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而不知道在上一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要不他不會那麼痛苦,也足見這件事並不嚴重。”
大姑娘道:“他痛苦什麼?”
李克威道:“假如姑娘有位意中人而不能跟他來往!……”
大姑娘臉一紅,道:“拿我做譬喻,這不妥……”
略略整了整臉色,道:“我明白了,真正仇視郭家的只有一位。”
李克威道:“是的,霜姑娘。”
大姑娘道:“那這件事就好辦……”
“不然,霜姑娘。”李克威道:“天齊天性至孝,他在懂事時就沒了父親,完全……”
大姑娘突然說道:“對了,有件事我要請教一下……”
李克威道:“不敢,霜姑娘請說。”
大姑娘道:“據我所知,天齊的父親姓凌……”
李克威一怔,旋即笑道:“這是姑娘的細心處,也是我那位伯母疏忽處,姑娘是看見了神案上供著的牌位?”
大姑娘對李克威的智慧暗感佩服,她微一點頭,道:“不錯,這你能解釋麼?”
李克威道:“這我可以說,事實上天齊不姓仇,他姓凌,他也不叫天齊,而叫慕南,仰慕的慕,南北的南。”
美姑娘喃喃說道,“凌慕南,原來他叫慕南……”
大姑娘道:“他改名換姓,必有什麼不得已的隱衷。”
李克威道:“霜姑娘試玩味那三字假姓名。”
大姑娘想了一想,倏然揚眉,道:“仇與天齊,難道就是跟郭家……”
李克威道:“不,姑娘,這是他的父仇,他的父仇不是郭家,而是另有其人,他二位所以到‘遼陽’來,就是為覓仇。”
大姑娘道:“他那仇家是……”
李克威道:“我知道這是誰,但我不能說,也知道他在‘遼東’,但不知道他在‘遼東’何處。”
大姑娘道:“他父親是江湖人?”
“不!”李克威道:“十足的文弱書生。”
大姑娘道:“那麼他的一身文武……”
李克威道:“那完全得力於母教。”
大姑娘“哦!”一聲道:“那位老人家會武?”
李克威點頭說道:“那位老人家的一身所學,不僅是會。”
大姑娘道:“很高?”
李克威道:“這一說略為近些。”
大姑娘目光微微一轉,道:“他的文……”
李克威截口說道:“家學淵源,霜姑娘請看慕南就可以略窺那位老人家胸蘊一斑!”
大姑娘略一沉吟,目光忽凝,道:“你知道這位老人家孃家姓什麼?”
李克威微一點頭,道:“知道!”
大姑娘追問了一句:“她孃家姓什麼?”
李克威機警地笑笑,搖頭說道:“霜姑娘原諒,我不能說。”
大姑娘道:“為什麼不能說?”
李克威唇邊含著一絲俏皮笑意,道:“大姑娘高明,我並不傻。”
大姑娘臉一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何止不傻……”
美姑娘一旁介面說道:“簡直精得可以。”
李克威看了她一眼,淡然說道:“二姑娘誇獎。”
美姑娘突然換上一臉輕柔色,道:“你忍心麼?”
李克威道:“二姑娘何指?”
大姑娘道:“指你幫人瞞人。”
李克威笑道:“二姑娘,我這個人天生一付軟心腸。”
美姑娘美目一亮,道:“你的意思是說……”
李克威笑而不語。
剎時間美姑娘覺得過於急進,完全忘卻了姑娘家的矜持與自尊,臉猛然一紅,道:“我這個人有什麼說什麼……”
李克威截口說道:“武林兒女自不必矯揉做作,忸怩作態。”
美姑娘微生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低低說道:“那麼說你的意思……”
李克威微微一笑,道:“我本月老慈悲宏願,願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屬,是前生註定事莫錯過姻緣。”
美姑娘只覺臉上奇熱,她飛快地低下了頭,事實上,她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才好。
倒是大姑娘落落大方地道:“我代二妹謝謝你。”
李克威搖頭說道:“大姑娘,無功不受祿,如今言謝為時尚早。”
大姑娘道:“你以為什麼時候謝你較為恰當?”
李克威笑了笑道:“只等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