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今天是柱合會議,也知道會議之前是要處理炭治郎的事的,所以……
所以心情不錯的宿儺大爺是故意來看熱鬧的。
畢竟這種事。他也經歷過嘛。
“這裡是什麼地方?禰豆子在哪兒?”可算是見到活人了,炭治郎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兩個問題。
“這裡是鬼殺隊的本部。”宿儺道,“那小丫頭我也不知道在哪兒。”
炭治郎聞言不免有些失落,看宿儺在這院子裡還挺悠閒,不禁問道:“那你怎麼在這裡?”
“因為……”宿儺故意停頓了一下,用一種「你是傻子嗎」的嘲諷語氣說道,“我住這裡。”
炭治郎:“原來是這樣啊。”
他想起來了,師兄們跟他說過百鬼丸和宿儺都是主公的養子來著。
炭治郎似乎是已經習慣了宿儺的這個態度,不但完全沒有在意,反而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那百鬼丸是不是也住這裡啊?”
等下可以去找他,他的聽力才剛剛恢復,不知道還難不難受了。
宿儺:“……”
宿儺大爺沉默地看了炭治郎幾秒鐘,像是在看什麼新奇物種一般。
炭治郎見對方不答,以為百鬼丸不住這裡,以為主公大人讓他們兄弟分離,便試探著小心翼翼地問道:“是百鬼丸……不住這裡嗎?”
“百鬼丸住這裡的,一會兒會議結束,你可以去找他玩。”熟悉的聲音傳來,炭治郎回頭,便看到了熟人。
肉粉色的頭髮,灰藍色的眼眸,桀驁俊美的臉孔,又長又深的疤痕。
不就是錆兔師兄嗎?
“嘖。”宿儺略有些不耐地咋舌,“這麼快就來了?”
“居然能在今天看見你,真是稀奇。”看見宿儺,錆兔略微愣了一下,畢竟宿儺可是很少會對柱開會感興趣的。
“沒意思。”宿儺沒了看熱鬧的興致,轉身就走,壓根沒搭理錆兔。
錆兔聳聳肩,也不在意。
“錆兔師兄,他怎麼……”炭治郎看著宿儺離開的背影,欲言又止。
因為他看著那樣驕傲漠然的背影,好像問什麼都不對。
錆兔卻明白他的意思。
“大概是跟柱們不對付,所以不喜歡出現在這種場合吧,你也不用在意。”
作為百鬼丸的朋友,錆兔對宿儺還是有些瞭解的。有的時候,錆兔覺得宿儺的這個人太過清醒了。
清醒地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清醒的知道世人對他的態度,也清醒地明白哪些是想殺了他的人。
可是他又不會在意,更不會計較,表現得足夠寬容和大度,但他又會用一種輕蔑俯視的態度面對那些人,完全沒把那些人要殺他的決心放在眼裡。
凡是被他如此對待的人,都會覺得有些難堪。
即便這些人是會殺鬼最強的劍士,擁有著堅定而強大的內心。
即便他們是柱。
“義勇桑呢?”一般情況下,錆兔師兄不是都和義勇桑在一起的嗎?
“他一會兒就過來,讓我先過來看看你。”錆兔笑了笑,道,“等下你不用緊張,可能要稍微瞭解一下你和禰豆子的事,等到會議結束就可以幫你放開了,禰豆子你也不用擔心,已經被我和義勇安排著去休息了。”
“謝謝錆兔師兄。”看錆兔說得輕鬆,炭治郎也跟著放鬆了下來。
“別和師兄這麼客氣啊。”錆兔笑著摸了摸少年的頭。
炭治郎聞言心裡感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