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叫了一句老書記。
張爺爺調侃了一句:還認得我?不錯,長記心了。錢若水,古時候好象有一句話,上善若水,你上善了嗎?好一個猥瑣的錢一針。
咱們去子珺的辦公室好好嘮嗑。幾個人一同進了辦公室,張玥早就得到安子珺的簡訊,在辦公室把黑茶煮好了。
圍在茶几邊,張爺爺瞧了一眼小孫女張玥,看她忙前忙後,眼睛裡閃過一絲慈愛的目光,張玥叫了一聲爺爺,這讓錢爺爺眼睛有一點不靈動了,這張家小千金在這小小健康中心,天天忙前忙後,啥情況?
張玥擺好將瓷質茶盞,正要準備倒茶時,安子珺一個眼神,她停止了手裡的動作。安子珺看她不去開保險櫃,拿金髓盞出來,瞧了一眼張妙瑗,他馬上明白,心裡得到了答案,親自起身,進入辦公室後面的小休息室,開了保險櫃,取出了五隻金髓盞。張爺爺眼睛一亮說:這莫非是傳說中的金髓盞?
安子珺回答了一句是。張玥用鑷子夾著洗好金髓盞,倒上茶。錢爺爺很激動地說:老書記還是你面子大,我在這裡呆了幾個月,從來不見這隻瘦猴拿出來過。誰都喜歡聽奉承話,問題是說話人的水平,誰不喜歡被人戴上高帽子,主要看給人戴高帽子的能耐。
張爺爺把手中盛滿茶的金髓盞,放嘴邊品香:不錯!這也是安化千兩茶。子珺,我猜這千兩黑茶的年份,比你送給我的千兩茶,時間要短很多,香氣要淡好多。
安子珺正了正身子說:爺爺,你現在喝的千兩茶大至是八十年份的樣子,我這裡的黑茶,不到五十年,當然不同。這爺孫倆一應一答,讓錢爺爺心裡驚歎不已。激起了他心裡的好勝心。
他從自己的小皮包裡,掏出一小包用紅綢包裹的茶葉。張妙瑗瑗眼睛一亮,馬上認出這是錢爺爺老家,那兩株秘密茶王樹上採摘,焙制的處女茶,前一次去錢爺爺家,有幸喝過。安子珺心裡也驚喜。
張爺爺喝過千兩茶,再喝處女茶,覺得各有風味,他拍了拍身邊錢爺爺的肩膀說:錢若水,人家都稱呼你錢一針,你現在是錢沒針了。把那針炙術帶土坑裡去,不覺得可惜?不覺得遺憾?錢爺爺悶頭喝茶,就是不接話。張爺爺不鹹不淡地追問一句,我叫子珺帶給你的字條,你沒看到?錢爺爺只好低著頭,不停地點頭?
張爺爺一邊品著處女茶,一邊說:你沒看到我在上面畫有拳頭麼?錢爺爺心裡一緊:這個老書記,還是同以前一樣,霸氣!他只有點頭的份。
看在你請我喝了你的茶王茶,這事先撂一邊,暫時不同你計較。聽說你要子珺做你的孫女婿,我家瑗瑗怎麼辦?你敢同我搶孫女婿?我好不容易才挑中的,你想後來居上?
錢爺爺費了好大努力才說:我擔心這門醫術沒有傳給兒孫嘛,在我這代斷了後。張爺爺一聲呵斥:放屁,你思想怎麼這樣陳腐,哪樣死腦筋?這事我做主了,你家小萱的兒子,以後再讓子珺盡心傳給他,不就得了。錢爺爺心不甘情不願,又不敢反駁,一不小心,老書記真會揍人的。這是他喝自家的茶王茶,喝得最沒有滋味的一次,眼睛看著手裡的金髓盞,好像祖宗們顯靈在茶水裡面,對自己怒目橫眉。他心裡苦逼。
這時候,安子珺辦公室的電話響了,安子珺接到下面服務檯的電話,就應一句,讓他們上來。見子珺放下話筒,妙瑗問了一句是誰哈。子珺說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張玥起身去門口迎接,很快從門口進來了一個老頭,個子比張爺爺矮一些,比錢爺爺高一些,鶴髮童顏。一進門口,就說:小張,你好大的架子,我來了,也不起身表示歡迎?
張爺爺望了一眼說:我沒看到我孫女代表我接你了,老吳,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來人是吳老爺子,比張爺爺年長几歲。
吳爺爺眼睛賊尖,一眼看到茶几上的金髓盞:嘿嘿,今天有眼緣,在這裡看到這寶貝,應該是八隻盞子,怎麼這裡只有五隻?不知道今天有沒有口福了。吳爺爺坐了下來。子珺一臉苦瓜相,起身又取出一隻金髓盞。
吳爺爺坐下來,比張爺爺更直爽說:我還不是為了我那個不爭氣的小孫子,同安醫生還有你家孫女瑗瑗,鬧了一點不愉快,才過來套交情。當然最主要的是想同老夥計聚聚舊。安子珺終於明白吳爺爺的身份,這位老爺爺就是昨天、在妙瑗辦公室,第一個開口喊砸喊打那個吳公子的爺爺。
張爺爺品了一口茶說:老吳,我倆鬥爭了幾十年,這鬥爭都可以遺傳?三個老人的臉面,好比是五線譜,上面的曲子,讓身邊的晚輩,不知接下來如何彈唱。
吳爺爺對門口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