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呀?”任梅君叫道:“好威風啊,跟我拍什麼桌子呀,有膽子是漢子衝別人橫去,難道你就會在家衝老婆發威麼?”
郭玉珠目中寒芒一閃,旋即搖頭笑道:“你厲害,我鬥不過你。”
“你才知道呀!”任梅君道:“厲害的還在後頭呢,厲害,哼,我要真厲害你就不敢衝我拍桌子瞪眼了,郭玉珠,你摸摸自己的良心,當初我供你吃喝穿住,把人都給了你,後來又把你扶上‘黑騎會’主寶座,要錢給錢,要人給人,哪一樣缺過,哪一樣斷過,你如今神了,翅膀硬了,行市漲了,對人家像個耗子,對老婆橫得不得了,你還算人麼?還有良心麼?”
說著說著,她竟哭了起來,她本是一代尤物,較諸褒姒、妲己毫不遜色,這一哭,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好不動人,就是鐵石人兒也會低頭。
誰知,郭玉珠的心就那麼硬,似乎根本不知憐香惜玉,他來個視若無睹,只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別拿這一套對我好麼?”
“哪一套呀!”任梅君猛揚螓首,淚漬滿面,悲聲叫道:“你以為我愛哭,眼淚是現成的……”
郭玉珠淡然一笑道:“收收淚,擦擦乾,我要跟你談點正經的。”
任梅君道:“你還有什麼正經的。”
郭玉珠道:“把眼淚擦擦,別讓羅士信看了心疼,加我一分殺身之禍!”
“對了!”任梅君道:“我可真不忍讓他心疼。”抬袖擦了擦淚漬,道:“有什麼正經的,說吧。”
郭玉珠撥弄了一下茶杯,目光一凝,含笑說道:“你兄妹是官家的人,為什麼不告訴我?”
任梅君一驚說道:“誰說的,你可別瞎說……”
郭玉珠道:“要不是今天來了這位海伯伯,我還矇在鼓裡。”
任梅君道:“你怎麼能信他的……”
郭玉珠道:“那我信誰的?信你的,我要是信你的,將來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海伯伯當年是胤禎的一條胳膊,官家的事他當然清楚,他的話是可靠可信的。”
任梅君還待再說,郭玉珠接著又是一句:“你是這麼小氣的人麼,記得你剛說過我膽小如鼠……”
任梅君倏然嬌笑,道:“六月裡的債,你還的可真快,沒錯,我承認了,我兄妹是官家的人,而且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怎麼樣?”
“不怎麼樣!”郭玉珠道:“你是我的嬌妻、枕邊人,媚態蝕骨,當世無出其右者,我捨得把你怎麼樣,我仰仗你的地方良多,又能把你怎麼樣,你兄妹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我又敢把你怎麼樣,我只是覺得你該告訴我一聲,讓我知道一下。”
任梅君道:“這是個圈套,要事先告訴了你,你還會往裡鑽麼?”
郭玉珠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