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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蠢。

誰說我蠢?

誰說的?我的靈魂?這家們居然說我蠢。沒有我軀體的沃土,沒有我沃土對你的孕育,你會那麼冰雪聰明?真是忘恩負義的傢伙。

“啪”的一聲,我被扇了一掌。

臉感到火辣辣的痛。

是靈魂扇我的?

它有那麼大的狗膽?

不是它,又會是誰?是珍娜?我的對手?

不可能。

珍娜拉著我的手,是那樣的溫柔,那樣的情深意切,簡直就是戀人在月夜下散步的那種感覺。

我的對手?也不會。他雖然厲害,但也不厲害到分分秒秒都能控制住我的地步。

難道是心戰連的人?前面的短兵相接,時間雖短,但在我的感覺裡,還沒有誰能超過我的靈魂的。那不是同一個檔次的靈魂。

笨蛋,是你自己打自己。

你才笨蛋,哪有自己打自己的?你才笨到透。

我打我?哼哼。我怎麼會打我?

我——

“啪”的一聲,又是一掌。

剛才打的左臉,現在打的是右臉。

太誇張了吧。

難道應了那句話:我打我的左臉,我就送上右臉給你打?

打得我無話可說。

因為確實是我自己抽自己的臉。

抽我?扇我?打我?

什麼意思?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更不可能有無緣無故的打吧?

我打我。

打我是為了將我打到沒有我?

也太哲學了吧。

在這生死關頭,我還有心思去哲學?

“嗵”的一拳打在我的背上。

喂喂喂,別打上癮啊。

這一拳絕對不是我打的。肯定也不是我的靈魂打的。我的靈魂,那個壞傢伙,跑著跑著的時候,它就溜了。此刻正在別墅裡,躺在波姬絲的乳房上,和波姬絲的靈魂親密哩。

死靈魂,這個壞傢伙,對我也背叛得太離譜了吧?這邊要我和珍娜在一起,那邊自己卻和波姬絲親密。這像什麼話?

靈魂分裂症?

“嗑”的一聲。

我的天靈蓋吃了一爆勺。

在我的印象中,這種爆勺的打法,是我小時候,我因為一件什麼不聽話的事,老爸獎勵給我的。爆勺之後,“嗑”聲之後,我重慶媽咪的大眼睛就轉哦轉哦,轉成了一汪淚湖,瞪著我老爸怪,“幹嘛你?”

“敲醒他。”我老爸振振有詞。

“這樣就能敲醒人的?”媽咪淚珠滴噠。

“能,我媽就是這樣敲醒我的。”我老爸找出理由。

“你媽沒文化,你也跟著沒文化啊?”我媽咪幾乎是吼了。

“嘿嘿,嘿嘿。”我老爸乾笑。每當我媽咪發火,他就用“嘿嘿”這一招。除了“嘿嘿”,他不會再說二話。直嘿嘿得我媽咪心軟。

我媽咪也知道,我老爸的“嘿嘿”是帶著認錯、請求有的原諒的意思的。

因為媽咪說我奶奶沒文化,一是實指,我奶奶確實沒文化;二是暗指,沒文化的反面即是暴力。所以我媽咪一吼,我老爸就知錯了,就“嘿嘿”了。

但不管如何,“爆勺”的意思,就是要敲醒人的意思。

是誰爆勺我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被“爆勺”了。我有什麼東西需要敲醒了。

是什麼呢?

我似有所悟,又仍覺模糊,似是而非。

感覺停下來的時候,我們是到了一片玉米地裡。玉米高過人頭,是天然的青紗帳。

呵呵。

難道珍娜也參加過抗日戰爭來?是平原游擊隊的女游擊隊員?要不她怎麼知道利用青紗帳?

當日的平原游擊隊,就是利用青紗帳來進行抗日的,打得日本鬼子沒處逃。

可時代不同了。真要和特種部隊打的話,這青紗帳頂屁用。一隻鐳射掃描議一掃,我的五臟六腑都會被看得清清楚楚。

玉米地很靜。

月亮懸在半天。月色如注。玉米的葉片盛滿月光,閃著晶瑩,散發著清幽的氣息。

天地很靜。靜到就像墜入了詩的心臟。

不知什麼時候,珍娜就已經摟抱著我。不,我也是緊緊地摟抱著她的。沒有一點提示,我們就緊緊地摟抱在一起了。她的目光晶亮晶亮的,純如月華,勝似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