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算是他們這次做錯了,可姐姐明明答應的事兒,現在又出爾反爾的,他有點兒委屈。
梁田田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繞過他們大步離開了。聲音老遠傳過來,“我說過,你們可以拒絕。”
球球渾身一震。
拒絕了就是不認這個姐姐,他哪敢啊。
“是!”衝著姐姐的方向躬身行禮,起身的時候眼圈就紅了。
凌旭陪著梁守山站在遠處,把這一幕看在眼裡,抱怨道:“梁叔,您讓田田做了這惡人,不是欺負她嗎。”這四個孩子不得恨小丫頭嗎。他們哪裡知道,這都是為了他們好啊。
梁守山斜睨了他一眼,“怎麼,我該讓你去做這惡人唄?”明知道凌旭是心疼閨女,可就聽不得他這酸溜溜的口氣。感情就知道田田是他的未婚妻,以為就他凌旭會心疼人?他這個當爹的心裡更不好受的好不好。
凌旭沒頂嘴,只是跟受氣小媳婦似的哀怨的看著他。
自己說什麼了?
感情這無名火都撒到自己身上了。
遠遠的看到四個孩子湊在一起,似乎在互相安慰,梁守山轉身回了書房,凌旭連忙跟上。
到了書房,梁守山不再託大,而是跟凌旭平起平坐。
“這一次借力打力,讓二皇子和三皇子的人損失慘重,不會懷疑到咱們內衛頭上吧?”梁守山不得不承認,凌旭這個人,本事的確大。人在京都待了兩個月,卻藉著遼東府和滄州府的事兒讓兩個皇子鬥起來,最後元氣大傷。皇帝更是藉此剷除了不少人,如今那些人的位置,只怕都被皇帝自己的人填補上了。
凌旭笑笑,“佈局這麼久,不就是為了這一刻,自然不會被人發現。”他笑的頑皮,“五皇子玄慶琢看不慣兩位皇兄,那兩位皇子,只怕現在還以為是五皇子陷害了他們,現在漁翁得利呢。”凌旭想想自己這一招借力打力,也不禁高興。
梁守山失笑。“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現在看著,二皇子和三皇子爭鬥,最大的贏家就是五皇子玄慶琢,他們懷疑五皇子也是有理由的。”大皇子早夭,二皇子和三皇子兩敗俱傷且被皇帝訓斥,六皇子年幼,母妃勢弱。現在看起來五皇子這個母親是貴妃,外祖父又是鎮守西北的大將軍,自然就是皇位的有力人選,二皇子和三皇子不懷疑他就怪了。
梁守山有時候也是搞不明白皇帝,明明這幾個兒子都很優秀,怎麼皇帝就看好了沒有什麼出彩地方的六皇子。
他把這番猜想說給凌旭聽,就看到那小子一臉高深莫測的笑意,只說了幾個字。“陛下春秋鼎盛。”這幾個皇子巴巴的惦記著皇位,豈不是變相惦記皇帝死嗎。這豈能不讓皇帝忌諱。
何況,皇帝也是人,是人就會有私心,這喜愛與否從來與聰慧與否沒有關係。
事實上,六皇子玄慶燁也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這麼簡單。凌旭想到前世這位做皇子時向來平庸的六皇子勵精圖治,上位之初韜光養晦,十年後開疆拓土成就了大乾朝的豐功偉業,想想就讓人振奮。那個時候誰還記得當皇子時的平庸,只會說他那是懂得把握時局,小小年紀就深不可測。
“現在五皇子一家獨大,陛下就不怕去了那兩位養肥了這位?”那會兒就算是陛下有心傳位六皇子,都不能夠了。
凌旭搖搖頭,“陛下有自己的考慮。”他用茶水在桌子上畫了一幅大乾朝的地圖,重點在西北的地方塗抹了一下。
梁守山親自到過西域,當即一驚。
“陛下想要西域?”這野心也太大了。
西域,一直以來都對大乾朝若即若離。那邊跟大乾朝的統治不同,看著是歸大乾朝統治,實際上卻是由幾個大家族把持著,大乾朝的官府很難插手進去。
梁守山深深的看了一眼凌旭,“你沒會錯意吧?”那西域豈是那麼好掌控的,歷來多少任皇帝想要控制西域,最後還不是不了了之。
凌旭笑笑,作為重生者,還有誰會比他更瞭解陛下的意思呢?
“梁叔以為陛下打壓二皇子、三皇子,卻把五皇子留下是為了什麼?”
梁守山一點即透。
是了,五皇子的外祖父是鎮守西北的大將軍,在西北勢力極大,陛下如果意在西域,留下五皇子這步棋顯然用意極深。
“看來朝堂上那些牆頭草的方向又要變了。”梁守山搖頭失笑,“陛下的心思還真是難猜啊。”誰曾想懲治了兩位皇子的背後竟然還有如此深意。
“陛下有意重審二十五年前的舊案。”梁守山渾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