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上皇要見我,但是估計這其中少不了皇貴太妃的功勞。”賈瑀靠在貴妃榻上,將水沐抱在懷中,手中還挑了一縷水沐的黑髮繞在指尖把玩。
“何事?”水沐一聽說是太上皇找賈瑀,也皺了皺眉頭。在他看來太上皇要比皇貴太妃危險得多,雖然賈瑀不會懼怕他們,但是到底還有個賈家呢。
“詢問你的病情。我以醫聖傳人的身份說你命不久矣。”賈瑀玩味的笑笑,眼中掠過一抹暗光。如今魚餌已經撒下,就看那小魚咬不咬鉤了。
水沐略微意思索就明白了賈瑀的用意,怕是這幾天就能夠見分曉了。
義忠親王府。
“母妃讓你帶了什麼話來?”一道男子的聲音陰沉的問道。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本身長相十分俊朗,卻被眉宇之間散不去的陰鬱生生毀了一副好相貌,此人就是被圈禁的義忠親王。
“皇貴太妃說,皇上中奇毒,即使有醫聖傳人也命不久矣。讓王爺準備起事。”那跪在下面的婢女哆哆嗦嗦的說道。
她微微抬起頭來,赫然是伺候在皇貴太妃面前的心腹。
“哈哈哈哈哈,你水沐終於要去見閻王了,讓你佔了我的位子這麼久,你也該知足了。”義忠親王聽到水沐命不久矣的訊息縱聲大笑起來。
那跪在地上的婢女聽著義忠親王的笑聲,不禁顫抖得更加厲害。
宮中一片風平浪靜,只有處於事件中心的人才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在這一絲安寧的背後醞釀的是驚濤駭浪。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也感覺到了這份不同尋常,竟然起了風,下起了大雪。
水沐站在視窗看著昏沉的天空,被狂風吹得凌亂的雪花,呢喃道:“就要來了。”
賈瑀站在水沐的身後,將一件大氅披在他的身上,雖然知道他修煉之後的體質已經好了很多,仍然是怕他凍到。
水沐感覺到賈瑀的靠近,就將自己放心的靠近了他的懷中,這裡總是讓他覺得安全而寧靜。
賈瑀抱住水沐和他一同看著窗外的雪景,雪花被狂風吹著,不知道要飄到何處。光禿禿的樹枝猶如魔鬼的利爪被風吹得四處搖曳,狂風呼嘯更是發出嗚嗚的怪叫聲。
這樣的天氣給人帶來一絲壓抑,可也就是這絲壓抑,終於開啟了義忠親王走向毀滅的道路。
當義忠親王跪在太上皇的面前,看著面色紅潤的水沐也坐在上首的時候,他終於意識到他進了水沐為他佈置的圈套。
太上皇看著全身被牢牢的束縛住的義忠親王跪在地上,又看了看坐在旁邊喝茶的水沐,眼角餘光瞟過立在水沐身後臉上沒什麼表情的賈瑀,心下一嘆,終究還是走上了這條道路。
當日,太上皇將賈瑀召到皇貴太妃的宮殿詢問水沐的病情,當說到水沐是因為中毒,甚至連醫聖傳人都束手無策的時候,他層捕捉到皇貴太妃臉上的喜色。因此,他心中早就有所明悟,此次水沐中毒,怕也是義忠所為。
太上皇雖然一生寵愛皇貴太妃,甚至曾經立其子為太子。但是此子到底不堪大用,這才被圈禁一生。
不曾想,他對這孩子的寵愛倒是毀了這孩子的一生。
“哎……”太上皇頹然一嘆,一時間倒似是老了十歲。
“寡人累了,皇帝自行處置吧。”太上皇說著就擺了擺手,在內侍的服侍下走出了大殿。
“恭送父皇。”水沐站起來行禮道。
“父皇,父皇,您別走啊,求您救救兒臣吧。”義忠跪在地上不住的掙扎,哭著求太上皇。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太上皇微微頓了下腳步,只留下這八個字就不再停留。
之前皇貴太妃公然在他的飲食中給他下毒,已經讓他對這母子倆徹底寒了心,若不是有賈家的小子救他於危難之中,此刻他怕是已經魂斷九霄了。而皇貴太妃也因此事,暫時被軟禁在了宮中。
“父皇,兒臣錯了,您救救兒臣吧。”義忠仍舊不死心,還希望能夠喚起一絲太上皇曾經對他的疼愛。他清楚的知道,若是連他的父皇都放棄了他,那麼等待著他的只能是死亡。
“押進天牢。”水沐揮手,就有禁衛上來拉義忠親王。
“水沐,你設計陷害我,你不得好死。”義忠一邊大吼著一邊不斷的掙扎著。他目眥欲裂的怒視著水沐,若是眼中的怨毒可以成為實質,此刻的水沐怕是要灰飛煙滅了。
即使被義忠親王怒罵,水沐依舊如同沒聽見一般穩如泰山的慢慢品茶,成王敗寇,即使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