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卻又理所當然的認為,我們之間的牽絆,一定比我知道的更深。
他不是個善於思考的人,自然沒辦法從一些蛛絲馬述裡去推論出什麼結果,因此,他只要相信直覺就好了。
“我沒有辦法解釋,就當是心有靈犀吧,我覺得這樣很好。”
“有什麼好?我看你好像挺迷糊的樣子。”看他甩著頭,看起來一臉茫然,卻笑得很無謂,就知道他又犯了“想不出來就算了,反正天塌不下來”的毛病。
金鬱騏朝她露出輕鬆的笑容,道:“是有點迷糊沒錯,不過,因為是你,所以怎樣都好。”
奉嫻望著他,一時心中百味雜陳。這個對她並沒有太多瞭解的金公子,近來總是做著出乎她意料的事啊……真是讓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是因為他愈來愈像“他”了?還是她正在朝他淪陷?在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時候?
由於他們太專注於彼此,所以當六七個壯碩男子已經悄悄摸近他們身旁時,他們竟沒有發現,直到狠狠一拳朝金鬱騏肚子揮來,金鬱騏狼狽的憑著身體優秀的反射神經行動,躲過那一拳的同時,還將奉嫻拉到身後,但他的身後也有人!
金鬱騏沒有來得及躲過接下來的第二拳、第三拳,同時,一塊沾著麻醉藥的手帕緊緊搗上奉嫻的口鼻,在意識離她而去時,奉嫻恍惚聽到一道帶著笑的男性嗓音自我介紹道:“還喜歡我送你的見面禮嗎?哦,忘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趙麟,是你的弟弟。”雖然在這個危險的處境裡,胡思亂想很不應該,但奉嫻在徹底昏迷過去前,最後的一個想法是——不知道農民曆上是不是寫著——今日:宜出行,訪友,認親,吉凶難料,自求多福……當趙飛青接到李新全的電話,知道金鬱騏以及奉嫻失蹤的訊息時,她人正在赫澤幫的會議室裡,與一群對鎮幫令勢在必得的人開會。
面無表情的聽著二妹、三妹,以及支援她們的長老們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態,直白地要求她立即做出決定,同意將金鬱騏帶來赫澤幫的正氣堂,在眾人見證下,解除當年的催眠,並交出鎮幫令。還有,更得白紙黑字寫下放棄幫主之位的證明,以及,由金鬱騏親手將鎮幫令傳給下一任幫主,當著所有幫眾的面完成交接——當然,下一任幫主是誰,由她們說了算!
她們敢這樣有恃無恐,無非就是湊齊了可以幫金鬱騏做一整套中西合璧催眠術的人。當然,並不是全部原班人馬,其中有一個道士目前處於失蹤狀態,不知道是已經壽終正寢了,還是移民海外,反正是下落不明中。但這沒有關係,不是非得當年的人都在不可,只要懂得施為那套法術的人就成。而能用的道士,她們也找到了。所以現在她們佔有最大的贏面,趙飛青需要她們手中的人來幫金鬱騏解除催眠,趙飛青更想得到的是兒子平安的保證,在接下來赫澤幫爭權奪利的動亂中,為兒子爭取到有力的靠山。
目前無論怎麼看,趙飛青想要的,只有她們兩姐妹能夠給。趙飛青不找她們合作還能找誰合作?任她在國外再怎麼強悍,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她兒子若還想在臺灣平平安安過一輩子,那麼趙飛青無論如何都得對她們客氣一點。
這幾日見向來張揚、我行我素的趙飛青乖乖的來到幫裡和她們開會周旋,要不是有求於她們,豈會將姿態擺得如此低?自幼在趙飛青陰影之下成長的趙家妹妹們,無不對此感到快意不已,像是這一輩子的鬱卒都在此盡數吐出!
就在這時,趙飛青接到的第一通電話來自李新全。在李新全失去冷靜、驚慌失措的聲音裡,知道了兒子和他女友在日本料理店前被擄走的訊息。
在場的所有人都在盯著趙飛青看,拉長了耳朵想聽清楚從手機裡傳來的大呼小叫聲是在傳遞著什麼重大的訊息。可惜電話裡頭的人說了什麼內容,除了趙飛青之外,其它人是聽不到的;但從趙飛青變得慎重的表情,以及她居然能容許有人對她大呼小叫來看,就知道電話裡說的事情很重要。
“好的,我知道了。”趙飛青沒有多說什麼,回了這句話之後,結束通話。
“大姐,發生了什麼——”趙染青非常關心的立即問道。
趙飛青濃眉微挑,對老三的急切只丟過去一眼,就算應付了;接著她在手機上按了一長串號碼,也不迴避所有正在虎視耽耽的人,就當著大家的面與人通起話來。
“sam ,是我。把你掌握到的情報,以友情價提供給我吧。”當然,她使用的語言是英文。
在場的赫澤幫位高權重的大老們,一輩子在江湖上打打殺殺,連國語都說得不怎麼輪轉了,更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