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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那次南非落難記,求救的物件是奉總管,將自己兩個月的自由出售給家族,隨便家族怎麼安排她的工作,以此取得足夠的金錢買機票回國。

難以想像這個壓榨起別人來毫不手軟的傢伙,居然在金錢上如此有原則。所以奉嫣雖然很煩人,但真正會徹底討厭她、拒絕被她糾纏的,卻是沒有。

奉嫻一整天都在忙,忙著做水蒸蛋糕。也不知道奉嫣去哪拐來這麼多代工訂單,聽說這是近來網路上被瘋狂團購中的熱銷產品,所以需求量極大,這兩天至少要出爐五百份以供應需求。結果今天被抓來的勞力,就在臨時租來的某間已停業的麵包店廚房裡狂忙了一整天,直到晚上七點半才終於能夠休息。

匆匆洗了個澡,吃完晚餐之後,奉嫣已經在床上睡了個人事不知——據說她已經忙了三天沒睡覺了;而今晚暫住這兒的奉嫻,精神還好,看了看時鐘,現在是晚上八點五十分,差不多該上網了,於是一邊擦著還溼著的頭髮,一邊開機。

上次在花園喝下午茶時,所談的話題一直沒有機會談完。她想,那時金鬱騏是想挑明瞭告知她,他自己的複雜身世的吧?想來金鬱騏也是頗有心機的,他一直清楚他的人生會在三十歲時產生巨大變化,卻沒有告訴她;在她簽完新約之後,也還是閉口不言,直到日子到了,再也掩飾不住,才願意說出來,也不知道是基於什麼樣的鴕鳥心態。

如果她不想待下來,那麼他早說晚說,也都免不了她會向他要求解約的事實。

是的,她這幾天滿心想的就是揪住金鬱騏,當面請求他解約。當然,不會太容易的,不然金鬱騏不會一直藏著不說。

她這個老闆喜歡身邊圍著的人都是熟人,所以她毫不懷疑,日後就算趙嫂老得走不動了、司機李哥眼昏手抖開不了車了,也仍然會待在金家養老,直到壽終正寢。不是他們想賴住下來,而是金鬱騏不會放人走。

奉嫻不知道金大少母親那邊是個怎樣的家族,成員有多麼浩大,但在金家這邊,金鬱騏可說是孑然一身的存在。他有幾個堂親,都是關係很遠,在父親那一代就不怎麼往來的了。這或許正是金大少厭惡身邊的熟人被迫換成陌生人,不願重新適應的原因吧。他很怕寂寞,而他也確實非常孤單。其實如果不是出了“黑道”這個意外,奉嫻一點也不介意就這樣留在金家養老,在這兒煮一輩子的飯也無所謂,就算廚藝再無精進也是無妨——她對奉氏沒有那麼狂熱的向心力,所以奉氏幾代以來人人致力於廚藝上的精益求精,為“奉氏食經”做出貢獻一事,對她來說並不重要。

計算機開機好了之後,她將新取得的賬號密碼登入msn ,一上線就有人向她打招呼;從對方那一大串英文字母名稱上看不出所以然,但自我介紹就簡單明瞭了。

——奉嫻嗎?我是金鬱騏。

——我是。金先生晚安。她打字回道。

——晚安。我知道你心裡有很多疑問,我今晚會好好對你說明的。

——雖然我是有一些疑問,不過並不是非知道不可,我向趙嫂表達出希望找您談談,目的只有一個:如果您允許的話,新的工作約能否作廢?

她倒是開門見山的說了。

那頭被她的直言無諱給弄得一時無語,遲遲沒有回覆,可能正在百思不解著這個向來溫婉柔和的奉嫻,講話做事都極之圓潤,從來不會以尖銳的一面示人,怎麼今天突然就如此開門見山了起來,一點修飾都沒有?

奉嫻可不管那頭的人在想什麼、或者是怎樣不可置信的表情,接著往下打字。

——金先生,您知道,我是個背景極之單純的人,對於目前發生的情況,我非常的擔憂,且感到困擾。

——如果你對人身安全感到疑慮的話,那麼我可以做出保證的。

——你自個兒都處於在逃狀態呢,哪來的能力去為別人的安危做出背書?

奉嫻翻了個白眼。

——你不相信我能做到嗎?

那頭似乎對她沒有立即打字響應不滿,覺得很沒面子,於是丟了這一句質問過來。

——我相信您對下屬的關心,也相信您會做到完美。但那不表示她就可以為此放下一切的擔憂。最後一句話奉嫻當然只會放在心中吐嘈。

——那就對了!相信我,我會盡快處理好一切的。你,以及趙嫂他們都不會有事的。那些目前進駐在家裡的人,雖然看起來不像善類,其衣著品味更是完全不符合我們的審美觀,但他們其實是偏向我們這邊的人,不會對你們造成傷害。真正有可能傷害你們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