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照顧自己,真是。
“你是答應過我的,要愛護自己的身體。”
“我知道我知道,我這不是趕著來負荊請罪了嗎,大小姐要怎麼罰?是不是要我請了家法來?”想到梁家那一條去衣受杖的規矩,凌旭枕著她的肩膀嗤嗤的笑著。湊到她耳邊輕聲道:“大小姐要是生氣,凌旭不介意去衣的。就是……”他故意做出一副羞赧的模樣,眼看著小丫頭的耳朵尖子都紅了,輕笑道:“能不能別在外面?”
這個混蛋!
什麼話都敢說。
還有什麼是他不敢開口的?
混蛋!
臭無賴!
厚臉皮的傢伙!
“呸,誰要用家法罰你了?”梁田田羞惱異常,臉蛋紅撲撲的,恨不得把這傢伙摔個狗吃屎才好。
少女羞惱的咬著唇,到底沒動手。心裡勸著自己:我不跟無賴計較。到底是心疼凌旭晝夜兼程歸來,心底的那份喜悅早就把什麼都壓下了。
凌旭就喜歡看小丫頭惱羞成怒的模樣,這丫頭平日裡處事不驚,那副“每逢大事有靜氣”的沉穩,就是宦海沉浮多年的老人也比不得。能看到這丫頭惱怒,也只有自己這樣厚臉皮的逗她了。
“田田惱了?”凌旭故意一臉委屈,翹著嘴角道:“我可是真心來道歉的,主動請罰還不成嗎?再說,難道我是外人?怎麼就不能用家法罰了?還是你想用我的家法?”肩膀輕輕撞了她一下,凌旭笑的壞兮兮的。
“你們傢什麼家法?”梁田田一臉警惕。
凌旭趴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個字,惹得梁田田臉紅心跳的罵他,“滾一邊去!”這個混蛋,就是故意氣她的。
節操呢?
好吧,這傢伙在自己這從來就沒有過那東西。
“不滾!”凌旭耍賴道:“滾了幾個月了,就想著我的媳婦,好不容易見到了,鞭子抽我也不滾。”說完還無賴似的抱住她。
“誰是你媳婦?”梁田田哪裡能讓他得逞,胡亂的掙扎兩下沒掙開,也就由著他了。
“抱著的就是我媳婦。”凌旭一本正經的回答。
“笄禮的事兒準備的怎樣了?”凌旭開口,不再逗她。
“都是爹和大嫂在準備,也不許我插手,我啊,現在就安心的做我的大小姐,什麼事兒都不用我操心。”這些年,這大半個月大概是她今生最輕鬆的日子了。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做,整日裡就安心享受。就連球球他們都懂事兒的規矩了,這麼多天丁點兒毛病讓人挑不出來,可見是為了她這個生辰做著最大的努力了。
“那是梁叔和大嫂心疼你。”
凌旭叫的是那麼自然,自然到讓梁田田一時都沒反應過來,等她錯愕的盯著凌旭的時候,就看到枕著肩膀的少年長睫顫抖,輕聲開口。
“大哥在滄州府那邊你不用擔心,滄州府的知府是陛下當年的伴讀,此人最是正義不過,發誓要肅清滄州府境內的土匪,大哥此舉正得他心,兩人已經暗中見過,並商量了解決辦法,想必大哥今年又會立一個大功,就是破格提拔也是可能的。”他說的是那樣自在,之前還是“滿倉”,這一下子變成“大哥”,都沒有什麼過渡。
梁田田嘴角狠狠的抽了兩下。
凌旭你這樣,凌伯父知道嗎?
也不是第一天領略凌旭的厚臉皮了,梁田田明智的保持了沉默。
凌旭心中得意,嘴角翹的老高。“二哥在軍中,其實我倒是最放心。從小二哥就嚮往軍中,當年如果不是年紀小,只怕就隨著三叔去從軍了,這一次倒是遂了他的心願……你不要擔心,球球是聰明的,他說要給你考一個狀元回來,我從不擔心。倒是虎子,以後不知道他的路怎麼走?”
也不等梁田田說話,凌旭自顧自的道:“不管虎子選擇怎樣的路,有我這個姐夫在,定能護著他這一世平安喜樂。”他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讓人安心的感覺。
梁田田吸了口氣,凌旭這樣做,她自然明白他的心意。
一切盡在不言中,凌旭為她做的她從來都懂。
“丫頭,你的笄禮上我給你彈琴如何?”凌旭突然開口,帶著一絲撒嬌的味道,“遼東府的人還不知道你是我的媳婦吧,這麼好的媳婦,我怕讓人看了給搶走了。”
說說就沒正行。
梁田田斜睨了他一眼,“可我已經答應球球了。”弟弟的琴彈的也好,這樣的場合,弟弟都開口了,她怎麼忍心拒絕。
凌旭卻不放棄,“球球古箏談的更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