嘮嘮叨叨!”
鮑上校把手放在腰間的手槍上,閉了嘴繼續左顧右盼。
安靜了沒多久,他又忍不住開了腔:“穆世怎麼還不到?”
楚澤紹望著緩緩停於岸邊的一輛黑色汽車,臉上忽然露出了一點笑意:“來了!”
鮑上校也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就見一隊衛兵圍在汽車旁,有人伸手開啟車門,將布確那位獨一無二的穆先生請了出來。
穆世穿著一件深色的薄呢大衣,胸前的兩排金質紐扣就在電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爍爍。雙手插進口袋裡,他先是站在岸邊停頓了片刻,然後才在衛兵的簇擁下踏上浮橋,向甲板走過來。
楚澤紹一直盯著他,盯著他由遠及近的走過來;一顆心就像被小爪子輕輕撓著似的,癢的簡直可氣。
及至穆世踏上甲板了,他便不由自主的迎上前去,加快的血流讓他的聲音都高亢了一些:“哈!穆先生!好久不見啊!”
穆世停在離他兩米遠的地方,聽了這話就抬手摘下禮帽,向他微微一點頭:“楚主席。”
隨即他重新戴好帽子,徑自向艙內走去;對於楚澤紹,竟是一眼也不看。
楚澤紹滿不在乎的哼了一聲,大踏步的跟了上去。
船在此時起了錨,緩緩駛向河心。穆世和楚澤紹在艙內的長桌兩旁相對坐下,一時還是無言。楚澤紹毫不掩飾的打量著穆世,而穆世面無表情的把禮帽摘下來扔給身後的衛士,打過髮蠟的腦袋就亮晶晶的反射了燈光。
和談的形式乃是一場晚宴,不管談判者是怎樣的狀態,廚子那邊可是一直在獨立的忙碌著。精美的食品流水一樣被船內的錫金侍者送上桌去,香氣很快瀰漫開來,可惜楚穆二人都沒有食慾。因見穆世是打定主意不開口,楚澤紹便忍不住說道:“穆先生,近來在小扎爾貢那裡住的還習慣嗎?”
穆世很冷淡的低聲答道:“好極了。”
楚澤紹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一個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