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
小葵嚇得把帽子丟在了地上,穆向晚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小楓卻把帽子撿起。小楓踮著腳,把帽子帶在雪人頭上,然後詭異一笑。反正冷翼凡不在家,所以穆向晚也不害怕,反而開玩笑:“還真挺像你們爹地的。”
“看起來是挺討厭的。”小楓嘟囔。
“喂……不要那麼直接好不好……”穆向晚黑線。
他們到現在都沒叫過冷翼凡“爹地”。
穆向晚一向尊重孩子的選擇,所以從不說什麼,但是心裡還是有點忐忑不安的——她怕冷翼凡生氣。所幸,冷翼凡看起來也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他說:“只是個稱呼罷了,隨他們高興吧。”
穆向晚不敢去想冷翼凡是不是真的不在乎。
夾心餅乾的感覺真是不好受,所以裝傻是唯一的選擇。
但是……下個星期就要結婚了,有些話還是提前說比較好吧。
“聽著。”她笑著說:“下個禮拜天我就要結婚了。”
“知道啊。媽咪新婚快樂。”小葵笑著說。
“喜歡給你們的禮服嗎?”
“喜歡,真漂亮。”
“媽咪希望結婚後你們可以喊翼凡叔叔爹地——他本來就是你們爹地。雖然他不說,但是我知道他還是希望能得到你們的認可。我們也住在一起那麼久了,其實他並不是陌生人,對不對?”穆向晚笑著說。
孩子們你看我,我看你,都沒有說話。穆向晚微微一嘆,但還是硬著心腸:“這是媽咪的希望。”
她決定為冷翼凡做點什麼。
冷翼凡一直寵著她,讓她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從來不給她壓力,她也心安理得地承受著他對她的好,覺得這一切都是非常自然的。
如果不是上次她說錯話,冷翼凡發怒,她也許永遠不會發現冷翼凡也只是一個人——有著七情六慾的人,而不是神。
他也需要關心和呵護。
他對她多好。
自己本來就很忙,但是為了教她游泳,每天都抽時間和她去游泳館;他買了賭場給她,從不干涉她的選擇和自由;他從不給她壓力。
愛情其實已經開始不平等了。
也是時候讓她承擔一些,做一些事情了。
“知道了。”他們終於說。
穆向晚摸摸他們的頭。
“相信媽咪。雖然他可能很冷漠,但他會是一個好父親。”
“媽咪,你幸福就好。”
小葵和小楓軟軟的小手拉著穆向晚的手,穆向晚的眼睛酸酸的,但是她極力忍住了淚水。她拍拍雪人,笑著說:“好了,他還缺點什麼?”
“圍巾!”
“哈,去拿圍巾!”
“好!”
於是,冷翼凡的羊毛圍巾也光榮犧牲了。
雪地裡,一個半人高的雪人是那麼明顯。他帶著帽子和圍巾,手裡拿著掃把,瘋狂又搞笑。看著勞動成果,他們咯咯笑著,穆向晚拿來相機合影留念。
就在他們玩的不亦樂乎的時候,冷翼凡突然回來了。
“你們在堆雪人?”他問。
他看著院子中央的雪人,微微皺了眉——不知道是覺得他們這樣做無聊還是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帽子和圍巾。見到他,孩子們的臉頓時垮了,穆向晚急忙站在他們面前,笑著說:“是啊,不然真是辜負了這場大雪。要不要一起來?”
她只是隨口問問,沒想到冷翼凡說:“好啊。”
……
於是,冷翼凡開始很詭異的和他們一起堆雪人。
氣氛穆向晚只能用“詭異”一詞來形容,她也非常抱歉。但是她也找不到更合適的形容詞。
她眼睜睜的看著優雅的冷家三少捲起袖子,先慢條斯理地捏了一個小雪球,然後在地上滾著,慢慢形成了一個圓滾滾的大雪球。
他慢慢往雪球上加雪,看著他們:“不一起來嗎?”
“好……好。”
他們沉默地堆著雪人。
雪人基本完工前,冷翼凡摘了穆向晚的圍巾,於是這個雪人的性別為女。穆向晚看著“自己”,心裡有點哭笑不得。她還沒說什麼,冷翼凡說:“還差兩個小的。”
她的心突然一顫。
冷翼凡神色自若地繼續“工作”,孩子們在幫他,很快兩個小小的雪孩子在兩個大雪人的旁邊。他們一看就是一家四口,特別順眼。
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