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我硬下心,忙對她道,“親愛的,我們快去救康登。”
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其實我的靈魂已經到了康登的身邊。康登圓睜著雙眼瞪著我的靈魂,而魂魄早已昇天了。我的靈魂無言。因為一切都遲了。他的指揮車已然起火,他的軀體,實則已被導彈炸得幾乎粉粹,也在熊熊的火中燃燒。頭還算完好,所以雙眼還能瞪瞪我的靈魂。
仍像昨晚一樣,洛克的手仍按在發射的按鈕上。只不過,他這回是彈無虛發,發射出的導彈,準確無誤地打在康登的指揮車上,為自己除掉了異己,心腹之大患。
我和珍娜飛回到自己的軀體,洛克的戰機在空中翻了幾個筋頭,表演給我們看。
華萊爾望了我一眼,眼神凝重。
泰森和羅伯納仍在驚呆之中,在他們的腦海中,恐怕從沒有想到過,一個旅長,一個將軍,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對自己的部下下手。
波姬絲也是滿目茫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如果不是洛克在空中翻筋頭表演,泰森、羅伯納還以為他是誤中康登的指揮車。但有誰誤中了自己的人還會那麼開心地表演的?顯然,這是早有預謀的。目的達到了自然也就開心。
唯獨華萊爾看出了問題的嚴重性。洛克如此大開殺戒,已經不是殺雞給猴看,警告我們那麼簡單了。他簡直就是在向我們宣戰,看我們能奈他什麼何。
這是他的地頭,我們能奈他什麼何?
我和珍娜飛回到軀體,幾個特種步兵大隊的大兵就已經站在我們的身後,控制住我們了。
我算了一下,幾乎是四個大兵對付我們一個人。上了膛的M4A5卡賓槍,正冷冰冰地對著我們。
參謀長肯尼卻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還說康登那輛裝甲指揮車是實彈射擊的目標,洛克將軍(其實是准將軍)寶刀未老,一彈即中。
當然,我也只能順水推舟了,說了一堆讚揚洛克將軍的廢話。
直到演習結束,肯尼才道,由那些大兵護送我們回別墅。
我們被軟禁了。
回到別墅,我們都集中在客廳裡。
華萊爾神色凝重,望著我道,“李先生,怎麼辦?”
“我也還沒有頭緒。”我實話實說。雖然知道洛克會有大的動作,但是什麼動作,我仍渾然無覺。
“他這樣做,就不怕軍法制裁?”波姬絲氣憤地道。
泰森握緊了雙拳,但目光卻茫然,不知道雙拳往哪裡打。
珍娜則神色坦然,早己將生死置之度外。真不愧是職業特工出身的。可不知為何,想到她受到的那些非人的訓練,我就心痛。
望著波姬絲,我笑道,“親愛的,洛克已經不是你想象那麼簡單。他的目標,也已經不是針對我們。”
“那對誰?”波姬絲驚詫地問。華萊爾他們也詫異地望著我。我笑了笑,“你們分析一下,他竟然公開對康登下手,消滅異己,是為了什麼?”
“方便自己行動唄。”波姬絲答。
“這是毫無疑問的。問題是他的下一步行動是什麼。”華萊爾道。
“肯定不會是小行動。”泰森說,雙拳握得咔咔響。
“羅伯納,能跟總部聯絡嗎?”我知道自己是明知故問。洛克既要軟禁我們,自然早就防了這一手。他的電子干擾連,早就盯著我們了。
“恐怕不行。”羅伯納說。
“那先不管吧。”我道,“現在我們也不知道他的行動是什麼。”
華萊爾點了點頭,“是的,急也沒用。大家先休息一下吧。”
安慰地看了華萊爾一眼,我才和波姬絲上了樓。我知道華萊爾心急如焚,但他修養很好,沒表現出來罷了。
進了房,關上門,波姬絲就撲入我懷裡,雙眼淚汪汪地望著我,“親愛的,你今天是咋了?你明明靠得我很近,我卻感覺不到你的存在。你是不是病了?”
“沒有,親愛的。我和珍娜去執行任務了。”我望著她道,不忍心有半句假話。波姬絲“哦”了一聲,鬆了一口氣,但馬上又緊張地問,“親愛的,你沒受傷吧?”
“沒有。”說罷,我摟著她坐到沙發上。剛坐下,她就站起身,“親愛的,你肯定累了,我衝杯咖啡給你喝。”
真細心。我甜蜜地想。
喝著咖啡,我望著波姬絲,“親愛的,你說,當愛成恨,不,當愛到極端,一個人會有什麼樣的極端行為?”
“把所愛的人殺了。我辦過很多兇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