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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真貓”都不抓老鼠了,“假貓”就填補了這個社會角色。何況隨著資源走俏,巨大的利潤空間讓“黑口子”在產煤區屢炸不絕。這為假記者牟取不法利益提供了市場。

假記者群體由個別媒體最初的廣告、發行、通聯人員擴散到無業遊民。“他們有的人一年不寫稿,不拉廣告,就要媒體一張工作證。”一位知情者告訴中國青年報記者,現在假記者都鳥槍換炮了,以前沒有發稿平臺,他們無非是向安監部門舉報,與真記者出行,提供吃住行,“狐假虎威”或者網上發發帖子。

現在,這個群體發展到自建網站,煤礦不給錢就往網上貼。與一些知名網路媒體關係深厚的假記者則拿著礦主的錢幫其刪除與封鎖論壇的負面報道,建立QQ群分享經驗與戰績。

“假記者經常聯絡我們,希望去壯大聲勢,但不希望發稿”。幷州某報記者爆料說:“大家心知肚明,我們不能捅穿這層‘窗戶紙’,惟有潔身自好。同時單位有明文規定,嚴禁記者組團採訪,逮住一個開除一個。一般人不會為了一點蠅頭小利丟掉‘飯碗’”。

令這名記者不解的是,有些假記者在媒體混幾年後都能名正言順地拿到“署證”(新聞出版總署記者證),而新聞單位一些剛大學畢業入職不到一年的真記者卻拿不到記者證。還有人假冒某媒體記者,證件上的名字、編號是真,但照片是假,若是打電話去某單位查詢,還確有其人,確實讓人難以辨識。

第三十章:封口(八十七)

八十七:

今天雁兒湖的記者越來越多,樂文謙安排記者的小樓已經坐的滿滿的,真假難辨。曹孟德通知所有的礦山老闆,不管真假,先發了封口費再說。這裡再也不敢出事了!孫大新等到事情平息之後再收拾他。

雁兒湖山路進出口的小樓裡十多間辦公室,坐著一群群正在閒聊的“記者”,過道上擠滿了排隊的人。

不用任何客套,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領錢。樂文謙是個很精明的人,所有記者都要登記他們的證件,經過兩道登記程式後,三樓辦公室還有一群人圍著一張辦公桌再次登記,然後拿著紙條到另一間辦公室“辦事”。來訪者依次履行這道程式。“眾人排隊,一人點錢”。樂文謙即使久經沙場,黑道分贓的場面見過不少,但是如此心照不宣的不同地方的人有秩序的按照潛規則分贓,使樂文謙大開眼界。

山賊分贓是因為劫道得手,記者分贓是因為礦工死難。記者們不必要象山賊一樣冒著生命代價的風險出頭挑戰威逼可能比他們強壯的對手。記者們龜縮在賓館裡,就盼著礦工們在礦井裡被砸死。接到線人的電話,馬上奔赴前線一樣的衝過去。只需用拿出或真或假的證件,礦山老闆就乖乖付錢。有點象貓捉老鼠,但是死的不是老鼠,卻是無辜的遊戲第三者。而老鼠在付了錢之後就開始等待下一次的第三者死亡事件。

第三十一章:罰單(八十八)

第三十一章:罰單

八十八:

雁兒湖的這次礦難,使孫大新付出了二千多萬。大家命令他馬上交出礦山滾蛋。他的警察身份在這裡沒有一點用處。他只是一個礦山老闆中的小角色。就像曹孟德一句話安排他的職務及生意一樣。就像一個貓捉老鼠遊戲中的老笨貓一樣,雖然長著貓的樣子,穿著貓的衣服,因為笨卻使老鼠都瞧不起他。孫大新就是一隻又老又笨的貓,在礦山老闆這群大老鼠面前,從來就沒有拿他當回事。

礦難現在表面看來是沒有事了,但是死亡的人多,涉及的人自然就多。大家都不敢保證這個事情沒有留下後遺症。這一次孫大新參加了礦業投資公司的董事會。

“孫大新,起立。”李敬奎象叫犯人一樣叫著孫大新。

“啊……”孫大新遲疑了一下,抬頭看看眾人,發現所有人的眼裡都想撕碎了他的樣子,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站到牆根去,雜碎。”李敬奎又高聲罵道。

“你說話嘴巴乾淨點,怎麼能……罵我呢……”孫大新哆哆嗦嗦的還想要點面子。

“叭,叭。”李敬奎跳上前去,兩個耳光打的孫大新眼冒金星。這可是孫大新自當獄警時偷窺女犯人廁所被所長打耳光之後,到現在已經三十年了,沒有人打過他。

孫大新揮手一拳打過去,李敬奎一把抓了他的拳頭,直接一拳打的孫大新兩眼發黑。一腳踢倒孫大新,揪了頭髮,揚起孫大新的臉又是一拳。孫大新的臉就像他的礦山坍塌一樣的往一起集中,口鼻、眼角一齊出血。曹孟德一把抓住李敬奎說:“老李,行了。”李敬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