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起來了。
“是的,是的。就在我搧他耳光那天,我們成了朋友。他不是……輕易能被瞭解的。”“他果真在被警察通緝嗎?”考特尼輕輕地問道。她必須知道。
“沒有,除非你當弗蘭徹是'警察'。他不是在處境最好的時候離開這兒的,還有弗萊徹,他在盛怒之下說了些十分傷人的話。他們都說了些氣話。可是那是四年前的事兒了,弗蘭徹現在後悔——”“四年?”考特尼插話道。“可是那正是他同科曼契人一道騎行的時候。”“是的,他回到科曼契人那裡,然後一一”瑪吉停了嘴,手捂到胸間。“我的上帝,那次襲擊,是的,肯定就是……他母親同科曼契人住在一起,姑娘。還有個他深愛的同母異父的妹妹:後來她們肯定遇害了。兩人都……哦,可憐的孩子。”考特尼面色蒼白。他的母親?一個妹妹?他為什麼不告訴她?他曾經提到過他的妹妹一次,說是她給他取的錢多斯這個名字。他說過他會一直用那個名字,直到幹完必須做的事情……那樣他的妹妹才能停止哭泣,在寧靜中安睡。
考特尼盯著窗外,眼前一片茫然。她還不太明白。那夥人殺害了他的母親和妹妹。她簡直不敢去想他有多痛苦。唉,她從未相信過她父親死了,可僅僅只是各居一方,看看她自己受了多少痛苦。而錢多斯很可能還見過她們的遺屍……“”夫人,我……我們談點別的事情,好嗎?“考特尼肯求道,覺得又一股淚水就要奪眶而出。
“當然可以。”瑪吉令人寬慰地說道,“你或許可以跟我說說你幹嘛來這兒?”“好的。”考特尼抓住這個話題,“我來這兒找我的父親。錢多斯說你知道他是不是住在韋科。他說你認識所有的人。哦,上帝份上,我連個自我介紹都還沒做呢。我叫考特尼·哈特。”“哈特?韋科確實有位哈特醫生,可是——”“就是他!”考特尼一邊叫,一邊激動地跳了起來,“我是對的。他果真還活著!他在這兒!我知道的廠瑪吉搖搖頭,滿臉疑惑。”我不明白,姑娘。埃拉·哈特在上次教會聚餐上對休·安妮·吉本斯說,哈特醫生唯一的女兒在一次印第安人襲擊中死了。“考特尼瞪大眼睛盯著年長的女人。”他以為我死了?“”一場大火燒掉了那棟農房。“她說道。”他說你和你的繼母躲在那間屋子裡。那是他告訴休·安妮的話。“”可是我們躲在穀倉內,在飼料盒裡!“瑪吉搖著頭,完全糊塗了。她還沒想出該說什麼,考特尼便問道:”埃拉是誰?“”怎麼啦,是哈特醫生的妻子。他們大約兩個月前結的婚。“考特尼又坐了下來,很快冷靜了。一位妻子。不,另一位妻子!不公平,就是不公平。她就永遠不能獨自擁有他,哪怕只時片刻嗎?而且僅僅晚來了幾個月!
苦惱中,她無意地說出錢多斯的一句髒話來,“他媽的?”廚房裡亮堂堂的,除鋸齒外空無一人。鋸齒坐在桌邊,桌上擺著高高一杯子牛奶和一塊櫻桃餡餅。後門開啟了,瑪吉潛身進來,他一動沒動。聽腳步聲他已知道來人是誰。她一臉焦急的神態。
鋸齒仰身靠在椅子上,審視著她。
“你打算告訴他嗎?”瑪吉站在那兒,低眼看著他。“你也知道,你沒想著要告訴他嗎?”“沒。我適才正等著看你怎麼辦呢。況且”——鋸齒一笑——“那孩子讓我發過誓,讓我把見到他一事給忘掉。對這事兒他可真是說一不二。你知道他會怎樣。”瑪吉將手臂抱在胸前,盯著那扇把廚房同小屋其它部分隔開的門。“他還沒睡嗎?”“想是。”鋸齒點點,“還早呢。那位小姑娘怎樣了?”“我讓她睡了。你知道她是哈特醫生的女兒嗎?”“真的?嗯,這一點上我放心了。至少現在我知道她會在附近待上一段,不是這兒,便是在鎮子裡。”“我可沒那麼肯定。”瑪吉嘆了口氣, “聽說她父親結了婚,那姑娘十分不安。那是個非常不幸的小姑娘,鋸齒。”“會改變的,只要凱恩一回來。”“你認為他會回來?”鋸齒點點頭。 “我從未見過他在任何事情上讓過一丁點兒,瑪吉,但是我今晚見到了。那妞兒對他至關重要。你肯定想到這茬上了,否則你不會思量著要告訴弗萊徹的。”“那還不是我要告訴他的原因。”瑪吉輕輕地說著,聲音很悲傷。“如果僅僅就那些事兒,我是不會在這種結局可能會令他大失所望的時候去跟他說這說那,激得他熱情高漲的。但是我從哈特小姐那兒得知,四年前在堪薩斯,一支科曼契人遭到一夥白人的屠殺,從那時起,那小子便一直在找兇手報仇。”“他媽的擔�本獬菪炅艘簧�!罷餉此得桌�撬懶恕!?”看來是,“瑪吉回答道,”被害了。弗萊徹有權利知道這件事。“有人大聲說話吵醒了考特尼,他們靠近小屋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