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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有什麼關係?”

“扎爾貢和那幫人是一氣的!他本來也幫著咱們打過穆家,可是現在不知怎的突然變了口風,也跟著那幫人嚷起自治了。他兵多錢多,那幫布確土匪全圍著他轉呢!就算談判,也是我們和他談啊!”

聽了鮑上校這一席話,楚澤紹忽然覺得自己有些資訊滯後:“扎爾貢也換了立場?難道你虧待到他了?”

鮑上校一攤手:“主席,布確就只有這麼大,他多少肯定是要受一點影響的……”

楚澤紹給了他一巴掌:“那你為什麼要把糧食稅提到那麼高?”

鮑上校一縮脖子:“主席,不提不行啊,我們已經沒有軍餉可發了。”

楚澤紹知道鮑上校是好人,惹出麻煩了也是個好人。他沒法子再繼續和好人糾纏不休,索性將他趕走,自己則去看望穆世。

穆世依舊躺在床上——安安生生的躺了這麼些天,他的氣色看起來好多了,面頰也飽滿起來,顯得年輕了一些。

他沒想到楚澤紹會來,可來就來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慢吞吞的坐起來,他看了楚澤紹一眼,隨即低下頭。

楚澤紹關了房門,然後走到床邊一屁股坐下,又頗不耐煩的嘆了口氣:“我沒想到你竟會在布確耽擱這麼久,而且耽擱這麼久了還一無所為!”

穆世聽了這話,向後一仰又躺回去了。

楚澤紹抓起他一隻手握了握:“我說,我有點想你。”

穆世不言語。

楚澤紹笑了一聲,將他的手送到嘴邊親了一下:“完啦,我愛上你啦!”

這話說的半真半假,所以穆世依舊不言語。

楚澤紹回頭看了他:“你今年多大了?三十?你個老東西!”

穆世終於出了聲音,語氣悠悠的:“楚老兄,你比我年長。”

他難得能說出這麼一句有內容的整話,所以楚澤紹立刻就覺出了趣味。直勾勾的凝望了穆世半晌,他笑著罵了一句髒話,隨即很親熱的一頭滾到床上,把穆世摟進了懷裡。

楚澤紹在當天夜裡就踏上了歸途。營內人多眼雜,他為了維護自己領導者的尊嚴,就不好太過明顯的和穆世廝混。既然留下來也落不到什麼好處,他索性就連夜趕回,不在布確浪費時間。

冷眼旁觀的鮑上校到目前為止,依舊沒有搞清楚穆二人之間的關係。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他開始對穆世畢恭畢敬。

穆世依舊是不理睬他——他幾乎是不理睬利馬陣營內的任何人;這就搞的金少校很為難,因為在每隔幾天發回利馬的快信中,他簡直不知該如何向楚澤紹彙報穆世的生活狀況。

而在楚澤紹的眼中,穆世的這個狀態是很好的,和在七方路時的表現差不多。半死不活,好得很!

轉眼間,半個月過去了。

布確地區內終於發生了大變——扎爾貢病死了!

雙方的談判被無限期的向後延長;穆世身為布確地區名義上的領導者,則是按照禮節從床上爬起來,前往扎爾貢家奔喪去了。

小扎爾貢

穆世一看到小扎爾貢,就會很深刻的感覺自己老了。

此刻他們兩個相對而坐在一間中國式小客廳內,面前的紅木茶几上擺著清茶,帶有溫度的淡淡茶香從杯口中逸出來,薰風一般拂過了雙方的鼻端。

小扎爾貢端起茶杯送到唇邊,要喝不喝的輕輕吹了一口,而後抬眼對著穆世一笑:“盧比叔叔,請嘗一嘗吧,這是從中國雲南運過來的真正好茶。”

熱茶的蒸汽在無形中擴散開來,柔和了外面射入的明亮陽光;小扎爾貢微微垂首,眼角眉梢皆是年輕的光澤。

穆世也端起了茶杯,那氣息芬芳氤氳,的確是好茶。

輕輕抿了一口,他轉向對方和聲說道:“我想你年紀還小,也許不曉得把我留下來的後果。”

小扎爾貢的臉上露出了與年齡不相稱的老成笑意:“您是怕我會反悔嗎?不會的,您肯向我求援,這是我的榮幸;況且現在父親去世了,我作為新的家主,這一點做主的權力還是有的。還是……”他向穆世微微的一點頭:“您根本在懷疑我的魄力和能力?”

這番話正中了穆世的心思。小扎爾貢今年剛滿二十歲,實在是年輕的讓他沒法信任。

“沒有。”他神情安詳的否認道:“我只是不安。你今天庇護了我,也就意味著你已經和楚澤紹完全的對立起來——也許很快就會有戰爭了。”

小扎爾貢放下茶杯,姿態優雅的向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