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靈子,見這人出手攻擊自己,想來多半是見義勇為之舉,他並不因此介意。畢竟宇宙間路見不平、見義勇為者比比皆是,更何況他以強欺弱,也是迫不得己,倘若不是為了鎮界如意尺,他哪會看得起玉靈子?
那人“嗯”了一聲,忽然問道:“那小道士的師弟真有鎮界如意尺?這小道士的修為不過爾爾,他師弟怎麼會有本事得到鎮界如意尺?那寶物的主人可是地藏,那師弟有本事從地藏手中搶東西?”普羅米修斯搖頭道:“這你就不明白了……”說到此處,他心中一動,暗道:“他為什麼會問鎮界如意尺?難道他也想要得到那寶物?”他為人精明,聞得此言,立刻警覺起來。
那人沉默了半晌,聲音微帶沙啞地說道:“你的修為中含有梵眾天的修行方式,雖然似是而非,但想來也和梵眾天的某人有些淵源,我不想為難你,把小道士留下,你自己走吧。”
普羅米修斯聞言微怔,轉瞬已知其意,立刻冷笑起來:“我還以為閣下真是高人,原來也是這般俗不可耐,聽說有寶物,便想動手搶……既是這等心思,你的境界與普羅米修斯也差不多,我也不必尊敬你了。”到得此時,他已知對手救下玉靈子的目的,同自己是一樣的,都是為了那鎮界如意尺。他明白這個道理,心中倒也坦然,反正各憑實力,能者得之。他剛才與那人對過一招,覺得這人受傷之後,並不比自己高明多少,況且自己尚未全力以赴,他心中拿定自己勝算頗高。
那人聞言,已知其準備動手,失聲笑道:“真是沒想到啊,這一界自以為是的狂妄之徒還真不少,前時遇到兩個,本以為那已是罕見的人物了,沒想到現在又遇上一個,嘿嘿,我倒想瞧瞧你為了一件寶物能付出多大的代價。”話音一落,陣陣波動已自洞內傳出。
普羅米修斯已在戒備,忽見洞中有能場有異,立刻催動小宇宙,身後燃起熊熊烈焰,一個威猛橫霸的凶神之形已突現在神影之中。洞外遠處那玉靈子看得真切,忍不住失聲叫道:“哎呀,好大的火啊。”忽見那烈焰猛地衝天而起,整個洞口驚爆而炸,一股惡焰浪濤向自己疾掀而至。玉靈子見之大驚,欲逃不能,欲接無力,眼見那神焰狂爆地從身外屏障擦過,震得整個屏障劇烈顫抖。剎那間四周熱量急急上升,他身體有如被人放在鐵鍋上熾烤,難受之極,連聲呼道:“別打啦,別打啦,老道要被你們燒死啦!”剛音一落,一股寒意平地而起,竟將那熱浪隔在屏障之外,正是那洞內之人暗中傳出潛流,將凝淵神焰擋在玉靈子身前。玉靈子立感舒服之極,連連喘息道:“忽冷忽熱的,老道定要被人弄出感冒來。”
就在他說話的片刻,那邊兩人的爭鬥已至白熱化。普羅米修斯的凝淵神焰才暴發出來時,瞬間便是高達數十丈的瀚天焰流,但轉眼已收縮在以其自身為中心的一丈之內。這普羅米修斯的爭鬥經驗豐富之極,竟與瑪爾斯不相上下。兩人所不同的是,前者因為要保護家族秘笈,不得不用盡心思與對手周旋,其過程往往是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在成長中磨練出來的;而後者卻是天生的凶神,把打架看作是人生最愉悅的快事。此時洞中那人所傳出的波動雖然平淡暗緩,但普羅米修斯卻憑著直覺即猜出那是家族秘笈上所記載的炁氣,哪敢大意,是以不作多想,立刻全力施為。
那暗流與凝淵神焰剛一接觸,立時融入其中,就如一根水刺,硬生生地從邊緣處**烈火之內。不管那火焰再強,那水刺總是不斷加壓、不斷透入。普羅米修斯心中抱定對手受傷在先,便沒急著進攻,而是全取守勢,打算消耗對手體內炁氣,因此只是全神貫注地守著體外神焰,不讓其有所減弱。那水刺來勢極勁,每向前透入一分,就見普羅米修斯體外的神焰暗淡一些,但轉眼又被普羅米修斯續力增強,先前衝進凝淵神焰的水刺也跟著消散不見。兩人就這麼一進一消,暫時僵持起來。
玉靈子在遠處正看得有趣,忽見普羅米修斯的神焰比前時又收縮了許多,不再是剛才的光茫四射,而是緊緊簇擁在普羅米修斯身體四周,他暗暗開心道:“這神界的怪物不行了,倘若他被人打死,我便自由了。”轉而想到自己仍被禁錮在此處,又暗暗急道:“這姓普的,如果他死了,沒人給我解開這禁錮,老道豈不是要在這兒站在一輩子了?”念及此,便想讓普羅米修斯在死前別忘了替自己解開禁錮,但終於明白這是不可能的事,也就沒有將這傻話說出來。
正在急處,忽然間微感四周空氣變化莫測,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其中蠢蠢欲動,他一時不解其意。猛地卻見一道疾火直撲面門,玉靈子大驚道:“哎呀,這是要燒老道的腦袋了!”趕緊提起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