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賈瑀卻並不需要她,只覺得她礙手礙腳,而且以賈寶玉如今的狀況,賈瑀相信他並不希望更多的人看到他現在狼狽的一面。
賈瑀不耐煩的揮揮袖子,用帶起的袖風將老鴇揮退在一旁。自顧自的快速往目標的房間走去,水溶也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
當走過昏暗的暗道,賈瑀開啟了地牢的石門之後,水溶就看到了賈寶玉渾身血痕的赤身裸體的躺在地上。
他臉色蒼白,眼睛緊緊的閉著,嘴唇紅腫還可以隱隱看到破了幾角,嘴角更是有道殷紅的血跡。而一個面目猥瑣的裸體男人正騎在寶玉的身上,雙手更是在寶玉身上游走,掐出一個個青紫殷紅的印子。
賈瑀隔空一掌就將那個男人從賈寶玉的身上打落,水溶看了一眼賈寶玉的境況,眼底閃過一抹痛惜,趕緊脫下自己的外衫將寶玉蓋了起來。
雖然水溶此時很想將寶玉抱在懷裡,但是他卻不敢輕舉妄動,即便只是一眼,他也知道此時的寶玉傷得有多重。水溶就怕自己的動作萬一稍微重了點,就能直接將寶玉的小命送掉。
雖然寶玉閉著眼睛,但是水溶剛剛給寶玉蓋衣服的時候就試過了他的鼻息,雖然微弱,但是無疑寶玉仍然活著。
“賈三公子,可否給寶玉看看。”水溶想起賈瑀還在他身後,而賈瑀正是那醫聖的傳人。想來,此時賈寶玉的性命全都仰仗賈瑀了。
賈瑀再次看了水溶一眼,伸手探了賈寶玉的脈象之後,從隨身的香包之中掏出丹藥就給寶玉服了下去。
雖然寶玉的情況看著是悽慘了一點,但是因為有賈瑀的丹藥,性命已經無礙了。
“抱著他,我們離開這裡。”賈瑀瞥了一眼剛剛被他一掌拍到一邊的男人,此時那人已經漸漸的停止了抽出,終於口吐著白沫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水溶小心的將賈寶玉包裹嚴實了,牢牢的抱進了懷裡。他知道寶玉身上的傷雖然眼中,但是有賈瑀卻是不需要擔心了,只是待寶玉醒來,究竟要如何解釋他所遭遇的一切,畢竟,雖然寶玉在過程中是昏迷的,但是他身上的痕跡卻是不會消失的。
賈瑀和水溶二人一前一後,飛簷走壁的回到了水溶的北靜王府。畢竟,以賈寶玉如今的情形,回到賈家也只會讓賈家亂成一鍋粥罷了,更是會讓賈母和王夫人擔心。
水溶一路將寶玉抱回了他自己的院子,將寶玉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自己的床上之後,就退在了一遍。
水溶知道,如今賈寶玉所遭遇的一切,怕是賈瑀都認為是他自己的錯。而明顯的,此時的賈瑀因為這一切都十分的惱火,他自然不會在這些事情上去觸賈瑀的黴頭。
賈瑀待水溶讓開之後,就開始給寶玉診治身上的外傷,一一的上藥包紮之後,留下一句讓水溶好好照顧寶玉的話就離開了北靜王府。
畢竟,如今的賈家還不知道賈寶玉已經歸來的訊息。而賈瑀也必須回家好好的去解釋為什麼賈寶玉被救了回來,卻不回賈家住的問題。
回到賈家之後,賈瑀好說歹說才止住了賈母和王夫人的眼淚。賈母本來在家裡沒有主心骨的時候還能十分鎮定的主持家事,可是一看到賈瑀回來了,那眼淚就刷的一下子下來了,倒是把賈瑀嚇了一跳。
待賈瑀解釋了賈寶玉已經平安回來了,只是暫時被接到了北靜王府養傷,讓賈母和王夫人十分不贊同。
兩個女人都覺得無論如何寶玉都該在自己家養傷,又怎麼好意思去麻煩北靜王呢。就算是寶玉和北靜王的感情再好,那裡的下人也不可能有自家的下人伺候的盡心。更何況,賈瑀這個醫聖的傳人還在家住著,反倒是寶玉這個病人被送了出去,這怎麼也說不通。
賈母和王夫人更是十分不放心賈寶玉的傷勢,雖然賈瑀再三言明只是皮肉傷,兩個人也覺得不親眼看上一眼,這心裡就七上八下的。
最後還是賈瑀說以北靜王一個親王的身份紆尊降貴的邀了寶玉在府上養傷,他們是無論如何都不好掃了王爺的面子的。賈母和王夫人掙扎了一下,最終也只得不情不願的將要把寶玉接回來的想法撂開了。
只是隨後又問了賈瑀好幾遍寶玉的傷勢,在得到寶貝過兩天必然能夠全須全尾的回來的保證之後,這才回房休息了。畢竟,她們如今的年紀也不算小了,又因為寶玉的失蹤而擔驚受怕了一整天,不只是心理上,就是生理上也已經十分疲憊了。
而賈瑀看著將這兩個人都糊弄過去之後,終於輕輕的吐出一口氣,只是他那微微蹙起的眉頭卻沒有鬆開……
☆、第10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