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臉揉和混元力時,那才恐怖,整個宇宙內全亂了套,這會兒也就是一個星球罷了。”明正天疑道:“那倘若大哥撐不住了,小云姐的宇宙會如何?”岐伯笑道:“那能如何?就是你剛才那句話,咱們便是那被開水燙死的耗子,全沒戲。”明正天聞言黯然之極,轉頭見到玉靈子依然睡在地上,他忍不住搖頭嘆道:“他倒是睡得舒服,全沒死亡威脅的痛苦,果然是傻人有傻福,連死都這般輕鬆自在。我……”他本想說“誰也給我老明來上這麼一下,讓我也睡著死好了”,但念及自己緊張如斯,只怕就算睡著了,也會做大恐怖的夢,心中更加難過。
海水被四人凝成圓球,由安若微與小阿菜負責支撐其形狀,劉迦與玄穹飛轉梵天訣,再起五行運化之功,將那海水屬性朝半金半水的態勢轉變。想來在座的讀者大大都知道,水是至柔之物,金乃至剛之性,至柔不可守,過剛久必折。因此劉迦與玄穹盡將水之柔性適當剛化,剛柔兼濟,柔韌有加。當外力來時,如擊深淵,又如觸軟棉,既能化力又能守禦……雖然不能反擊對手,但卻能儘可能爭取一些時間。
劉迦等人剛將水球做成,卻見四周火光大起,整個星球已被爭鬥雙方的能場逼壓而導致破裂,內部的熔漿已從無數個裂口處傾洩而出,四人在水球外連連做下禁制,瞬間化訣直入水球中央。劉迦心中急切,但依然強迫自己定下心神,啟動法眼,將阿提婆等人的畫面移至額前。剛一坐定,卻見天外一道火光莫名轉向,徑直射向此處,正是臨將臣用“斗轉星移”之法,將對手逼至自己禁錮圈上的力道轉向此處。
臨將臣這一招完全是率性之舉,對手所施力道尚不足以破掉其禁錮,但他見阿提婆等人護界心切,反而暗起惡作劇之念,自笑道:“老子來幫你們毀掉這星球吧。”順手將對手擊在禁錮圈上的力道導下,隨意向一側揮出。可此招一過,忽然體察到劉迦正處在那力道飛逝的方向,他心中立時後悔,擔心以劉迦此時的修為,必被重創,他如何向殭屍王交差?心中大急,正待全力相救,轉眼卻見劉迦等人深藏於水球中,他一眼即知那水球的功效,大笑起來:“小白臉,你知道保護自己,也算替老子分憂。”
劉迦四人傾起全力將水球移開,但依然被那力道擦中,能場衝擊瞬間破球而入。劉迦渾身巨震,腦中轟聲大作,竟覺眼前恍惚,似有無數星星閃亮,他脫口而出道:“居然把我震得眼冒金星了?!”他此時心中一片雪亮,那被臨將臣轉移過來的力道並非阿提婆等人全力之能,其中大部分已被臨將臣的禁錮圈卸掉。可就這剩下的部分不僅擊穿水球,也險些讓人命喪頃刻。他被人痛扁的時候也不在少數,頭冒金星這種事隨時都有,只不過在此時,大呼小叫地自我調侃,更能使他放鬆心情。畢竟這個戰場上的雙方,是一個超級殭屍和八個大梵天的創界者,劉迦等人就如大海上的一葉小舟,在海嘯與暴風雨中起落,隨時都可能被傾沒。
那能場衝進水球,漸漸被水球抵消大部分力道,而後被玄穹等人疏導牽引,頃刻已平息下來。劉迦抓緊時間,讓法眼牽引自己神識,從額前畫面直入阿提婆腦中。
阿提婆正集中精力施法,忽感心中喜悅升騰,一時不知何意,正疑惑處,又見自己情緒大現憂鬱,似乎擔心己方八個人依然不是臨將臣的對手。他修為極高,經驗也頗豐,再加上前時曾被劉迦用頓心拔苦之法印證過,轉眼即知是劉迦直指人心地侵入神識,他不知劉迦意圖,立時大驚。他此時正全力以赴,不敢分心,當下強止心念,怕有絲毫情緒相擾。稍後卻見劉迦並不尾隨攻擊,只是附在其神識左右,像遠遠地牽上一根繩索一般,心中微感放心,但詫異莫名。
劉迦這麼做危險之極,畢竟他用地藏十輪法的優勢在於心,而非在於力。此時只是將神識附在對方神識邊緣,對方稍微以念力急震,受傷的人肯定是他自己。但他此時已別無選擇,倘若等到機會出現時,再將神識附過去,在對手心潮起伏之機,借力出局,只怕為時已晚。而且臨將臣與阿提婆等人相較,他不敢將神識附在臨將臣處,寧願選擇相對較為善良的阿提婆。
玄穹見他入定,心中暗道:“他這麼靜坐下去,這裡便只有我對陰陽平衡和五行轉換甚為熟悉了,一旦再有力道攻過來,安若微和小阿菜都只能以極柔極剛的力道支撐水球二性,內中的五行均勢只怕就再難維繫了。”他憂慮剛起,卻見遠處金光閃過,一道紫焰又飛了過來。
三人趕緊運轉諸力,但由於劉迦正在定中,無法與三人配合,那先前因合作而產生的威力立時驟減,水球的五行屬性頃刻即被打亂,前時柔韌相間的質地,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