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興慶府出來,趙孝錫帶著趙大等十餘名親衛,幾乎與晝夜不停的速度往汴梁趕。至於皇都的信使,沒等他找到趙孝錫,接信的人卻抵達了皇城腳下。
原本深夜抵達汴梁的趙孝錫,看著已然關閉的城門,很快決定第二天再進城。當然,他也可以選擇連夜叫開城門,可他暫時還不想告訴皇城中的趙煦他回來了。
望著籠罩在夜幕下的汴梁城,趙孝錫並沒前次從少林回來時舒暢,相反還有些沉重。可帶著趙大等人,在城門下徘徊了一會,很快就離開了城門之下。
這一路快馬加鞭的趕路,連趙孝錫這內功深厚之人,都覺得有些疲憊。何況趙大他們呢?所以,休息一晚,明日再進城,無疑是再好不過了。
離開城門口的趙孝錫,一行人很快來到了城外一家,開在汴梁河邊的客棧。身處皇城腳下,這種客棧的生意還是非常不錯的,一些錯過時辰入城的客商,都會入住這些客棧休息。
當趙孝錫一行人抵達,客棧值夜的店小二,也顯得稍稍愣了一下。正準備跟趙孝錫等人說客滿,卻看到領頭的騎士,打出一個有些奇怪的手勢。
看到這個手勢,店小二立刻就跳了起來,很快將同樣還沒休息的掌櫃給請了過來。沒多久,趙孝錫一行人,就住進了客棧不對客人開放的後院之中。
不用說,這座客棧也是趙孝錫佈置在皇城附近的布衣閣握點。見過客棧的負責人,趙孝錫還是很溫和的鼓勵了他一番,讓他先替眾人準備一些吃食。
等到酒足飯飽之後,趙孝錫才將掌櫃單獨叫到秘室,詢問道:“現在皇城裡面局勢如何?皇祖母的病情。到底嚴重到什麼地步了?”
掌櫃很快道:“回閣主,從城裡今日送來的情報,官家這段時間。都在替換皇城的守將,還有那些禁軍的統領。目前。我們的暗衛,職位都沒任何變動。
據宮裡的秘探回稟,太皇太后的病情,幾乎沒什麼改善,一天比一天嚴重。這幾天,幾乎靠著參湯續命。官家除了早晚探視一次,禁止任何人前去探望。”
很簡明扼要的介紹了這些情況,趙孝錫又道:“我們的人手到了?”
似乎思考了一下趙孝錫所謂的人手。掌櫃很快道:“到了,目前都住在皇城的客棧跟軍營之中,就等閣主回來,計劃可以隨時啟動。只是這樣一來,官家那邊?”
也許是知道此事牽涉太大,趙孝錫很快道:“此事我自有主張,行了。明天等我們離開,你們也儘快收拾一下東西,我會交待其它暗衛過來接手。”
‘是!那手下先行告退,閣主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
為了保證離開後,這些據點的安全,趙孝錫需要做的。就是更換掉這裡的老闆。將舊的老闆換成新人,想來誰也不會想到,其實新老闆也是他的人。
當然,一段時間裡,這個據點都不會被啟用。這種偵察與反偵察的事情,趙孝錫還是玩的很熟練。而這位掌櫃,自然清楚這樣做,其實是為了保護他的安全。
在趙孝錫一行開始洗漱休息時,皇城徐王府的趙顥。還有世子趙孝騫心情都顯得有些沉重。這幾天府外的眼線,他們父子倆自然也是看在眼裡。
做為目前唯一倖存在世的皇叔。趙顥非常清楚,那位侄子至今也不放心於他。如今因為朝中幾位新晉大臣的鼓動。更是懷疑起趙孝錫的忠心。
對於這種如同被軟禁般的生活,趙顥其實不太在意。他真正在意的,還是趙孝錫兩兄弟的將來。涉及到帝位之爭,幾乎是傾巢之下無完卵啊!
看著時間一天天過去,他們被軟禁在王府之中,幾乎很少知道外面的訊息。這幾天,徐顥更是被皇帝以抱病的名義,連每日的早朝都不去了。
這種情況,令趙顥真的非常擔心,他那個寄於厚望的兒子回來。這皇城裡,到底會掀起多大的浪來。甚至有時候,他都希望兒子不要回來。
可徐顥非常清楚,那怕皇城是真的刀山火河,那位兒子肯定會回來。因為,他們都還在皇城裡待著。那位現在時日無多的母親,趙孝錫也是必須前來送行的。
望著短短几天,顯得異常蒼老的父親,身為世子卻無能為力的趙孝騫。最終開口道:“父親,你還是早點休息吧!相信這個時候,二弟應該收到書信了。”
對於大兒子的話,趙顥卻苦笑道:“唉,這個時候,我寧願他什麼都不知道才好啊!眼下的形勢,你看的還不清楚嗎?那位,怕是動了殺心啊!”
這話說的趙孝騫表情一僵,最終卻道:“父親,就算我們此刻再擔心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