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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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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白潔揚起淚水盈盈的眼睛,長嘆一口氣,離開我的懷抱,坐回自己的辦公桌前,用雙手捧著臉,幽幽地說:“光哥,我們分手吧。太痛苦了,我受不了了!”

“不!”我揮動右拳大聲發誓。“只要我們的愛還在,我們就不能分開。”

“別說了,我求求你別說了!我要維護這個家,我要照顧我的母親。我不可能和母親斷絕關係,她也不可能接受你。與其一世痛苦,不如煎熬一時。我認命,和你有過一場轟轟烈烈的愛,對我的一生來說已經足夠了。以後我只想平平淡淡地生活,嫁雞嫁狗無所謂。”

“你在胡說什麼?你怎麼就這樣隨便放棄自己的幸福呢?”

“我何嘗不渴望擁有一生的幸福呢?我沒辦法,真的沒辦法。選擇母親,肯定要放棄你;選擇你,我就要背叛母親,而且可能會要了她的命。我無路可走,卻又不得不走。”

“我們一起向前走,無論多麼艱難,我們一定堅持下去。”

“光哥,你就當我是個壞女人吧,是我拋棄了你,求求你放我走,我會永遠記住你的愛。”白潔跪在了地上,淚如泉湧。

面對白潔的乞求,我不得不接受,當我的愛只能給她帶來痛苦的時候,我只能選擇後退。一剎那間,我彷彿覺得我們置身在冰河上,腳下的冰塊裂開了,我們站在各自的冰塊上,被刺骨的寒風越吹越遠。冰河滔滔,只有把祝福送給對方了。

這天晚上我醉了,醉倒在什剎海岸邊。

我和白潔就這樣分手了。在她結婚之前我們又見了一面,我按照她的要求送給了她一件禮物,同時還有我的承諾。

那是在我和白潔分手快1年時,一個普通的日子,我收到白潔寄來的信。分手後,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聯絡。雖然我心頭的創傷已結了疤,但猛地見到熟悉的筆跡,我仍然感到了強烈震撼,像被人猛擊一拳,胸口隱隱作痛。在拆信前,我不得不把頭抵在桌子上平息感情的潮水。近1年來,我的心就如一棵無根的浮萍,在時起時伏的情潮中漂浮不定。我思念白潔,思念的痛苦能把人的心撕碎。小潔子,我只有祝福你,深深地祝福你,才能把我的淚水止住,才能讓我在無眠的長夜抑制住對你的呼喚。

白潔的信寫得很簡單,她告訴了我三件事:一是她快要結婚了,二是希望我送她一個十字架作為她的結婚禮物,三是12月9日下午4點她去北海公園九龍壁。

她終於結婚了!我的眼前一黑,心在痛苦地抽搐,是遭到致命一擊後的抽搐。忽然,抽搐停止了,四周是夜的黑暗和墳墓般的寂靜。白潔找到了她母親認可的丈夫,不管是不是她的真愛,她要成為她丈夫的女人了。這一刻我突然意識到她真的不屬於我了,她的幸福,她的愛,還有她的痛,從此和我無關了。我哭了,作為一個男人,面對失敗的戀情,我流下了十幾年未曾流過的眼淚。

白潔要的十字架無處可尋,我向一個信教的鄰居借來十字架,用石膏翻出模子,把牙膏皮化成鉛水澆在模子裡,然後用銼把多餘的鉛銼掉,做成了一個沉重的十字架。在製造十字架的過程中,發生了一個小小的事故。在銼十字架的時候,我可能是太專注了,鋒利的銼刀將我的左手食指銼開了一個口子,殷紅的鮮血頓時把十字架染紅了。我沒有把血擦掉,因為當初基督被釘在十字架上的時候,十字架就變紅了。

“對不起,你要的禮物我沒有買到,只好做了一個。我的手藝不行,還請你多原諒。”在約定的時間和地點,我把禮物送給了白潔。

“不,它是世界上最好的十字架。”白潔接過十字架,先把它貼在心口,然後仔細端詳。她發現了上面的血跡,問我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是我不小心碰破了手指。”

“我看看。”她抓過我的手指,看了看,把嘴唇貼了上去。不一會兒,她的身子抽動起來,撲進我的懷裡。

她的眼淚沒有在我身上引起連鎖反應。自從分手後,我無數次地夢想過和白潔重逢後的激動。可現在,我懷裡抱著真真切切的白潔,我朝思慕想的姑娘,卻異常冷靜。半晌,她抬起頭,用一雙淚眼凝視著我,喃喃地說:“你變了。”我點點頭。和她分手後我的確變了很多,我的文學創作基本陷於停頓狀態,我把業餘時間都用在讀書上,文史哲,抓過一本是一本,實際上,讀的是什麼,我一點印象也沒有,我那片曾經草肥水美的心田變成了寸草不生的焦土,我那不安分的靈魂像頭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