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比大宋到興慶府的距離,耶律圖想要返回大遼的路程,比趙孝錫返回大宋要遠上一些。這意味著,就算趙孝錫不在這裡動手,耶律的歸途也將重重險阻。
走出馬車看到趙孝錫,真敢當街殺人,耶律圖氣的面紅耳赤的道:“巴蜀郡王,你不要欺人太甚,真當本王怕你不成?本王想走想留,豈容你指手劃腳。”
對於耶律圖的憤怒,趙孝錫卻突然笑道:“這麼說,耶律王子真這麼急著離開興慶,那本王是不是可以認為。這兩晚的襲擊,都是王子謀劃的?
如果不是王子組織的,為何會做賊心虛這麼想離開呢?現在赫然將軍,正在抓緊調查兇手,你這樣匆匆離開,是不是應該給大家一個解釋呢?
本王說了,如果你決心要走,本王也不會阻攔於你。只是王子此番歸途甚遠,這路上如果遇到什麼兇手,或者什麼不明武裝的襲擊,只怕王子能否回大遼真是個未知數。”
聽著趙孝錫講出的話,耶律圖冷著臉道:“巴蜀郡王,你真想與本王為敵?”
‘錯,大宋與大遼本就是敵對關係。就算今日,我們握手言和,它日早晚都會在戰場相見。只是有一點,本王公私分明,今日阻攔,只為求證暗殺小妹之元兇。
如王子不是做賊心虛,就應等到真兇被抓再離開。你現在離開,正中兇手的下懷。據本王所知,王子雖倍受遼帝跟遼後寵愛。可某人實力同樣不弱哦!
有些話,相信不用本王多說什麼,王子也是個聰明人。也不希望替人背黑鍋吧!刺殺吐蕃王子,暗殺大宋郡主,還有意圖射殺西夏公主的黑鍋,王子確定要背?’
伴隨著趙孝錫將這話說出來,看著那些百姓的指指點點。耶律圖很快明白,如果今日他真的要離開,說不定這髒水就潑到他身上。
雖然他不在意這點髒水,可很擔心趙孝錫不按常理出牌。真配合西夏對他展開追殺,僅憑他手下這幾百人,未必能保護他安全返回大遼。
做為耶律圖身邊的謀士,同樣意識到這點,也明白趙孝錫意指的是什麼。那位低調的耶律齊,相比耶律圖確實是個巨大的威脅啊!
很快上前道:“王子殿下,現在的形勢,我們怕是不能離開了。如果真走了,三國的責難,只怕國主也很難應對。最重要的是,手下覺得,此事應該不簡單。
我們被人當槍使,站在前面被人栽髒了。所以,手下建議,不如再西夏多停留兩天,另發秘信告知國主,請大軍在夏遼邊境接應,保王子安全返遼。”
聽著謀士的建議,耶律圖儘管心有不甘,卻也明白其中的得失。望著趙孝錫的淡然表情,耶律圖很快放狠話道:“巴蜀郡王,今天的事,本王記住了!”
重新鑽進馬車,耶律圖手下的謀士,很快下令取消出城。隊伍又重新退了回來,往先前撤離的驛館回去。至於死去的兩個武士,看來也真的白死了!
清楚耶律圖肯定記恨今天的事情,可在趙孝錫看來,他與耶律圖本身就不可能成為朋友。就跟慕容復一樣,他們各自的終極目的不一樣,註定是天生的對手。
既然是對手,趙孝錫又豈會在意,耶律圖對他是否有好感呢!如果耶律圖在事情沒調查清楚,就敢出城的話,趙孝錫真會下令武衛,對他展開追殺將其留在西夏。
只是眼下在趙孝錫看來,那位耶律齊才是真正的對手。兩個大遼最有希望繼承皇位的人,趙孝錫覺得,讓耶律圖上位會對大宋更有利。
至於耶律齊,此番的事情,不管跟他有沒有關係。趙孝錫心裡,已然將他劃為死人。只是能找到耶律齊刺殺李清露的證據,會讓他殺人報仇更合理一些。
對於這場發生在城門口的事情,讓不少西夏皇城的百姓,記住了趙孝錫的強悍霸道。而有關趙孝錫這位巴蜀郡王的事蹟,很快變成皇城百姓談論的話題。
很快遠在遼夏邊境的拓跋族,就收到了趙孝錫抵達西夏皇城的訊息。親身經歷跟他打交道的拓跋野,很快又接受了部落首領的命令,帶著一支千人騎兵隊往皇城趕。
至於拓跋野此番趕來皇城,到底意欲何為,趙孝錫也沒怎麼關係。阻止耶律圖的離開,皇宮就派人傳來訊息,趙蔦終於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