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落了個口實。
“呵呵……妹子肯定少學問,世人誰不知飛燕淫亂後宮遭棄,難不成你也學她寂寞難耐,引伴枕畔渡春宵?”
想在這方面跟她鬥,簡直卵石相擊,自取其辱。
杜襄襄氣凝了蛾眉。“我累了,想休息,請姐姐移步。”
“成呀!張毅,帶妹子去別的客房住下,反正她也待不久。”她看來像是好說話的人嗎?
荒謬。
“呃!是。”他真成了奴才。
“張護衛,你該不會忘了自身的職責了吧!她可不是日光堡的主子。”意思是不肯讓。
“這……”兩面不是人的滋味他頭一回嚐到。
“唉!怎麼就是有人不懂看臉色呢!誰得寵誰的聲音大,裝模作樣給人瞧。”真當自個入了主嗎?
“你說我裝模作樣……”氣不過的杜襄襄正欲出手,不意身側的婢女一扯,以眼神暗示她稍安勿躁。
“這位姑娘何必為難我家小姐,此事應由江堡主定奪。”好歹她家小姐是日後的堡主夫人。
“他呀!”宋憐星咯咯地笑得亂沒形象。“儘管請示去,我當他是豆腐挾。”
語才一歇,她們口中的大男人就出現眼前。
“星兒,你要吃豆腐嗎?我馬上命人去烹煮。”
一見心上人的到來,臉紅心跳的杜襄襄心中雀躍不已,帶著一絲少女矜持注視著,等著他展開歡愉笑容來到她面前。
但是,他的笑意依舊,卻不是給予她。
一股深沉的怨慰自心底衍生,那雙深情瞳眸該凝望的人是她,不該是個出身低微的柳街妓女,她才是他的未來妻子。
“江堡主,近來氣色頗佳,莫非春風得意?”杜襄襄主動地走上前。
江柳色驚覺多了一人。“你幾時在這裡,我怎麼沒瞧見你!”
可見他多專注心儀的女子,將那活色生香的美人兒視若無睹。
“嗟!說話真傷人,笨拙的嘴少開口少是非。”喲!原來她……這下更有趣味了。
宋憐星的唇角有道細微的詭笑,有競爭的遊戲才刺激,不奪人所愛似乎太對不起自己的壞名聲,她是狐狸精化身嘛!
他,她要定了。
“星兒,我說錯話了嗎?”江柳色小聲的低問著,狀似親密。
這個男人喔!腸子老是少一截失常。“別對我太好,人家可是會吃味。”
“誰會……”他突然感到哀怨的目光一凜。“杜小姐還在這裡呀!”
“我本來就該在此,你認為我該往哪裡去呢?”杜襄襄的語氣不乏責怪之意。
“呃!我……我只是沒料到你會在此時來,你該事先捎個訊來通知。”好讓他做個應對準備。
江柳色才剛擬好書信一封,打算等兩天空閒時再叫張毅或殷風送至月光堡予杜太君,主要是針對婚事提出抱歉,望能諒解取消之由。
誰知信還沒來得及送出去,人已在他面前一立,叫他有些慌亂,不知如何解釋他的為難。
對她既然無意就不該再耽誤她的青春,解除婚約對兩人都好。
杜襄襄淡然一視。“以往我來探望是受到歡迎,此回好像生疏了些。”
“這……大家都忙著做事。”他面上一訕地說不出實言。
“忙著除舊佈新嘛!你也知道舊不如新嘛!要丟掉的東西就別留著,留久了會發臭的。”宋憐星示威地往江柳色的懷中一偎,他樂得伸手一攬。
難得她主動入懷,他當然不會傻得放過機會,但臉上洋溢著幸福美滿的光彩灼傷了另一名愛慕他的女子。
“合昏尚知時,鴛鴦不獨宿,但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江堡主可是此等輕薄兒?”世情惡嗎?
“我……”
“人何必與草木禽獸相提呢!哪個男人不風流,喜新厭舊是人之常情。”宋憐星輕佻地在他平坦胸膛上划著小圈。
“送往迎來是宋姑娘的喜好,別當人人都與你一般。”妒意使杜襄襄失了言。
宋憐星狡猾地勾起桃花眼,“怪了,我好像沒向你介紹起自己,怎知我姓宋呢!”
她才不在乎旁人提及昔日事,反正他又不在意。
“呃!是……是聽下人提起。”該死!這個女人不簡單,差點激出她的本性。
她眼一厲瞟向張毅。“找出多事的下人,給我割了他的舌。”
嚇!多殘忍的言語,叫人聽了驚悚不已。杜襄襄瞠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