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帶走,轉眼即回到逢艾一界。不用說,這群人個個歡天喜地,一時頌聲如潮、謳歌齊天,齊巴魯更是緊緊摟住劉迦,深沉地說道:“小白臉菩薩,你太值得信賴了。”他被混沌牒踩在腳下,一直無法脫離,正在苦悶,忽然被劉迦**來,多有大解脫的喜悅,想來佛法中所說的大自在,與從混沌牒腳下逃出來時的感受相差不多吧?
劉迦正待與眾人調笑,卻見韓怡英在身邊急道:“聆聽快不行了!”劉迦聞言大驚,趕緊回視聆聽,卻見聆聽伏在地上,正有氣無力地看著自己。那混沌牒三個怪物正在一旁給聆聽打氣,夜貓子讚道:“聆聽哥,你只要挺過這一口氣來,那便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大熊貓疑道:“那要是他挺不過來呢?”混沌牒搖頭道:“挺不過來就只有做一條死獸了,看聆聽哥這副長相,下輩子輪迴的時候,說不定正好變成李照夕說的那種沙皮狗。”
劉迦撫過聆聽的頭,見他精神極度萎靡,卻依然憨笑著看著自己,心中難受。再見他腦中念頭衰弱,或閃或滅,已難以連續,知他重傷之下,連腦中念頭都無法封沉,更是痛心無比。他瞬間已從聆聽神識處瞭解其受傷的整個過程,一時為難之極,對破禪鋒皺眉道:“他是被中陰惡靈反噬的,我對中陰惡靈完全不瞭解,如何給他療傷?”破禪鋒無奈道:“沒法子,你只有現學現練。”說著他安慰聆聽道:“老兄,你的死活就在老哥手上了,認命吧。”聆聽淡淡一笑,無言以對。
玄穹見劉迦面色苦悶,走到其身邊,拍著他的肩道:“兄弟,世上無難事,只要有心人。咱們一起研究,人多智廣,或能儘快找到法子。”小阿菜也在一旁道:“聆聽這怪物不錯,有情有義,老子瞧著喜歡,大家一起給他灌點什麼靈力、輸點什麼真氣,多折騰幾下,應該是小事一樁。”安若微在劉迦另側冷笑道:“天王,你說得輕巧,你以為練了幾天禪門內功,就能佛手救人了?我看還是你那惡煞殺人的時候多一些。”小阿菜一臉怒意道:“他媽的,死妖精,就只知道損老子,難道你有什麼法子?”安若微毫不理會,看了看聆聽,藐著劉迦道:“你當年不是很得意你那地藏十輪咒嗎?怎麼不試試?”
劉迦心中一喜,對破禪鋒急道:“我真有這咒?你幹嘛不告訴我?快拿出來。”破禪鋒沉默一會兒,忽然對安若微笑道:“聖妖,你這是在救人呢,還是在殺人呢?”安若微臉上一紅,似笑非笑地說道:“既要救人,何必老想著自己的性命?救人而不能捨己,以不傷害自己為前提,和咱們這些普通人有何區別?不大像是菩薩的慈悲哦。”她一邊說,一邊站起來走開。
劉迦心中不解,對破禪鋒疑道:“她這酸溜溜的話是什麼意思?”破禪鋒悶聲道:“那十輪咒是當年你發下大願而留下的咒語,世人念之以自度。但倘若你要用它來救別人,非得莫大的修為境界才行,自度和度人完全是不同的境界。”劉迦心中恍然,當即話不多說,元神發力,從破禪鋒體內逼出“地藏十輪咒”的心法。
破禪鋒與他元神聯接甚為緊密,一時來不及阻止,已被他得手,當下急道:“你又擅自從我肚子裡面取東西出來,這壞習慣可不好。”劉迦樂道:“反正那些東西都是當年的我留下來的,我愛怎樣便怎樣,行了吧?”破禪鋒叫道:“你應該聽我的安排,一步一個腳印地走路才行,你這樣不顧境界高低的瞎混鬧,不僅救不了聆聽,還會害了你自己。別人在修行過程中,對前面所不瞭解的境界,可都是摸著石頭過河,試著來的。”
劉迦搖頭道:“現在這個時候,誰還有心思摸著石頭過河?倘若我個子矮,就算摸著了石頭,那河水照樣淹了我。我得自己學會游泳才行。”破禪鋒愣了半晌,對聆聽嘆道:“他這是在自己找死,你輪迴路上要多個伴了,也算不寂寞。”聆聽氣如遊絲,但依然非常配合地苦笑一下,表示理解。
劉迦坐在聆聽身旁,將心法默識一遍,這才發現其中多有難懂之意,對破禪鋒問道:“這心法裡面有許多意思我不大明白。”破禪鋒嘆道:“我也不大明白,既然叫心法,那肯定與個人的心有關係。”劉迦冷笑道:“你沒騙我吧?”破禪鋒急道:“你現在越來越不相信我了!”劉迦搖了搖頭,將此心法告訴玄穹等人。
眾人一看,盡皆呆住。
那聆聽是中陰惡靈反噬,要救他性命的唯一法門便是讓那些惡靈順利進入輪迴,這事咋聽起來容易,可事實卻難度極大。那中陰區的魂魄是不受任何人的約束的,聆聽之所以能修練中陰惡靈,那是在施以誘力以後,讓中陰惡靈自願附身的。相當於給那些惡靈提供了一個極好的修練空間,他們與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