我不上訪了,打死都不上訪了,**萬歲啊。”
看見老人老淚縱橫的說出來這樣的話,徐少傑的心被刺痛了,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父親,在哥哥被關進監獄的時候,一蹶不振,和眼前的這位老人有多大的區別,雖然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了,但是,徐少傑清楚,父親的早逝,就是因為遭受到這樣的打擊,身邊的信訪辦負責人準備開口說話,徐少傑抬手製止了,這個時候,徐少傑想到了很多,包括棉紡廠的案件,他忽然想到了,淮揚市政法工作的問題,或許就是出在這個方面。
“老人家注意身體,不要到處跑了,您說的話,我都記住了,材料就留在我這裡吧。”
兩個老人顯然是沒有明白徐少傑的意思,慢吞吞站起來,可是,老人身後一直站著的中年人明白了什麼,他突然走到了徐少傑的面前,撲通跪下了。
“徐書記,我做錯了事情,犯罪了,我願意接受法律的懲罰,在監獄裡面的時候,我時時刻刻反省,我寫出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