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說鄧忠,那鄧忠既來,以後還是多想想好事吧。”白玉蟾默然無語。
劉迦正在聽二人對話,突然見到不遠處有一個和自已年紀相仿的年輕人,手握一隻類似長笛的事物正獨自在一棵樹下向天仰望。劉迦心想:好,終於遇到可以問路的人了。他急步上前,看那年輕人面容俊俏,竟長得有些似女孩子一般,他心想:這男子長得好漂亮。走到這人跟前,他問道:“請問先生,這是何處?”這人剛才一直抬頭向上,這時聽到劉迦的話,才緩緩將頭放下來,他看了看劉迦,微微一笑,說道:“嘿嘿,最近是怎麼了,膽子大的人越來越多了啊,男男女女都跑到這天幽宮來送命。”
劉迦一聽,原來此地叫天幽宮,他說道:“你別誤會,我可不是跑來送命的,我是路過此地的。”他想,最近與人誤會可不少,凡事先說明意圖,他不想與人打架。
這年輕人嘿嘿笑道:“怪了,這天幽宮封隱萬劫,一般修行者根本難以找到,還有人可以隨便路過這裡,說得倒像是路邊小棧一般。”劉迦見他不信自已,於是又說道:“我真的是路過的,我是不小心從觀心院直接跳轉過來的。”年輕人一楞,問道:“什麼觀心院?”劉迦見他沒聽說過觀心院,又補充道:“就是李淳風的觀心院啊。”那年輕人楞了半晌,說道:“李淳風是誰?我沒聽說過。”
劉迦心道:我往常只要與人說起觀心院,別人一般都會說起李淳前輩,可這人竟然一無所知,倒有些怪。
那年輕人問道:“那天那個藍衣女子和你是一路的嗎?”劉迦一怔,問道:“哪個藍衣女子,我不認識,我是一個人來的啊。”年輕人點了點頭,漠然說道:“嗯。滾吧。”
劉迦一楞,此人好沒禮貌,居然直接叫自已滾,他剎那間體感了一下,發現竟無法感到面前這年輕人的修為是高是低,甚至無法判斷其有沒有修行過,正在疑惑,聽到白玉蟾說道:“怪啊,這人似沒有修行過一般,這種怪地方,沒有修行過的人又怎能隨便得到?一個沒修行過的人都可以如此霸道?不怕被人給宰羅?”辛計然也說道:“也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懵小子。”
那年輕人見他兀自在原地沉思,有些惱怒,語氣有些嚴厲起來,說道:“我說了讓你滾,怎麼還在此地?從哪兒來即往哪兒去,快滾。”劉迦心中有氣,嘆道:“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我真的是路過,也不知這是哪兒,差不多就是迷路的意思了吧,要能找回原來的地方,我早走啦。”
年輕人一聽他如此說,表情更是憤怒,斜眼看著劉迦說道,說道:“花言巧語之輩,敢闖天幽宮者,又有幾個活者出去了?良善、智者又何必硬闖天幽宮?此時不滾,真的想等我殺你不成?”說話間,臉上黑氣隱現,可劉迦依然此時感受不到面前這人的修為,心中不禁大感奇怪。
劉迦搖了搖頭說道:“好吧好吧,我也不喜歡和人爭,你不喜歡看到我,我走好好了,讓你一個人在這兒看天吧。”說完轉身即走,背後那年輕人喝道:“你到哪兒去?我是讓你離開天幽宮,你沒有聽見?”這喝聲彷彿已憤怒之至。
辛計然在體內嘆道:“這廝無禮之極,一個凡人體質者竟然如此囂張,若按我老文的脾氣,早一腳將他踢到湖裡去了。”白玉蟾也哂笑道:“若按老白的脾氣,起碼也得讓這廝一輩子睡不著覺。”辛計然奇道:“咦,如何讓他一輩子睡不著覺?”白玉蟾笑道:“把這廝變成和我們一樣的無體元神,他哪有覺睡?”辛計然恍然,嘆道:“老白,你還嫌咱這兒人少了?”
劉迦轉過身來,一臉無奈地盯著那年輕人,有些生氣地說道:“我要給你說多少次你才明白呢,我根本不知這是哪兒,更談不上硬闖,要知道有你這種怪物在這兒,我才不會來呢。”他對這人的無禮越來越不耐煩。
那年輕人臉色徒變,殺氣滿布,淡淡地說道:“你真以為冥煞護法還殺不了你這臭小子不成?”劉迦一聽,這名字怪,不禁問道:“冥煞護法?是你麼?護什麼法?幹嘛的?”他體內白玉蟾和辛計然同聲驚叫道:“冥煞護法??不會吧,怎麼一點氣勢都感受不到?”辛計然疑道:“只怕是吹牛。”白玉蟾急道:“難說啊,萬一不是吹牛怎麼辦?”
這年輕人臉色忽明忽暗,他綿掌輕抬,對著劉迦,此勢綿綿無力,沒有任何真元力逼來,倒像是做戲一般。劉迦正想笑,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暈眩,大叫道:“你在幹嘛。”急切中,他連忙將真元力佈滿全身。剎那間,他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開始模糊,他努力深吸一口氣,方始鎮定,剛想提力,又感到元神似乎要離體而出,全身一陣顫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