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無奈跟失落的道:“回公主,郡王的親衛隊,在護送玉回皇城的路上,遭到了三千騎兵的伏擊。那些騎兵,是我大哥他們派來的!”
一聽這話,李清露顯得很驚訝的道:“怎麼會這樣?拓跋野將軍,不是告訴過,拓跋部落不許派兵去救你。等你進入皇城,在求郡王放你迴歸部落嗎?難道?”
似乎猜到了一種可能,李清露有些不敢置信般,沒把剩下的話說出來。這種手足相殘的事情,攤到任何人身上只怕都不好受。
見李清露意識到,那些人不是來救他,相反是來殺他。拓跋玉也很悲傷的道:“如果他們有能力,能扛起部落興亡的重任,我就算永遠不回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可大哥跟二哥的性子,相信公主殿下也清楚。他們除了知道奪權,根本就不懂如何處理部落的事務。明知部落此刻危機重重,卻還放不下心中那些貪心啊!”
這話說的簡單,可面對掌控一個大部落族民的生死。這種不是君王,堪比君王的至高權利。任何心有野望的人,能夠無動於衷呢?那怕拓跋玉,也不甘一世平凡。
攤上這樣的出身,很多時候就算不爭,也很難逃脫別人的猜忌。除非願意另謀出路,跟部落劃清界線。不然,就是依附於某個強勢的繼承兄弟身邊,以求庇護跟免除猜忌。
講究弱肉強食的草原部落,誰又會甘心當個弱者呢?
明白這是必須經歷的一種血腥淘汰,也是部落新老更替,必須經歷的一道痛苦。拓跋玉也漸漸,壓下那些心中對手足的好感,讓自己能適應成為掌權人的心路磨礪過程。
不知道如何安慰拓跋玉的李清露,也只能抱以一聲長嘆。做為皇室公主,李清露對於這種奪權時手足相殘的事情,見到的也不是第一回。
就如她有時說,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當個普通牧民家的女孩。那樣她或許就不會承受,太多不應該她承擔的重擔。很可惜,那只是一種幻想跟奢望!
伴隨著她們的聊天,在那些親衛騎兵的搭建下,那些陣亡士兵的遺體,被陸續擺在了火化臺上。隨著趙孝錫一聲‘兄弟們,走好’的聲音,乾柴堆也變成了熊熊的烈火。
看著先前已然脫下,擺放整齊的鎧甲跟刀箭,每個參與送行的親衛騎兵。都感受到,一種逝者安息的氣氛。有這位郡王親自送行,他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做為趙孝錫的部下,就算他們還有家人親屬。回去發給他們家人的撫卹金,也足夠他們家人一生衣食無憂。這也是趙孝錫,一直堅持做到的事情!
正是這種生前享受親衛榮譽,死生不用擔心身後事的保障。讓這些加入親衛隊的武衛跟騎兵,真正的無畏生死。今日他們送行戰友,它日也會有戰友替他們送行。
在軍營舉行著火葬儀式之時,得到赫然連彙報的李乾順,也同樣感覺到。這次幸好他沒選擇兩位大遼王子中的一位,不然西夏真的危險。
只是他心中始終有個心結,一直未解,望著得到召喚過來的兵部尚書。李乾順略帶深意的道:“你們覺得,這支親衛隊,會不會就是那支覆滅鐵鷂的鬼騎軍?”
對於李乾順而言,當初鐵鷂子在黃河邊的損失,讓他一直耿耿於懷。要知道,鐵鷂軍代表著皇室,代表著西夏的至強軍力體現,失敗真的讓他顏面盡失。
瞭解李乾順心結的兵部尚書,很快道:“國主,據臣所知,趙郡王手下的鬼騎軍似乎在宋遼邊境出現過。而這支親衛隊,是從成都路一路開撥而來的。”
經過李秋水的提醒,李乾順已然瞭解到,大宋訓練的上萬精銳騎兵。已經開赴到宋遼邊境,讓遼國方向也緊張不安,開始在邊境加派部隊駐紮。
儘管李乾順知道,這是大宋有意威懾大遼,為即將到來的兩國和親做準備。警告大遼方面,不要輕舉妄動。不然,大宋的軍隊,很有可能揮軍入遼。
眼下大遼方面也在緊急應對,這場三國大戰能否打的起來。只怕要等,那兩位大遼王子返回大遼後才知道。其實不光大遼大宋兵力在調動,西夏的兵力同樣在調動。
尤其在與遼國接壤的地方,李乾順更是集結了重兵防禦。對他而言,能讓大遼打消入侵西夏的想法,就是他最希望看到的局面。這場大戰,西夏當旁觀者無疑是最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