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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部分

幻想呢,嘻嘻。”

他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東張西望,這才注意到剛才右掌間的那團小球並未離開,只不過移到了手背上。他忍不住甩手,想將小球扔掉。可不管他把手如何搖來搖去,那小球始終纏在他掌間,他一邊亂動手臂,一邊罵道:“這東西纏得老子心煩!”

欣悅禪轉頭見他一副狼狽相,忍不住笑道:“你怎麼像個孩子似的?”瑪爾斯聞言一愣,微感尷尬,用嘴孥了一下自己的手,道:“這玩意兒太討厭了,沾上手就扔不掉了。”欣悅禪奇道:“從哪裡來的?”瑪爾斯看了看四周,道:“就是咱們這泡泡裡面的東西變出來的。”

欣悅禪這才注意到兩人完完全全浸在一種深藍色的物質中,這物質似水非水,像是某種能場,但又過於凝聚而無法透識其深處。瑪爾斯倘若沒有將那這物質變成小球,也一樣難以感受到其中蘊含著不可思議的能量。

欣悅禪看了看四周,輕聲道:“好平靜的世界,就像連時間都停止了似的。如果人的心也能這樣,不知道該有多幸福。”她人生經歷迭蕩起伏,難有平靜的日子,似乎到了這生死關頭,才突然想起來,人生也是可以安安靜靜的,只要你願意。

說話間,轉頭注意到瑪爾斯還在用手晃動著手中的小球,她笑問道:“你這小球是怎麼變出來的?”瑪爾斯作了一個手勢,道:“我就這麼簡單地撈了一下,這小球便出現了。”說著他細想了一會兒,點頭道:“我明白了,剛才我做這個動作的時候,習慣性地用了信願力,好像是信願力凝聚了它。”

欣悅禪奇道:“信願力?你和藍沁真在練這玩意兒?”瑪爾斯點點頭,笑道:“我練了一些日子,發現這信願力的根本,有點像小白臉說過的什麼‘純心’之類的原理,就是說,你的心越是純粹,越是單一,越是……剛才你暈過去的時候,我也試著讓你練了練,不知道效果如何。”

欣悅禪沉吟道:“說到底,還是一心的意思。他從前也常常這麼說,說萬法由心,一心之下,無境不破、無事不成、無願不就……或許是我……”她本來想說,或許是她自己誤解了劉迦的意思,以為他在逃避,以為他終是一個沒有責任心的人。但心中所起的諸念,似乎總難以自圓其說,沒有一個能將那小白臉的行為徹底而圓通地解釋出來的理由。

她卻忘了,天下之事哪有什麼絕對標準,角度不同,用以衡量一個事實的標準不同,如此咱們給某人或某事所下的定義也就完全不同了,甚至是相反的。平日裡面,咱們都能明白這個理,知道換位思考、換角度看事,可往往沒注意到,單是理性上的換位與換角度,只是讓咱們多了一份寬容而已,多了一份理解別人的心量而已。倘若這個換位,最後的結果,是一種世界觀與價值觀的徹底轉變,由其新生的觀念所支配,人生便徹底不同。沒有經過這個翻天覆地的改變,那過去的成見、經驗、知識所形成的取捨判斷習慣,隨時隨地都在左右著偶們,隨時隨地都在起疑,隨時隨地都在將偶們從新的路上拉回到舊有的生活中去。

瑪爾斯見欣悅禪欲說又止,正想迎合幾句,忽感體內有些異樣,他奇道:“怪啊,我這烏龜殼多年沒動靜了,現在又有反應了。”

欣悅禪對旁人的事從沒興趣,就算對長期相處的同伴,她對別人的事也知之甚少,此時聽見瑪爾斯說起烏龜殼,卻有些好奇,問道:“什麼烏龜殼?”

瑪爾斯扭了一下上半身,將龜頤盾亮了出來。欣悅禪看了看龜頤盾上的古怪花紋,微微皺眉,低頭沉思一下,問道:“這是南斗星的?”

瑪爾斯點點頭,笑道:“從前在商廬星的時候,小白臉給我的,我靠著這玩意兒,撿了好幾條命。不過,後面見了白玉蟾,大家在閒聊的時候,才知道這龜頤盾是白玉蟾那賊頭從南斗星處偷來的。”

欣悅禪搖頭道:“如果這是白玉蟾從南斗星那兒偷來的,南斗星也不該是這寶物的主人。你叫它龜頤盾?這名是白玉蟾告訴你的?”瑪爾斯道:“是當年小白臉告訴我的。不過我後來知道了,當時白老兒躲在小云宇宙裡面,這東西是白老兒的收藏。咦,欣姐,你說這東西也不是南斗星的?那是誰的?你從前見過這玩意兒?”

欣悅禪接過龜殼,五指輕輕在花紋上撫過,微笑道:“很早以前,我見過一本書,叫做《寶天鏡觀錄》,不知是哪位有閒心的高人寫的。書中記載了大量的寶物,其中有一個叫做‘神龍藏’的東西,倒有點像你這烏龜殼呢。”

她此時身體漸漸舒適起來,心境也跟著稍感愉悅,那幾句輕言細語,看似平平淡淡,卻透出一股難言的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