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粱、魚肉、茶水,將它們轉變成能量,以維持我們生命的小宇宙的運轉……
人類如此,萬物亦如此。在時間的果殼裡面,生命的運轉方式是一樣的。都是由種子、發芽、開花、結果這麼一種過程所完成。就像是格律詩詞的起、承、轉、合,把生命形成一個整體。當然,由於物質的基因不同,呈現出來的生命形態自然就不同。單是花,就有百樣的花形,各自展現各自的風姿。人類亦然。
當我們回首人類歷史的時候,往往會以狹隘的價值觀念去衡量過去的人和事,厚此而薄彼。要麼把眼球集中在帝皇將相身上,要麼將心思神往向富豪巨賈,而將千千萬萬的平民百姓遺忘。沒錯,因為時間的厚愛,我們都擁有一個美麗的果殼,都有機會去不斷開花,不斷結果,不斷裂變。但由於生命的價值,從來都不是單一的走向;生命的形態,也不是單一的發展。每個生命體便因條件的不同,而結出不同的果實。有的可以產生核裂變,成為巨人、偉人;有的卻只能自然發展、自然裂變,顯得一生平淡。巨人、偉人我們需要;平民我們亦應無限熱愛。如果說巨人、偉人是時代的潮頭,那麼平民就是潮頭的根基、潮頭的動力。因為平民的一生,有的只結果善良,有的只裂變愛,有的只孕育美,有的只產生天真……但正是他們的單純,使我們的巨人、偉人擁有無數的掌聲,使我們在戰爭的殘酷中仍堅信明天的美好。他們是讓世界充滿美麗的根本,亦是時間對我們人類的偏愛所在。
物質上演著互相吞噬的大戲。
非物質的思想、意識、靈魂,也在上演著一樣的戲。人生如戲,大部分的人註定只是匆匆走過場的群眾演員。
對我的對手越推測,我就覺得他越不簡單。他就像是思想的黑洞,先將別人的思想吞掉,然後爆發具大的能量,去控制別人。但他最終的目的是什麼?以他的思想模式,創造一個新的世界?
我說過,領袖式的人物,都有這種雄心壯志。
但回望歷史,我就會發現,這種雄心壯志,有的推動歷史前進,有的卻是令歷史倒退的。前者造福人,後者害死人。
前來的三個殺手,無疑就是我的對手的犧牲品。
當然,他們業經洗腦,當他們接到指令那一刻,他們覺得自己是為了全人類的幸福,而執行崇高的使命,誓死不辭。
七點過一刻,我的目光一亮——
三個殺手出現了,
當他們走出機場出口的大門,走在門廊的時候,不出我所料,他們三人幾乎是同時抬頭,同時發出目光,分別朝三個方向眺望。
都是生龍活虎的漢子。
但也正如我所料,陽光刺著他們的眼睛,使他們的目光在半秒內,大大打了折扣。
“砰、砰、砰”三聲槍響。
其實是無聲的。槍都加了消音器。
只是感覺。或者說,是我看到他們的額頭正中,都多了一隻菸頭大的黑洞,他們的嘴都張得大大的,連“啊”的一聲都無法送出,身子便朝後倒了。
“好了,準備走。”我對波姬絲道。
波姬絲和羅伯納不約而同地扭頭,看了一眼機場出口慌亂的人群,已經明白,華萊爾他們順利地進行了狙擊,順利地射殺了三個目標。
第五十九章 並不痛快
波姬絲和羅伯納不約而同地扭頭,看了一眼機場出口慌亂的人群,已經明白,華萊爾他們順利地進行了狙擊,順利地射殺了三個目標。
也許是距離遠,對三個殺手的死亡過程,我的感覺很淡。最大的印象,就是他們的嘴馬都張得大大的。更沒有快感。儘管明知他們是來射殺我們的殺手,我也沒有絲毫的快感。
華萊爾他們的動作很快。不到五分鐘,他們就回到了車上。而以加拿大警方的速度,要十分鐘才能到達現場。
車門一關,我馬上對波姬絲道,“走。”
車從一條隱蔽的通道,開上了機場高速公路,迅速匯入密集的車流。在市內轉了一下,便開出渥太華,朝原路開回。我們要回到蘇必利爾湖的桑德鎮。因為三個殺手的準時出現,無疑證實了我的推測。桑德鎮附近有“鬼”,這個鬼幾乎監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我要回去將那個“鬼”挖出來。
而且,選擇回桑德鎮,是一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做法。按照常規,我們要麼往北,有那麼遠避那麼遠;要麼往南,回紐約,尋求更好的保護。東面是蒙特利爾,加拿大的第二大城市,全國最大海港和金融、商業、工業、文化中心之一。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