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一邊向十米開外的純白色太陽帽女孩招手,興奮的聲音還沒有落地,槍聲就已敲響中午的鐘聲,他的反應很迅速,可終究快不了子彈,旋即只見他的三面已陷入了子彈的重圍,其中一個先鋒已進入到他的右手肌肉裡,大事不妙,思考是無論如何也來不及了,撲通一聲,他的半個身體已落入了水裡面,反映速度之快也著實把射手們驚呆了,游水的子彈是再也不可能追得上他的,他傾盡了全身的力氣,隨著水流的地方不停地潛,也不知到底走了多久,但他是徹底地走不動了。
停下來吧!他用最後一口氣對自己說,幸虧那個最不愛戴頭飾的仙雲頭上有一朵大紅花,他感覺自己中搶得手在不斷地流血,頭部也傳來一陣陣的劇痛,可能是從橋上躍下來的那一瞬間不小心稱到護欄了,畢竟是沒有任何提前反應的大逃亡啊!他最終還是睡在了靜靜流淌的黃埔江裡。
他後來也覺得自己的確有點像九命貓,興許自己前世就是一隻貓妖也說不定,他竟然再次獲救,救他的是一對打魚的夫妻,魚夫在收網回家時發現了水面的浮屍,靠近一看尚有一息,他再次睜開眼睛看到這個世界已經是四天以後的事情了。
我們連自己都快養不活了,你還要弄個半死不活的人在家裡,這日子看來是沒法過了,說話的是一箇中年婦女,聲音很有韻調,美極了!
可那畢竟也是一條生命啊!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最起碼也得等他醒來了以後再說吧!夫人。
也只能這樣了,婦人的回答顯得有些無可奈何,時空與人類的靈異性絕對是神秘的,她們也必須得服從這一定律。
房間裡面的光線漸漸多了起來,但卻仍然很朦朧,他經過幾天的休養,已積聚了一些力氣,這並非一間寬敞明亮的房子,在他看來,簡單卻絲毫也不失整潔。他得感謝上帝以及這對可愛的夫婦給了他新的生命,的確是這樣,他找回了另一個自己,卻也失去了一些重要的東西,上帝的公平性這一次表現的相當明顯,不容任何人去質疑,很多年以前他其實詛咒過上天。
啊!你終於醒來了,你已昏迷了三天三夜,相信你必是有福之人,佛祖保佑!中年男子的確是有點驚喜,但卻十分短暫,所有的滄桑都已寫在了那張木訥的臉上。
我睡了三天嗎?這是哪兒?這位大哥,是你救了我嗎?他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顯得有些體力不支,幾分鐘前中年男人和他妻子的談話現在仍然瀝瀝在耳,他之前摸遍了全身的口袋,就是找不到一點值錢的東西,他並不想欠人太多,況且他也真的很想幫助這對救命夫妻,他完全忘記了自己之前的境況,有此舉動一點也不足為奇,中年男人是決計也不能覺察到他的這些細微心理變化的。
是啊,是啊!
那敢問恩公尊姓大名?救命之恩恐難以言謝,也必將一生銘記於心,伺機以報。
我叫齊名信,世代以打魚為生,先生你今次能逢凶化吉,必是祖上積德保佑,我只是順天意而行,略盡綿力罷了,更何況救人一命如造七級浮屠,我又怎麼敢居功呢!先生你如何稱呼啊?
我姓……你叫我金今就可以了。
昏睡了這麼多天,想必一定是餓了吧!我叫內人給你準備一點吃的,你不如喝點水吧。
那就多謝你了,齊大哥,你不介意我這麼稱呼你吧!
當然可以,我齊名信大老粗一個,一生也沒什麼大志向,只求衣食無憂,齊家香火不息就行了,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有可能是我的奢想,興許這些都是註定的,唉!
齊大哥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啊?不妨……他今天的話有些多,大大地超出了一個傷者的體力極限。
金兄弟,我看你現在什麼也不要說了,還是先休息,有什麼話還是等你好點再說吧!齊名信說罷就不以為然地搖頭而去找妻子了。
中年婦女劉麗雲聽了丈夫不太清楚的描述之後,心裡的石頭總算卸了下來,對下一步還怎麼做也有了自己的打算,她是絕不會有丈夫的老實的,雖然她仍只是一個受盡束縛的普通婦女。
給他弄吃的是絕對沒問題,可這些必須得記賬,我們總不能做了好人還要倒貼吧!最多我們不算救他的勞務費,可食宿費他一個子兒也不能少……
你到底還有完沒完啊!人都成那樣了,你還說這些,難怪觀世英菩薩不給我們老齊家賜香火,齊名信一聽到妻子的話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可究竟錯在哪裡他一時半火又說不上來,所以當下就以妻子多年來無所出為由大聲呵斥,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平時從來都不怕老公的劉麗雲今次也著實被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