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告訴我就可以了。”
穆世接過了咖啡,可是無意請寶貝進房:“多謝,我這裡很好,讓您費心了。”
寶貝一聳肩膀,告辭了。
寶貝坐在餐廳裡,沒什麼睏意,就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若有所思的慢慢喝著。
喝到一半時,他站起身找了個乾淨杯子,又將壺內參與咖啡盡數倒入,因見分量太少,便把自己喝剩下的那半杯也加了進去;而後端著這杯來路可憐的咖啡,他去敲響了楚澤紹的房門。
楚澤紹剛洗過澡,水淋淋的開了房門:“嗯?這不是寶貝先生嗎?”
寶貝把方才對穆世用過的說辭又重複了一遍,並且請楚澤紹喝咖啡。楚澤紹莫名其妙的接過咖啡杯:“嗯?夜裡喝咖啡?您這個習慣還真是……與眾不同!要不要進來坐坐?”
寶貝欣然同意。
雙方在明亮的電燈光下相對而坐了,楚澤紹隨手將那杯咖啡安置在一旁的桌子上,就聽得寶貝問自己:“楚主席的臉,沒事吧?”
楚澤紹看了他一眼:“捱了一巴掌而已,沒事的。”
寶貝很矜持的笑道:“沒想到啊,穆先生居然也會打人。”
楚澤紹滿不在乎的答道:“我也沒想到。”
寶貝想弄明白這兩人之間的冤仇——不知為什麼,他總覺著穆世像口幽深平靜的古井一樣,能和一口古井解下血海深仇,那也是個本事。
“家父請您二位過來,本是一片好意。”寶貝冠冕堂皇的說道:“沒想到穆先生會來這麼一手,竟然把您給打了!”
楚澤紹看出這個綠眼睛是有意而來,便也笑著接道:“幸好穆先生力氣有限,總不能把我的腦袋打飛了!”
寶貝搖頭嘆道:“楚主席真是個厚道的人。”
楚澤紹洋洋得意道:“這倒是真話!我這人厚道得很,天長日久您自然就知道了。”
寶貝見楚澤紹說起話來很有一種沾沾自喜的不要臉勁兒,那窺探隱私的興致就淡了許多:“是啊,日久見人心嘛!”
楚澤紹微微眯起眼睛,開始上一眼下一眼的審視寶貝。
寶貝不自在起來,覺得楚澤紹彷彿是對自己不懷好意。他雖是個男人,但因生的過於美麗,從小到大飽受性騷擾,所以對一切外人都有戒心,就怕對方是圖謀不軌的。
皺著眉頭站起來,他對著楚澤紹一點頭:“楚主席休息吧,我們明天再見。”
寶貝離開楚澤紹,獨自走上二樓,準備回房歇息。途經樓上的小客室時,就聽裡面一陣歡聲笑語,卻是苗先生和幾個姑娘們在蒙了眼睛捉迷藏。姑娘們穿著袒胸露乳的短裙尖聲大笑,而苗先生眼上蒙布,東奔西跑累的一頭大汗,花白頭髮都被打溼了。
在寶貝安歇、苗先生嬉戲之時,楚澤紹在房內思前想後的躊躇許久,末了橫下心來,推開房門進入昏暗的走廊。
他曉得穆世所住的房間位置。停在門前,他極力的調動出了一個和藹表情,隨即抬手敲了房門。
穆世剛脫了衣服,一聽又有人來,就不由自主的恨了一聲,一邊手忙腳亂穿褲子一邊出言問道:“誰?”
話音未落,窗外那雨聲忽然急了起來,伴隨著一個驚天震地的大雷,將門外那一聲“我”襯托的含糊微弱了許多。
穆世以為又是寶貝,只好強抑不滿,一手系衣釦一手開啟房門,結果迎面看見了一個楚澤紹。
“你?”他一手還握著門把手,問了一聲後不等對方回答,就勢便要關門。
楚澤紹一閃身,動作極快的從他身邊擠了進去:“我。”
穆世扭頭看著他:“你來幹什麼?”
楚澤紹笑了一聲:“我有話和你說。”
穆世後退一步,將門大開了:“滾出去!”
楚澤紹一挑眉毛——心裡已經起了怒火,不過強自忍著,沒有立刻變臉色:“你怎麼變成了瘋狗?”
穆世拔腿就要向外離開:“你不走我走!”
楚澤紹的身手很好,穆世剛剛抬腳,就被他抓住手臂一把扯到了身邊,緊接著“咣噹”一聲大響,房門在雷聲中也被他用力關上了。
“全想起來了?”他用雙手緊緊的鉗制了穆世的肩膀,表情是憤然上面浮著一層笑意:“又要和我來勁兒了,是不是?”
穆世在同他相觸的一瞬間便打了個冷戰。
他用力的掙了一下:“你放開我!”
楚澤紹極力的想給自己的冷笑加溫:“我說,咱們鬧了這些年,也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