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玉霜道:“那你就別說當初跟錯了他。”
“怎麼不,”任梅君道:“原以為我可以控制他,我可以讓他聽任我擺佈,要他往東他不會往西,誰知道如今全不是那麼回事兒,瞧如今,別說控制他了,我簡直怕他……”
姑娘玉霜道:“那隻怕怪不得玉珠。”
“怎麼怪不得呀,”任梅君道:“郭家妹子,你可別瞧著玉珠老實,當初我也認為他是個毫無心機,涉世不深的小哥兒。錯了,誰知他心智深得怕人,我想利用他,他卻利用了我,搖身一變成了‘黑騎會’主,拿我的人去對付他的情敵,之後他又從師門兩位長輩那兒竊取了幾十年修為,更從我身上……”
搖頭一笑道:“不說了,你這個黃花大閨女聽不得這個,總之一句話,我上了他的當,吃了他的虧,在不知不覺中功夫全被他偷走了,你說他厲害麼。”
姑娘玉霜現在明白玉珠那身修為是怎麼來的了,她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受,可是她沒說話。
“也就因為這,”任梅君道:“造成了今天尾大不掉之勢,他跟我不但沒有半點夫妻情,反而切齒地痛恨我,我明白,只要有機會,他非殺我不可,像這樣。郭家妹子,你說,我怎麼能再跟他,又怎麼敢跟他,半夜裡死在他手裡那才冤呢。”
玉霜道:“這就是你不願重做人婦的理由?”
“不是不願,是不敢。”任梅君道:“雖然我跟他合不來,當初也只早想利用他,但咱們女人畢竟是女人,人都給他了,日子也這麼久了,多少也會有點情份,只要他能容我,我倒願意跟他過一輩子,可是我明知道他絕不會容我……”
姑娘玉霜道:“你似乎把責任全給了玉珠。”
任梅君道:“郭家妹子,不是我不願意,是他不容我。”
姑娘玉霜道:“這麼說你把老人家的金玉良言置諸腦後,根本就不願悔悟改過,根本就不知道回頭。”
任梅君格格嬌笑道:“哎呀,真是啊,到底都是姓郭的,怎麼著郭家妹子你還是向著你那位兄弟啊……”
姑娘玉霜道:“我這是以事論事,站在局外人的立場說話,誰也不偏,誰也不向。”
任梅君道:“郭家妹子你要這麼想,這麼說,我也沒辦法,只有任由你郭家妹子了,其實也一樣,偷一樣東西是賊,偷兩樣東西還是賊,也照樣的吃官司,你說是麼,郭家妹子。”
姑娘玉霜沒答理,卻問道:“你對我說這些,究竟是……”
任梅君笑問道:“郭家妹子還不明白麼?”
姑娘玉霜道:“我不明白。”
任梅君皺眉笑道:“郭家妹子有名的蘭心慧質,冰雪聰明,怎麼今兒個偏偏點不透呀,郭家妹子,你不是跟我裝糊塗吧。”
姑娘玉霜毫不客氣地道:“我沒有那份好心情。”
任梅君笑笑說道:“那這隻好明明白白地告訴郭家妹子了,我要對付郭家,我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