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子瑛回到家已經是差不多零點鐘了。子瑛在門口對哥哥作了一個嘔吐的怪樣,子珺問:妹妹你還懷寶寶了?
子瑛一聽就跳了起來:你才懷寶寶了!我是嗅到了雪鐵龍車
內的腥臊味太噁心了。子珺一幅老牌地下工作者的樣子,打死不承認,說:沒有的事,你多想了。感冒了吧,鼻子過敏了老妹。
沒想到老爸過來開門,臉sè不好,子瑛問了一句:爸,你打麻將又輸錢了?安溫泉聽女兒主動同自己打招呼,心裡好過多了,同女兒的冷戰暫時告了一個段落,也就不計較說什麼贏錢輸錢的,反正自己手氣一直都背,輸多贏少。
進入客廳,子珺就裭妹妹推入浴室,子瑛說:快點洗了你身上的sāo狐腥味,我還有事同你聊,不然我老是作怪夢,睡不著。子珺聽妹妹這樣說話,差一點被雷翻在地,心裡想:客廳裡,老爸還在看電視好不好,說話沒一個遮掩。
第二天早上,子珺起來,妹妹在他的床頭櫃上的手機下,壓了一張便箋:哥哥,我今天就聽張爺爺安排,去到市婦聯上班去了,不想辜負他的一片心意,反正我在市招商局就那樣了,呆膩了,沒勁,天天喝酒,幾乎快成酒鬼了,去那裡清靜清靜。
子珺刷牙時,吐盡口中的牙膏泡泡,立即接了張妙瑗打過來的電話,子珺認真聽她在電話時說了整整半個小時。子珺是一路的嗯嗯地回話。子珺最後煽情地來一句:我想你了。讓張妙瑗在電話裡停了幾十秒鐘。子珺有好愣神中果斷地掛了電話,意味無窮。
子珺今早上洗臉,讓他最無語了,張妙瑗的電話剛結束通話,金婉華就打來電話,安子珺今早上的電話號碼,好比剛出籠的小湯包,讓吃早晨的人特別親睞一樣。
子珺打電話告訴張玥,說是給紫雲姐的姑父治腿傷。不敢說是給金婉華的親爸治腿傷,怕她多心,讓張家兩姐姐不自在。沒想到張珇說:記得收出診費回來入帳。可以打折,但一定要收,知道嘛,不要老是讓我打電話給客人提醒,讓我唱黑臉,好煩,你不會不知道吧。
子珺讓王龍駕駛雪鐵龍,兩個人來到金婉華同自己約定好的地方,四個人一碰頭,金婉華從保鏢梅影駕駛的法拉利跑車裡,朝子珺遞出一盒灌湯小籠包,還有麻圓油條和豆漿。子珺這時覺得特別幸福,原來幸福可以是這樣子的,他現在覺得金婉華,是出自內心地開始愛自己,他眼角有一些溼潤了,被人愛的感覺的感覺真好,這是多少年修來今生眼前的福份。
這時候幾輛高檔的跑車飈車而來,一下子把金婉華和安子珺團團圍住,開啟車窗,沒有下車,有一個瘦個子的公子哥尖叫:喂!你叫安子珺哈,我們都屬於“瘦猴黨”,身體瘦是我們的金名片,我給透露透露,如何挖學友的牆角?有高招不要藏私嘛。
安子珺的頭有一點大,很明顯這一群過來不懷好意,可是拿人家沒招。不過他想:任你瘋任你狂,我是明月照山崗。我吃我的灌湯小籠包。
一個胖嘟嘟的公子哥哈哈大笑:安醫生,我問你一個問題,是不是泡妞可以減肥?你看看蘇來福蘇公子,自從泡上了寧子瑜小姐,一身肥膘嘩嘩地往下掉了,可能是運動多了出汗多了,這肥膘就減下來了。
安子珺還是懶得搭理他,吃了灌湯小籠包,再是一口麻圓,吸一口豆漿,美滋美滋的,有這麼多的哥子公陪自己吃早餐,感覺不錯。
一個戴眼鏡的公子哥yīn陽怪氣地說:人家都在傳你的愛情咒語,你也教給我一個愛情咒語,讓我把你身邊的美女泡到手,我要什麼我給什麼,只是錢用錢能辦到的。
這時候一個鴨公聲音響起來反駁了:小眼鏡,你不想活了,錢嫂子,你也敢調戲,錢玉琯大哥,遲早要把你剁碎鑄成灌湯小籠包。這時候安子珺一聽,有一點反胃,心裡想:這都是一群什麼人啊?什麼噁心反胃的話,都能說出口。不過,他猛喝幾口豆漿,咬著油條,乾脆閉眼享受起來。
另一個不男不女的公子嘿嘿笑著說:是啊,小眼鏡,讓錢玉琯知道了,肯定罰你擼管,讓你走路不利索。這時候,善於聯想的子珺心裡的火氣勾了一絲起來,不再吃油條了。只有吮吸豆漿,開始想辦法擺脫這群寵壞了的孩子,這都是家裡有錢鬧的,這是錢讓他們的人xìng扭曲,成了另人類,這也是很多家族富不過三代的原因。子珺在尋找對策,看婉華一臉的煩燥,他瞟過一個眼神,目光裡全是“稍安勿燥”的意思。
堵在子珺前面的那輛車,好比是黃鼠狼拚著勁在打屁。子珺不去理會,開啟車載音響,選聽歌曲,大腦其實在飛速旋轉:打是不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