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早在幾千年前海底人就存在了。傳說都是有一定根據的不是嗎?”
我覺得她真的有寫小說的天賦。
“唔。可能吧。”
“我認為儒良根本就是那群人找不到人魚給自己找的藉口。”
“唔,可能。”
“你不覺得水母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生物嗎?很多人都這麼認為。”
“也許吧。”
“你說中國海會不會也有沉沒的海底城?”
“大概會有吧。”
“一定有吧,中國沿海也有那種海溝的地形啊。一定會有海底人生存的。”
“海……海底人……”我已經有些接不上口了。簡直是小學生的對話。
“海底人啊,現在有好多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吧,我覺得海底人就是現在未被發現的一環。現在不是說按進化論排出的進化樹上也有很多問題嗎,有好些空缺或是銜接不當什麼的,加入海底人可能就完整了。”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心中驚異她的古怪而寬廣的知識面。
“從兩棲動物開始,你不覺得嗎,可以有兩個進化方向的,為什麼非要上陸呢?”
由於我一直不搭話,看她看我的眼神,估計是她對我的學歷知識產生了懷疑。
“那是和呼吸系統有關的吧。”我故作鎮定地回答。“因為對氧氣的需求增加……”
“那就是你一開始就認定生活在陸上比水下是更為先進的生物形態啦?”她竟然看起來有些不悅。
“哦……這很難說吧。”
“我覺得海底人可能是一種更具智慧的生物吧,住在那麼美的地方……”
她滔滔不絕地說著,令我體會到了考古隊隊長張強面對群群記者時面對的壓力。然而蘇迎對我一直同意她的論斷非常高興,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我也繼續任她在自己想像的海洋中任意遨遊。看得出,她不是想和我討論什麼,只要我一直願意聽著就行了。
不知不覺中,時間已過了好幾個小時,一晃已經是十一點多了。我趁她中斷的當兒,轉身告辭。她笑了起來,“真是不好意思,煩了你這麼長時間。”“哪裡。一點也不煩。”我向她告別道。我正要走出門口,忽然她又開口問道:“你想不想知道昨天晚上我在那兒幹什麼?”
我呆了呆,隨即點頭。她的思維跳躍性實在太強,我猜不透她接下來又會說什麼。
我等她給我答覆,她卻沉默了一下才開口。
“我在找海底人。”她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著實愣了一下。她剛才的談話中十句中有五句都提到了海底人,卻沒料到她現在又有此一說。我左看右看她不像在開玩笑。
“在那……工地?”
我忽然想起那不是普通的建築工地。
“難道你認為志丹苑考古會和海底人有關?”我問道。
蘇迎嘿嘿笑了兩聲,甩了甩頭髮,轉過頭去望著窗外說道:“這個世界有著無窮的可能性,不是嗎?”
她的眼神中再次露出令人猜不透的光,我一時不知怎麼回答。
我回到樓下,感到一陣疲倦。一開始不習慣蘇迎說話的節奏精神上相當疲勞。以前有位軍事專家說過“精神攻擊最重要”,一點也不錯。
我匆匆洗漱了一下,躺倒在床上,卻一點睡意也沒有。腦子裡都是剛才蘇迎講的話。看起來她十分執著地認定有海底人的存在,而且有一種近乎崇拜的態度。再說得厲害一點,幾乎算是一種信仰般。我以前從來沒有“海底人”這個概念,誰知今天被一個美女強行灌輸了
給我,還多次反覆強調。我又想起她任由家裡水漫金山,總覺得這個外表漂亮的女孩的行為言談處處透著怪異,讓我看不透。
過了也不知多久,我被一陣淒厲的尖叫驚醒。再聽之下,我可以肯定那是貓的嘶叫,和昨天聽見的相同,絕對不是思春的嬰兒哭叫聲或是敵意的吼叫,又好像是受傷時發出的哀鳴,聲調非常高,甚至有些嘶啞,聲聲充滿痛苦,越聽越覺得古怪。
我懶得再爬起來出去看,因為我畢竟不可能抓它回來看個究竟。然而那隻貓意猶未盡,竟然在窗外估計離我門口不遠處叫了大半夜。
是不是被卡車軋死了以後,冤魂不散,半夜哀叫?我所見的只是它的靈魂?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但我的腦子還算清醒,我的第六感,一向不大敏銳的第六感也站出來告訴我,有什麼事情正在我身邊發生著。
第二天將近中午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