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綠色和平主義的口號。
迴歸自然。
這是詩人的夢想。
把握眼前,明天好像已經不存在,已經成了一種普遍的心態。
想著,就讓我心酸。
“親愛的,快跟上來啊。”波姬絲回頭朝我笑喊。
“親愛的,我跟著哩。”我開心地答。
波姬絲已經像一團火飄入了林子。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八十七章 神秘的人物
我說等到晚上,一方面當然是要利用天黑去行動,另一方面,其實我是在等一個人。我相信我的感覺是對的,他肯定會出現的。
而他也是在等著夜幕的降臨。
夕陽時分,滿天飛霞。如果這時摟著波姬絲,漫步在蘇必利爾湖邊,無疑是很詩意的,說不定,我又會為她寫上幾首情詩。
然而此時,我們卻是在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監視之下。窗簾是拉上了。但大家心裡都明白,那不過是一種心理安慰。對於先進的奈米瞄準器來說,三米厚的牆,也無法阻擋它的穿透。就是說,我們在別墅內的一舉一動,外面的特種兵都看得一清二楚。而且,步槍的穿甲彈,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射穿別墅的牆壁,直接進入我們的體內,足以令我們去跟上帝握手。
死亡,時刻威脅著我們。
而我們幾乎毫無防守的能力。
唯一能避一避的地方,就只有地下儲藏室了。但那也不是很安全的地方,幾枚火箭彈加一些燃燒彈,就會令我們變成燒豬。
靈與肉啊,雖然可以相分。但如果肉體被消滅了,靈魂也就成了無根的飄萍,無枝可棲的樹葉。只能變成孤魂野鬼,四處流浪了。天堂顯然是難上的,肉體死得那麼慘,靈魂即使上了天堂,也如進了地獄一樣,倍受煎熬。
摟著波姬絲,是的,我是在摟著波姬絲的腰身。但她的腰身傳遞到我手上的資訊,不時就有一種本能的恐懼。是想到萬箭穿身那種恐懼。每當她這種恐懼傳到我的手上,我馬上會回以溫柔的愛意,希望能給她帶去力量。然而我發現,我的愛意雖濃,卻也不是萬能。波姬絲並沒有因為我的愛意,而從此消除恐懼,反而恐懼的感覺,出現的頻率還要高。
我明白是怎麼回事。
不是波姬絲不堅強,而是她沒有堅強的理由。
中國人有句古話,哀大莫過於心死。
是的,只有心死的人,才不怕死的,才會視死如歸的。
而波姬絲越是感受到我的愛,她越是覺得人生的美妙,生命的甜蜜,情感世界的幸福和愉悅。恨不得每時每刻都像春天的萬物一樣,充滿生機。哪裡會去想到死?
可幾十支槍卻無法令她不想。
彈雨隨時會飛射而來,鑽入體內。
死亡,就是瞬間的事。
熱愛生命的人,自然就會對死亡產生恐懼。這與一個人的堅強,還是不堅強無關。
瞧了華萊爾一眼,我笑道,“跳跳舞吧。”
“哦,是的,跳舞。”華萊爾肯定也像我一樣,知道這樣沉悶下去,誰都受不了的。說罷,他便開啟音響。
舞曲響起來。
我摟著波姬絲在廳中央跳了起來。望著她的眼睛,我希望自己就像阿波羅被金箭射中一樣,將一生的愛火,全部燃燒出來,投射到波姬絲身上。波姬絲甜蜜地笑了。原本有點僵硬的身子,也柔了起來。
她回望我的目光,顯得無比的幸福和陶醉。
我相信,我此刻對她說,“我們下地獄。”
她也會答,“嗯,我永遠跟著你。”
相愛的人不會分開,分開的人肯定不再相愛。
珍娜是泰森的舞伴。
珍娜跳得很好,但那都是職業的動作,並沒有多少情感的投入。
音樂聲開得很響。
顯然是華萊爾希望音樂聲傳出屋外,讓那些特種兵聽的。
數十支瞄準器就瞄過來了。
當然是瞄在波姬絲和珍娜身上的。雖然朦朧,但也分得清男女。對這些大兵來說,也是很解渴的了。
一曲跳罷,接著一曲。
但我只跳了一曲,我就不再跳了。波姬絲沒怪我。因為她早已經知道,我不喜歡跳舞,跳上半曲就感到累。能跟她跳上一曲,全是看在身臨絕境,希望能讓她放鬆的份上了。
不是我不想跳,而是我對舞蹈沒有什麼感覺。準確說,是對自己跳出來的舞沒有感覺。欣賞別人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