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不休,說些或酸腐或曖昧的廢話。
這個老淫蟲!凌塵暗罵了一聲,臉不由就紅了。端起茶杯,泯了好一陣兒,才漸漸靜下心神。
說什麼“及其老也血氣既衰戒之在色”,只要是男人,什麼時候都一樣要“戒之在色”。“血氣方剛”的蕭森,不也經常和那些女學生搞得不清不楚嗎?今天之所以要晚些回家,只怕也是為了和老情人幽會吧?
凌塵放下茶杯,暗暗嘆了口氣。
深圳大學法學院副院長蕭森,當然不會知道凌塵的心情,即使知道了也未必願意理會,他現在已經夠鬱悶的了。
開完三天的學術會議,蕭森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攔住一直有意無意躲著他的袁小茵,問她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飯。不料她竟以約了未婚夫看窗簾為由一口回絕。媽的你個小淫婦,當初捧著老子的老二如飢似渴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正經?難得老子念舊,你倒拿起架子來了。好,老子能讓你讀研,能讓你畢業,能給你謀到檢察院的美差,就有辦法再把你整下去。到時候別怪老子翻臉。日你先人闆闆!
蕭森罵著罵著,心情總算舒爽了些。開車爬上廣深高速,一邊琢磨著該怎麼懲治袁小茵。
或者該再給她一個機會。這小淫婦婉轉承歡的模樣倒實在令人懷念。假如能綁起她來肆意凌辱,加上久別勝新婚的快感,一定可以讓自己好好痛快幾天。想到這裡,蕭森的陽具忽然就撐起了褲襠。媽的!先別想那麼多了,趕快回去找甄琰洩洩火才是正經。
就在蕭森陽具勃起想到甄琰的那一剎那,甄琰劉鑫蕭雪凌塵,立刻從連成一線的前迴圈狀態,進入到了這個難能可貴的五點迴圈之中。此前他們從未達到過這種“默契”,雖然他們全都互相認識。
這意味著什麼嗎?誰也不知道。但五個人的心裡,卻都不由自主或猛或輕地一震。一震之下,迴圈裡所有可能的連線,也都開始明暗閃爍起來,彷彿要儘量利用這難得的機會,將所有已經存在或將要存在的問題,都理個一清二楚。
甄琰撩起面前的散發,那些霧靄頓時沒了蹤影。不再晃盪的相框裡,微笑嘴角的嘲謔味道,卻是越來越濃了。甄琰恨恨地瞪了劉鑫一眼,想抬手悶倒他,停了陣兒,終於還是沒有。只猶疑不定地轉過身,睡向另一側。
假如劉鑫這裡行不通,那就只能再去蘑菇老蕭頭了。不過,他未必能有辦法幫到自己。而且這老色鬼最近似乎瞄上了什麼新歡,雖然還不會立刻疏遠自己,重視程度卻肯定是要打些折扣的。拿懷孕去威脅他只怕也難以成功。蕭森不會相信自己敢把事情捅到院裡弄個雞飛蛋打,他老婆又一副溫良懦弱不言不語的樣子,知道了也多半會忍氣吞聲。
難不成真的要自己出錢?甄琰不甘心地咬咬牙,吞了口唾沫。有沒有可能在蕭雪那裡找到突破口呢?這小丫頭倒還象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蕭森這種人,也絕對不會任由自己的形象在女兒心中崩潰。
正為自己年過四十卻依然精力旺盛而洋洋自得,一輛紅色賓士跑車“嗚”地一聲從左邊飛竄上來,握著方向盤的右手猛地一抖,幾乎蹭上跑車斜壓而去的屁股。
蕭森連忙把左手也擺上方向盤,停了陣兒,慢慢松下右手,邊甩邊罵:“日你先人闆闆!會不會開車?”但,鬱悶的心情還是很快就重新籠罩了他,連呼吸都感到有些艱辛。
以他的起點而言,能混到這步田地確實已經算是很不錯了。但在那些同輩甚至小輩的映襯下,他還是時常自覺窮得可憐,也無力得可憐。連劉鑫這個沒多少男子氣概的傢伙如今都已坐擁千萬,他卻只能住著一套簡陋的高層複式,開著這輛二手破寶馬。當初選擇留校真是人生最大,可能還是唯一的失策啊。蕭森越想越是鬱悶。凌塵他爹也是作怪。為什麼要自殺呢?好歹忍一忍熬過文革,怎麼也弄個政協委員乾乾了。光是美麗賢淑溫文爾雅又有什麼鳥用?
或許,只有蕭雪,才是他擁有別墅和賓士的希望所在。
王老師到底還是看不下去了。趁著提問其他同學的機會,將手輕輕按在蕭雪的桌子上,指頭一頓一頓地叩著,象在發一封沒人知道內容的電報。
謝文超鄙夷地撇了撇嘴。蕭雪見狀,便故意擺出一副仰慕的神情,專注地看著老師白皙的面孔。沒過多久,年輕老師的耳朵前面便漸漸開始紅潤,雖然他始終沒有正眼看過蕭雪。
蕭雪立刻又沒了興致。
還是劉鑫師哥見過大場面。她曾用類似手段試探他多次,從來都沒引起過什麼明顯的反應。成功人士畢竟就是成功人士,臭老九也畢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