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個性強硬
金紅顏出獄的時候,滿頭灰髮,十分頹廢。吳千帆與林梵行一起接她,兩人帶她去新房子看了看,然後陪她逛街買衣服。金紅顏未入獄時,姿容出眾,保養得當,十分雍容華貴。經過兩年多的牢獄之災,則成了一個暗淡無光的老婆子。
她看到珠寶和化妝品時,心情略微好轉了一些,問林梵行:“你現在做什麼生意?為什麼能買那樣大的房子?”
林梵行遲疑了一下,笑道:“跟以前一樣,拍廣告。”
金紅顏沉思了一會兒,自語道:“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回到家裡後,林梵行作為晚輩,很勤快地燒水泡茶切水果。金紅顏和吳千帆坐在會客廳的絨毛長椅上,聊一些很沉重古舊的話題。
金紅顏最後提到了自己的兒子:“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他了。老韓的兩個孩子如今在國外拿著鉅款逍遙快活。我家寶寶如今還要自己辛辛苦苦地掙錢。”
吳千帆敷衍了一聲:“梵行現在過得挺好。”
“一個男孩子對著鏡頭扭扭捏捏,這也叫好嗎?”金紅顏嘆了口氣:“若是老韓在,必不會使他落到這種地步。”停了一會兒又堅決地說:“你想辦法給老韓辦一個保外就醫,他是家裡的主心骨,有他在,就能給寶寶安排一個好的去處,或者出國,或者從商。”
金紅顏說這些話的時候很堅決,那種運籌帷幄的氣勢,好像她還是韓市長身邊的情人一般。
林梵行端著一盤西瓜走過來,與吳千帆對視了一眼。林梵行不冷不熱地說:“等他出來再說吧。”吳千帆打圓場道:“紅顏姐,梵行現在可不是小模特了,他拍一支廣告就幾百萬呢。”
金紅顏微怒道:“我們家缺這點錢嗎,我只是想讓他過得體面一些。”
金紅顏是養在深閨裡是美人,她的思想可能還停留在幾十年前或者更久,而韓禪是一個大男子主義者,這就更加深了她的小女人脾氣。
吳千帆覺得無話可說,林梵行則賭氣道:“我自己掙錢不體面,那麼他以權謀私就很體面嘍?”
金紅顏驚訝地看著他,不敢相信自己內向溫順的兒子會說出這樣惡毒的話。而在她即將發怒的時候,吳千帆率先指責了林梵行:“你好好說話,不準夾槍帶棒。”
吳千帆勸金紅顏回房間休息,然後把林梵行拉到臥室裡,耐心地規勸道:“她剛從監獄裡出來,還沒好好享福呢,你別給她氣受。”
林梵行繃著臉坐在床上,慢吞吞地脫掉襪子,雙腳盤起,兩手搭在膝蓋上,不服氣道:“她這輩子就只信一個神,就是韓禪。她以為現在的世道還是韓禪的天下呢。”
“這些道理,等過一段時間她自己就會明白,何必現在跟她爭辯呢。”吳千帆坐在他的床邊,兩手放在腿上,身形很端正:“還有一件事,老韓是你爸爸,我提名道姓也就算了,你見了他可不許這樣。”
林梵行身為一個私生子,在家庭中常年地不見天日,他很為自己的身份感到羞恥,也從未真正認同過韓禪。聽見吳千帆指責自己,他大為惱火:“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吳千帆一片好心,反而被搶白了一頓,便有些灰心:“好,算我多嘴。你好自為之。”說罷就要起身離開。
林梵行目送著他的背影,忽然又跳下床把他拉了回來:“你明天上午要是沒有庭審的話,就住在我這裡吧。反正我跟她沒什麼可說的,你們倆倒是能聊的來。”
他們倆之前也在一起住過,所以並沒有什麼隔閡,各自換了睡衣坐在床上吳千帆看電視,林梵行躺在他身邊發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吳叔叔,我遇到了很為難的事情,但是身邊又沒有可以排解的人。”
吳千帆微微側過身體,頗有興趣:“說說看。”
林梵行把臉埋在棉被裡,長嘆了一口氣,慢慢說道:“我喜歡了一個人,但他總使我傷心難過。”
吳千帆聽到這一句,臉色就變了,半晌才勉強回道:“是梁傾城嗎?”
林梵行埋頭不語。
“他倒是經常惹人傷心。”吳千帆苦笑了一下:“幾年前,他跟一箇中學生好過,同居了不到一個月,就把人家甩了,那孩子也哭得好傷心。”
林梵行心中一痛,宛如剜了一刀,睜著眼睛看吳千帆:“不、不可能,梁先生不會那樣。”
吳千帆注視著他:“我這麼大年紀的人,有必要汙衊他嗎?那孩子也叫我叔叔,在我面前哭了許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