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出現在書房門前,這才放步走了過去,他揹著手邁步,簡直就把這“安親王府”當成了自己的家。
轉眼間到了書房跟前,關玉飛低低說道:“您沒說錯,兩個,全躺下了,這就是我的打狗本事,您瞧,不賴吧,連叫都沒叫一聲。”
郭玉珠淡然一笑道:“你在這兒等我,我馬上出來。”
他仍然揹著手邁步,灑脫異常地踏上了畫廊,到了書房門口,他一句話沒說,連個招呼都沒打便推門而入。
剎時,書房裡響起一聲驚喝:“誰呀,你是……”
郭玉珠進去了,那聲驚喝立即趨於寂靜,轉眼工夫,郭玉珠又揹著手走了出來,仍然是那麼灑脫,可是眉宇間那一煞威懍人。
關玉飛迎上去道:“你把他……”
郭玉珠淡然一笑道:“他一條命能值幾何,髒我的手!”
關玉飛道:“那麼您……”
郭玉珠道:“走吧,咱們到西跨院去!”他邁步下了畫廊。
關玉飛沒再問,兩眼之中突然閃起兩道奇光,臉色也陡然變了一變,旋即跟了下去,他明白了,這位“安親王”這輩子算完了。
郭玉珠走在前頭,他沒有掩蔽,也沒有躲躲藏藏,更沒有從房上走,仍是那麼負手邁步,大搖大擺,瀟瀟灑灑,從內院到西跨院去,必須要經過前院,郭玉珠跟關玉飛所以一直沒碰上幾個人,那是因為內院重地,下人不得隨便出入,王府的規矩大,不是禁衛站崗,不是內院有話,下人是不得擅進內院一步的。
再說內院住的都是內眷,這些人沒一個會武的,耳目本就是遲鈍,警覺性也不夠。當然不會發現有人侵入了內院,可是前院就不同了,前院是親隨、護衛這些下人們經常活動的地方,這時候夜也不算太深,還能碰不見人!
郭玉珠跟關玉飛剛從那內院門兒踏進前院,迎面便碰見了兩人,看打扮,看裝束,這兩個漢子該是“安親王府”的護衛。
郭玉珠跟關玉飛把“安親王府”當成了自己的家,大搖大擺,肆無忌憚,當然,那兩個護衛一眼就看見了他們。
也就因為他倆是這麼個走法,反倒使那兩個護衛摸不清來路,一時沒敢亂動,更何況他倆是從內院出來的。
更妙的是郭玉珠看也沒看那兩個護衛一眼,打從他身邊過去,行向了西跨院。
那兩個護衛四隻眼,詫異地衝他倆直瞧。當郭玉珠剛到西跨院門口時,背後響起了話聲:“二位請等一等!”
郭玉珠停了步,轉過身那兩個護衛已到了眼前,他看了那兩個護衛一眼,漠然開口說道:“你兩個叫我?”
就憑這鎮定,這語氣,那兩個護衛更不敢亂動了。
左邊那漢子只衝郭玉珠,陪上一臉不安的笑,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我請教,二位是……”
郭玉珠冷然說道,“來找事兒,來殺人的。”
那兩個護衛聽了這話剛一怔,郭玉珠已抬起了手,沒吭一聲躺下了一對,眉心各有一個血洞。
這一手段稱得上狠辣,看得關玉飛眉頭一皺,可是他沒說話。
郭玉珠跟個沒事人兒似的,扭頭便進了西跨院。
這時候西跨院的院子裡瞧不見一個人影,可是左邊那一排三間屋中的那一大間裡,燈點得挺亮,而且人聲喧嚷,聽起來聒耳,聽:“哈,皇上。”
“孃的,老子今幾個碰上了鬼,可是他***大點兒一個。”
“哈,小子,別瞪眼了,再瞪不出個九點兒來,瞧瞧,我是對虎頭,下家是地槓,賠吧。”
“……”
敢情那兒賭著呢,正熱鬧,正起勁兒,正在興頭兒上。
郭玉珠站在西跨院門內,銳利目光來回一打量,邁步便走了過去。
那一大間屋,燈光是點得挺亮,可是門兒關著,是要關著,賭這玩意兒有幾個敞著門兒的!
到了門口,郭玉珠抬手拍了門,砰砰兩聲過後,屋裡那陣喧嚷靜了一靜,隨即有人問道:“誰呀?” 郭玉珠應了一聲:“我。”
屋裡那位不耐煩了,粗聲粗氣地道:“我知道是你,你他***沒個姓兒,沒個名兒麼?”
郭玉珠雙眉一揚,道:“開門兒看看不就知道了。”
“廢話。”屋裡那位道:“你他***又不是‘情貼子’,開了門兒我還瞧不見你,老子我手氣正興,你來搗什麼,夾著尾巴滾遠點兒!”
另一個開了口:“老趙,你伸個手給他開開吧。”
“不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