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嘆道:“唉,老白啊,你這人就是這樣亂認真,我這不是打個比方嘛,你有見過誰吐唾沫就把人給吐死的?”白玉蟾鬆了口氣,不再說話。
玄穹笑了笑,在大殿中來回走了幾步,說道:“小兄弟問得好,其實這大殿是不存在的。是我用幻相模擬出來的,你們此刻尚在剛才所站的地方,並未離開。只不過就算是幻陣,在高人眼裡也很容易被識破,所以我這幻陣是在不斷移動的,沒有固定的方位,但如果想定在某處也很容易。這個大殿的創立,只是便於朋友們相聚時不被忤作秀他們發現。”
眾人聽他解釋一番,方知原來大家只是在一個四處漂移的幻境之中,對這玄穹又增崇敬之感。
玄穹讓眾人全都退至大殿四周,然後他隨手在空中虛點數下,也退至一旁,眾人四周立時一片漆黑,但眼前卻是亮光閃過,這大殿中竟出現了一個縮小的但卻完整的宇宙星河。眾人一見之下,均大感神奇,除了能欣賞這面前的蒼穹奇景之外,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非所言搖頭驚奇道:“宇宙居然能縮小成這個樣子,那裡面的人不是也要縮小千萬倍了?”劉迦心中立時想起在商廬地下見過的那個宇宙,此刻竟見玄穹也在揮灑間現出一個宇宙來,好奇心大起,不禁問道:“咦,這星河是真的嗎?”
玄穹呵呵笑道:“小兄弟,何為真?何為假?星河也只是宇宙諸界間的一種能場現象而已,只是一種表像,這表像與大小沒有太大關係的。就好像一塊被燒紅的赤鐵,你看到的紅色是因為其高熱,高熱才是他的本質,紅色只是高熱後的一種表像而已,但並非有紅色即有高溫在其背後。”眾人似懂非懂地望向玄穹,均感這熱鐵發出紅色的事尚好理解,卻又如何聯絡到眼前的宇宙中來,一時間竟不知如何發問才好,彷彿這一發問要麼就是提出太幼稚的問題,要麼所發之語就可能完全不著邊際。就如筆者聽到霍金講宇宙時間的概念時,聽了也就聽了,要說有沒有聽懂呢,好像也聽懂了,但如果霍金問筆者:chgor,你覺得我的理論有什麼問題嗎?筆者必然如搖頭獅子一般,茫然痛苦之餘,最後實在擺脫不了他認真而謙遜的姿態給自已帶來的巨大壓力,強作輕鬆笑顏地顧左右而言他道:咦,這街拐角處有個酒館不錯,去喝兩杯?諸如此類,皆因眾人在此種意義上的“懂”只限於眼睛看清了、耳朵聽見了,可對其道理和深義的理解度,恰如對牛彈琴中的那隻牛一般,要說有何差別,也就是一個只顧在地上吃草,一個無奈去酒館散悶。
劉迦修為時日尚短,但與眾人所不同的是他體內也有個宇宙,雖然不明其理,卻是天天與之打交道,理論不足,實踐頗豐,一時間竟感若有所悟。至少這宇宙既可至大無外,又可至小無內的現象他是見過的。他心中略有些興奮,不禁插嘴道:“那殿中這宇宙是不是正可以模擬外面的世界,甚至用他來監視忤作秀的所作所為,他在星系中的佈陣過程,這裡都可以一一跟蹤並展示出來?”
玄穹一聽,臉上露出讚許之色,笑道:“說得不錯,小兄弟在這方面的見識果有過人之處,不錯,我們在這裡既可觀看忤作秀在星系中的所作所為,同時也可以在此佈陣。這內外之間雖不能完全同步,多少也有些聯絡在其中。”
眾人一聽,小白臉居然真得聽懂了,心下各自慚愧不已,本來一直都以為這不學無術、基礎薄弱的小子只是在修練上比眾人來得快些,但那是天生體質的不同,也沒有什麼可羨慕的,可誰知道這傢伙現在居然開始學會用理論來武裝自已了,一時間各人心中都有種快被超越的緊迫感,暗暗發誓今後要更加努力,否則真要跟不上時代的腳步而被新生代所淘汰了。這就如一個沒有文憑而能力卓越的人,大家雖然佩服他,有文憑的人卻依然自有一種科班出身的優越感,可這小子竟在暗中偷偷學習,只怕不久也要拿到文憑了,眾人引以自豪的優越感正在喪失而快要變成自卑感了,心中急切之意,那也是可以理解的。要知道這世上,有理論的人,可以當教授,能實幹的人,可以辦企業,二者兼有之的人,除了坐直升飛機進政治局主持國家大事以外,放在任何地方都顯得太浪費了。
玄穹退至一側與眾人站在一起,右手輕揮處,眼前的星河中無數亮點應化而生,眾人細看之下,原來是星河中一些星球突然變得特別明亮起來,這些明亮的星球大小不一,方位各異,有相距很近的,也有相距甚遠的,看起來彷彿並沒有什麼規律,只是間或便有一兩個新的星球增加到這閃亮的群星之中來。
劉迦此時精力非常集中,他既知這是在已方的隱秘處模擬對方所在的環境,那許多事情即可一想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