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仰臉縱聲大笑。
紀衝喝道:“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瘦老者笑聲忽落,道:“大個子,我笑這位小姑娘想左了,完全想左了,小小年紀以這種眼光看人,要不得,要不得。”
紀衝大叫說道:“好個老頭兒,你竟敢批評二姑娘……”
瘦老者道:“直即直,曲即曲,是即是,非即非,有什麼不敢的,我這麼大年紀了,說一個年輕晚輩也說不得麼?大個子,休要動蠻,別看你年輕力壯個子大,我伸手便能摔你個大跟頭,你信不信!”
這還用問麼,紀衝冷然說道:“我不信,老頭兒,你站過來點兒,咱們比劃比劃。”
玉霜忙道:“紀衝,我剛說過……”
瘦老者抬頭說道:“算了,我上了年紀了,已然是意靜火消,鬥心全無了,不跟你這年輕晚輩一般見識,別讓人說我欺負一個孩子。”轉身往裡走去。
紀衝被他激火兒了,三不管地大叫一聲:“好個老小子,你留神站穩了。”一個箭步撲了過去,伸手便擒。
玉霜大急,剛要喝止,瘦老者霍然旋身,左手一格,右手如電,一把擒住了紀衝的腰帶,只一提,紀衝竟被他提離了地,紀衝大驚,剛要再動,瘦老者已然笑道:“大個子,誰該留神站穩,沒錯吧,我只要振腕一拋,你是不是馬上就得來個大跟頭,下次學乖點,別那麼大火氣,動輒拔劍只是匹夫之勇,懂麼?”
輕輕一投,紀衝兩腳著了地,他垂手轉了身。
紀衝怔住了,愣愣說道:“這老小子好大的手勁兒,真邪門兒……”
玉霜心中鬆了一鬆,她也暗驚於瘦老者的神力,眼見紀衝那個樣兒,她想笑,當即喝道:“紀衝,還不快回行裡去!”
紀衝倏然而醒,一張臉憋得通紅,忙道:“是,是,霜姑娘,找這就回去,這就回去。”
人往後退,眼卻盯著瘦老者的背暗暗直嘀咕。
這時候,範奎的話聲從裡面傳了出來。
“這位老人家好大的勁兒,好高的身手啊!”
玉霜心裡明白,胖叔又要找事兒了,她明白人家沒惡意,要不然紀衝不會僅只兩腳離地,心頭一緊,忙拉著玉佩走了進去,果然,範奎的臉色不大好看。
這時候瘦老者接了口,笑著說道:“誇獎,誇獎,莊稼把式,班門弄斧,貽笑大方,這幾斤力氣也只逮牛逮慣了,出手就是這麼大勁兒……”
逮牛?是真逮牛,還是把紀衝比成了牛。
範奎臉色一變,玉霜忙道:“胖叔,我跟玉佩回來了。”
範奎只能暫時忍住,迎了過來,欠身說道:“霜姑娘,二姑娘。”
玉霜低低說道:“胖叔,人家沒惡意,是紀衝自找的,別再招惹人家了,也別讓人說咱們在自己的地盤內欺人!”
範奎忙道:“是,霜姑娘!”
玉佩輕哼一聲道:“霜姐就是那麼怕事,怎不想想紀衝讓人整了,咱們又丟多大的人……”
範奎雙眉一聳道:“霜姑娘,二姑娘說得也是……”
步履響動,從後面走出了那魁偉老者,他一出來便道:“阿駿,怎麼還不進去,待在這兒幹什麼?”
瘦老者道:“看看馬啊,萬一讓人順手牽了去……”
範奎忍不住,立即介面說道:“閣下放心,休說兩匹馬,就是十匹,百匹,只要在小號門前丟的,小號就賠得起,閣下已經整了人,似乎不該在口頭上找便宜!”
瘦老者搖頭笑道:“我言者無心,奈何你聽者有意,怎麼這趟出來竟碰上害疑心病的人!”
一句話損了兩個,玉佩第一個忍不住了,她便要說話。
魁偉老者卻已詫聲說道:“阿駿,怎麼回事?”
瘦老者一聳雙肩,道:“誰知道,我誇了小姑娘兩句,卻不料有人要找我打架,還好,我會兩手,勉強能防身,這件事被那位大姑娘攔住了,誰知這位掌櫃的又衝我冷言冷語,看來這地方的人欺生得很。”
魁偉老者雙目一瞪,威態怕人,道:“阿駿,咱們出來的時候,爺是怎麼吩咐的!”
瘦老者頭一縮忙道:“好,好,好,別動不動就搬爺,算我不對,好不!”
魁偉老者轉向範奎拱起手,道:“掌櫃的,我二人初到貴寶地,倘有得罪之處,我這裡賠罪,還請掌櫃的多多包涵。”
這倒好,上門的客人反向做生意的賠了不是。人家以禮而來,誰還好再說什麼?
範奎忙答一禮,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