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此一念,趕緊主動教訓夜貓子,連罵不止。果然,欣悅禪見她有此舉動,便不好再說什麼,隨手將混沌牒扔在一邊。混沌牒在地上撲通撲通翻了好幾個跟斗,好半天才恢復原狀,暈頭轉向地落在夜貓子身邊,呻吟道:“夜貓子,你在害我!”
夜貓子也被欣悅禪的舉動嚇住,吞吞吐吐地說道:“這這……智者千慮,總有一失,我也有打錯算盤的時候吧?”混沌牒此時神智不清,哪知道他在說啥?
眾人見一場爭鬥頃刻平息下來,轉頭卻見劉迦依然靜坐,似乎對這邊的事全沒注意到,一時不解。
玄穹隱隱見到劉迦眉間有光茫閃過,緊跟著那牆上的怪物畫像似乎也有光茫閃現,他心知不妙,對眾人道:“咱們先別亂走,劉迦兄弟可能正在做些咱們不知道的事,咱們隨意所為,只怕會誤事。”
話音剛落,卻見劉迦眉間又有閃動,這次光茫與前次大不相同,竟在劉迦眉間形成了一個亮點。那亮點懸在眉間,似乎想要突起飛出,但好像又有猶豫,只是在眉間盤旋。
眾人正在詫異,忽然眼前一花,一個劉迦的虛影竟從其體內斜閃而出,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疾向那畫像而去。可虛影走到一半,又自消失。但劉迦體內的虛影卻並不停止,竟一個接著一個連連飛出,瞬間已是幾十個甚至上百個,以不同方向徑向那畫像而去。
非所言奇道:“兄弟不是說過,不讓大家用神通的嗎?他這古怪的樣子,不是神通又是啥?”小阿菜搖頭道:“誰知道,但他一定有他的道理,咱們亂想也沒用。”
臨將臣轉頭對聆聽道:“聆聽,我和你打過一架,當時你也像是用過這般法術吧?一連串的影子飛出來,像雜耍似的。”聆聽苦笑道:“別亂猜,老哥的玩意兒,我也搞不懂。但肯定不是我用的法術,我那玩意兒好看不中用,你以為老哥的影子和我的影子一樣脆弱?你去試試看?”
那臨將臣膽子奇大,還真得隔著一段距離,揚手蕩起一股力道,去試探一下。可一直到那虛影邊緣,依然感受不到其威力所在。他忍不住將力道加大,置於劉迦和那畫像之間,等著一個虛影衝過去。
誰知道那力道剛過去,就被一個虛影撞上,臨將臣眼前驀地一黑,已被一股巨力強行拉動,腳下地板突然不見,現出萬丈深淵,他竟止不住的飛速下墮。臨將臣大吃一驚,立刻提力護住身體,卻感無力可用,這才嚇得大吼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話一出口,立刻身處熊熊烈焰之中,四處轟鳴大起,震耳欲聾。無數暗流撲面而至,他欲拒不能,完全無法自控,竟任由那些暗流從體間橫過。那臨將臣承受力本來極強,但這些暗流從其體間穿過之時,他卻是錐心之痛,哎呀呀大叫不已。
正在恐慌處,忽見劉迦來到身前,喝道:“你在找死!”說罷伸手拉住他,向上一提,又將他扔了上去。
眾人正在看臨將臣發力試探,忽然間不見了臨將臣,一時盡感怪異。但轉眼又見臨將臣在原地徒然出現,更是大吃一驚。
卻見臨將臣渾身上下如焦碳般漆黑,像是被什麼惡火烤熟了一般,正在用體內寒氣連連逼退高熱。那白煙不斷從臨將臣體內冒出,讓聆聽看得好笑,忍不住樂道:“大殭屍,到哪兒去了?烤得這般熟?有沒有順手加點作料什麼的,只有味道好,我這怪物可是什麼都吃,不挑肥揀瘦的。”
臨將臣驚魂未定,罵道:“老子剛才……。”他自己也不知剛才發生了何事,但感受卻著實恐怖,就像升級失敗時,重蹈死亡經歷一般。
他抬起頭來,見到劉迦依然坐在原地,好像並未動過,暗道:“剛才救我的是小白臉沒錯,不知道他現在幹嘛?”
只見劉迦體內崩發出來的虛影越來越多,每個虛影的行為大異,有的在飛,有的在跑,有的遊走,有的曲折向前,如亂花迷眼,看得眾人心中多有難受。
那虛影間漸漸有了色光連結,雖然虛影數目不少,可越看越像是一個整體了。
玄穹眼尖,低聲道:“那些影子間的光茫是朝著那畫像去的,好像和什麼東西在糾纏似的。”眾人這才注意到,那畫像邊緣處,隱隱也有片片光茫,但這光茫和劉迦發出的光茫正好相反,總是努力迴避著,絕不隨便向外傾出。
也是剎那間,眾虛影忽然消散,一切又歸於平靜。
岐伯笑道:“雜耍結束了,要說正題了。”卻聽“哐”的一聲,那牆上的畫像竟自己掉了下來,跌得粉碎。
瑪爾斯恍然,笑道:“小白臉一定是在和那怪物鬥法呢,這畫像跌下來,表示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