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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說話,可也能看出他那眉目間都染上了一層黑氣。

吃過早飯後,他乘坐汽車離開七方路,前往醫院取了一提包消炎藥;然後又順路備了點禮物,前去大廟之內拜訪崗欽老喇嘛。

他恭恭敬敬的請老喇嘛給他寫一個“楚”。

老喇嘛欣然同意,攤開一張從香港運過來的雪白宣紙,他揮起一支狼毫大筆,酣暢淋漓的寫了一個桌面大的“楚”。

楚澤紹見了,連連擺手:“這個太大了……”他用手比了個茶杯口那麼大的面積:“請您給我寫個小一點的如何?”

老喇嘛很好脾氣的答應了一聲,用剪刀從宣紙邊角剪下一塊,工工整整的寫了個正楷的“楚”。

楚澤紹揣著那張小紙片,心情愉悅的告辭離去了。

刺青

穆世站在樓前,莫名其妙的望著楚澤紹和楚澤紹帶來的白臉男人。

白臉男人穿著一身素色長袍,雪白的袖口挽起來,露出兩隻潔淨的手。在楚澤紹身後抬起頭,他毫無感情的看了穆世一眼。

穆世在直覺上感到了不妙,他目光疑惑的望向了楚澤紹。

陽光下的楚澤紹一手背到身後,一手指向白臉男人,笑微微的對著穆世一點頭:“這是城裡最好的刺青師,多吉。”

穆世後退一步,站進了樓門的陰影中:“你要幹什麼?”

楚澤紹笑的十分坦然平靜:“不記得我的話了?我說過,要在你身上留一個楚氏專用的標記。”說著他從襯衫胸前的口袋裡掏出一小片紙向穆世展覽:“老喇嘛的字,加上多吉的手藝,一定會很漂亮。”

穆世又退了一步,慌亂而堅定的搖頭拒絕道:“不!我不!”

楚澤紹一揚頭,黝黑的臉上顯出了一點興奮神色:“又不聽話了?”

穆世看看他,又看看那位面無表情的刺青師,忽然就驚恐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不要……”他幾乎是哀求一樣轉向楚澤紹:“不要這樣對我……”

楚澤紹很享受他那難得一見的可憐相:“我的廢物,別怕,我這裡有麻醉劑,不會讓你疼痛的。”

說完,他回過身去,對著院內衛兵遙遙的一招手。

穆世眼睜睜的望著衛兵們向自己逼近——忽然他大夢驟醒一般轉過身,拔腿便向樓內跑去。

楚澤紹三步兩步的趕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而他一邊掙扎一邊近乎失態的哭叫起來:“放開我,混蛋,放開我……”

三名衛兵跑過來幫忙,一人抱住他的上身,一人抱了他的雙腿,一人在中間托住他的腰,眾人合力將他往樓上臥室運去。一路上穆世劇烈的反抗著,簡直就是發了瘋的光景。進入臥室後,衛兵們將他牢牢的按在床上,緊隨其入的刺青師多吉則將一個皮箱放在窗臺上開啟,從中取出了麻醉劑與注射器。

穆世瞪大眼睛望了多吉的背影,隨即又喘息著轉向楚澤紹,喊出的聲音都變了腔調:“不要……”他激動的拼命挺身想要掙開壓制:“那些還不夠嗎?饒了我吧!那些還不夠嗎?”

楚澤紹走上前來,用手掌捂住了他的眼睛:“這不是一回事,別怕。”

多吉手持注射針走了過來,而衛兵便在楚澤紹的示意下,將穆世的左臂擼起衣袖抻了過來。

銳利的針尖斜斜的刺入肌膚,多吉為穆世注射了強效鎮定劑。

穆世醒來時,已是午夜。

他在明亮的電燈光中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赤條條的趴在大床中央,雙手則被銬在了頭頂的床欄上。

後腰處一陣一陣的擴散著鈍痛,正是受了皮肉傷的感覺。他奮力回過頭去,卻是無法看到自己的背部。

這時,房門開了。

楚澤紹雙手插兜站在門口,見穆世正在床上扭動,就哈哈笑了兩聲:“喲,醒了?”

穆世猛然轉臉望向他,沒說話,可是眼睛裡透出了一股子恨意。

楚澤紹滿不在乎的走過去,從褲兜裡掏出鑰匙開啟了他的手銬。

穆世被銬的太久了,雙臂痠麻的不能動。楚澤紹把他扶起來面對著自己坐了,又把他那不聽使喚的雙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摟住我。”

穆世漠然的看著他。

楚澤紹將雙手墊在他的屁股下面,輕而易舉的把他給端了起來。穆世手上不能用力,只得把雙腿緊緊的盤在了楚澤紹的腰間——這倒也正中了人家的下懷。

楚澤紹以這個姿勢把穆世端到了浴室之內。站在一面嵌入牆壁的大玻璃鏡前,他頗為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