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的密封性很好。幾個小傢伙忍不住趴在門縫往裡看。就聽到梁守山低沉的聲音,透著一股子肅殺之氣。“既然知道錯了,就趕緊的。”那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讓幾個小傢伙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
“是。”梁滿囤卻一臉平靜,他急需一場身體的痛楚來緩解心中的愧疚和自責。哪怕是面對平日裡讓他尷尬十分的寬衣解帶都沒讓他有絲毫的停滯。
褲子敢褪到膝彎,就聽身後冰冷的聲音道:“都脫了。”
饒是梁滿囤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還是被這樣的命令駭的一哆嗦。
嗖!啪!
後背結結實實的捱了一藤條,痛的他哆嗦了一下。
“規矩不懂嗎?”依舊冰冷的聲音。
拎著褲子的手驟然放開。梁滿囤的臉瞬間就變成一塊大紅布。
“磨磨蹭蹭的。”
背上又捱了結結實實的一下,梁滿囤才快速放下羞恥之心。動作迅速的爬上刑凳。
“兒子錯了,請爹責罰!”
“趴好了!”
隨著冷喝,就是重重的一藤條抽下,橫貫臀峰。
太痛了!
梁滿囤悶哼一聲,下意識的咬緊了嘴唇。結果又換來更重的一下責打,“不許咬嘴。”傷痕同上一道重疊,痛楚翻了幾倍。
慌亂的鬆開牙齒,排山倒海的藤條快速抽下,這樣不間斷的打法讓痛楚都來不及喘息,梁滿囤死死的咬住胳膊,就怕痛楚不經意間飄出口齒。
一連十下藤條狠狠的抽在臀峰同一道傷口上,眼看著那塊皮肉由最初的白皙變成紅色——深紅——發青——發紫,梁守山眉頭蹙的老高,眉宇間毫不掩飾的深深疲憊。
狠了狠心,又是十下重擊落在之前的傷口上,任憑那處傷痕高高的腫起檁子,眼睜睜的看著傷口腫脹、破裂,當鮮血滑落白皙的肌膚,梁守山的心像是被狠狠的重擊了一下,痛的他呼吸一窒。
饒是這樣的傷痕,依然沒能讓平日裡捱了一巴掌就開始撒嬌、討饒的二兒子痛呼哪怕是一聲,梁守山這才意識到,這一次的事兒給兒子造成了多大的壓力。
哪怕是他已經用那樣嚴厲的手段震懾郭、任兩家,哪怕是他不惜高調的暴漏身份,哪怕是他已經這樣重重的責罰,依然不能讓兒子放下心結。
這一刻的梁守山,有一種深深的疲憊和……自責。
又是二十藤條下去,終究是不忍心,這一次換了一個地方。很快又是一道血淋漓的傷口。
少年白皙的裡衣貼在身上,身體早就被汗打溼了。額前的碎髮一綹一綹的貼在臉上,少年蒼白的面孔顯得那樣無力。
梁守山深吸口氣,這樣都不能讓兒子求饒一聲,他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十藤條狠狠的砸下去,兒子一側歪險些從刑凳上掉下去,梁守山險而又險的扶助他。
“爹,對……不起。”梁滿囤虛弱的聲音響起,眼前一陣陣發黑。“兒子知道……錯了,請……爹……責罰。”短短几個字,像是抽乾了他所有的力氣,他像是一條脫了水的魚兒,大口的喘息著。
梁守山心痛的恨不得大巴掌親自抽上去才好,面對這樣的兒子他真是無力了。
“說,錯在哪兒了?”他聲音依舊冰冷,眸子裡卻毫不掩飾的疼惜。
“兒子,給家裡……蒙羞,我……不該……識人不明、遭人算計,不該大意。”最後幾個字被他咬牙切齒的說出來,像是在發洩什麼一樣,“請爹責罰。”他疲憊的閉上眼睛,牙齒下意識的咬住已經血跡斑斑的手背。
“你就這點兒錯?”又是十下重打,充滿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我……”梁滿囤抬頭,眼前一黑,成功暈死過去。
“二哥!”一直在門縫那盯著的幾個小傢伙再也顧不得那許多規矩,集體衝了進來。
“做什麼?想找打啊!”梁守山冷冷的瞪了他們一眼,快速裹住傷痕累累的兒子,抱著人直接回了自己的臥房。
虎子撇撇嘴,“心疼就別打啊。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爹就會這一套。”
“行了,爹也是難受的。”球球憂心忡忡的,“也不知道二哥怎麼想的。”
房間裡梁滿囤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看屋裡的佈置,愣了。
這是爹的臥房,怎麼在這裡?
“醒了?”梁守山輕笑一聲,梁滿囤這才發現,自己光著屁股趴在爹的大腿上,臉瞬間就紅了。
“爹……”他求饒的叫了一聲,掙扎著想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