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您知道,這還用問麼,其實反正還不就是那回事兒,找個人說說,接過來就行了!”
李克威眉鋒又是一皺,接著問道:“這個女人是本地人麼?”
夥計道:“是本地人,怎麼不是,人家原是城東袁大戶的閨女,說起袁大戶來您可不知道,人家是‘奉天府’的首富,想當年家大勢大,何等氣勢。卻不料樹大招風,招惡人紅了眼。有一夜有個飛賊撲了進去,把袁大戶老夫婦倆殺了,後來案子還是賈爺破的呢……”
李克威輕“哦!”了一聲。
夥計接著說道:“飛賊雖然被綁到菜市口正了法,可是袁家姑娘卻只剩下了一個人,幸好還有個乳孃陪著她,從那時候起,袁家是完了,賊死了,贓沒追回來,賈爺照顧了她們一年多,袁家姑娘大半是感恩圖報,所以才跟了賈爺,說來都是那啞巴作孽害人哪……”
李克威聽得一怔,道:“夥計,啞巴?”
夥計道:“可不是麼?”頓了頓接道:“那飛賊是個啞巴。也就因為這,沒有供就給砍了,其實賈爺那夜逮他的時候就該拿劍扎死他。”
李克威詫異地道:“沒問供怎麼知道那啞巴便是那夜殺人劫財的飛賊?”
夥計一怔,道:“這,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賈爺拿的就錯不了!”
李克威點了點頭道:“破案於先,照顧於後,這份恩情天高地厚,袁家姑娘是該感恩圖報,以身相許,夥計……”抬眼接道:“當初拿飛賊的只有他一人麼?”
夥計眼一睜道:“賈爺何等能耐,聽說不但能飛簷走壁,高來高去,伸一根指頭,還能點穿幾寸厚的鐵板哪,就憑這身能耐,對付個芝麻大點兒飛賊,那還不是跟伸進口袋裡掏東西一樣,不過賈爺那夜是帶著兩個手下弟兄是沒錯……”
李克威道,“那定然是得力的手下。”
夥計道:“可不是麼?這兩位也有一身好本領,聽說當年在江湖上,也都是名頭響噹噹的人物哪。”
李克威道:“這兩位,你可認識?”
夥計得意了,頭一揚道:“怎麼不認識,都是茶館兒裡的常客,熟人兒,這兩個一位姓秦,一位姓姜,聽說當年在江湖上就跟了賈爺了。”
李克威道:“那算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夥計道:“可不是麼,咦,您瞧,說著曹操,曹操就到了……”
他用手往外一指道:“您瞧見了麼?從對街往這邊兒來的那位就是秦爺。”
李克威忙抬眼望去,只見對街走來了一個瘦瘦高高的中年漢子,身穿長袍,腳登快靴,腰裡頭鼓鼓的。一條辮繞在脖子上,那張馬臉慘白而陰森,深陷的眼眶,高高的鼻樑,一看就知道是個奸詐陰狠的人物。
他忙收回目光說道:“夥計,我打算給得海來個驚喜,別跟他提我……”
夥計自以為聰明,忙點頭答應,適時瘦高中年漢子已進了茶館兒,他忙迎了上去,老遠便陪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