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遼東府都是一片忙碌景象。
凌旭一臉凝重的坐在梁家的書房裡,他也在忙。
“二皇子最近做事兒有些不折手段,他背後有吏部支援不錯,可也不能控制了天下官場吧。居然把手伸到了遼東府,真是可笑。”凌旭一臉冰霜,“遼東府地處突厥進京的咽喉之地,何等的重要?朝廷那些大員會不知道?竟然把皇權爭鬥放在了這等險要之地,他們置國家於何地?置百姓於何地?”
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凌旭臉色鐵青。
這麼多年了,梁守山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控制不住情緒。
“喝杯蜂蜜水,田田特意沏的。”梁守山難得給凌旭一個好臉。可惜,被朝廷氣的夠嗆,凌旭也沒心情欣賞。
“梁叔您說,哪有他們這樣的。皇位就那麼重要?”前世就爭了個你死我活,這一世還是這樣,真是夠了。
“怎麼不重要?”梁守山翹起嘴角,“那可是天下第一人。誰人不想坐上那個位置。普通人一輩子沒有機會,自然也不會妄想,可皇子們可就不同了。”他頓了頓。“當今陛下明年就五十歲了,身子雖然康健卻也呈現了老態。朝廷諸公這幾年要求立太子的奏摺雪花一樣上奏,陛下的乾清宮怕是都要堆滿了。這個時候諸位皇子當然就坐不住了。”
凌旭哪裡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如今內憂外患,他看不慣那些皇子的做派。
“孝仁皇后所生的大皇子早夭,二皇子是先皇后孝康皇后所生,按理說立長不立幼,立嫡不立庶。二皇子玄慶壽是先皇后所出,陛下應該立他為太子。可咱們這位陛下,就是遲遲不立太子。也讓其他幾位皇子漸漸生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前世就是這樣,幾位皇子爭奪皇位,把天下弄得烏煙瘴氣。凌旭是真不想看到歷史再重演。
二皇子玄慶壽母族勢弱,即使是嫡長子。也是勢力比其他幾位差的多。哪怕是如今吏部支援。到底是失了先機,哪怕是手伸到了遼東府,依然撼動不了什麼。
“二皇子不足為慮,三皇子玄慶波此人沒有什麼雄才大略,可他的外祖父卻是當朝宰相,門生故舊遍佈朝中,手還老早就伸到了遼東府。如今更是勾結上了定遠侯府,也幸好你早動手。不然真讓他們控制了遼東府,三皇子本就在朝中文官勢力龐大。如果控制了定遠侯府,我真不敢想,文武兩邊都有人,沒準還真叫三皇子成了勢!”
梁守山也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普通的錦衣衛千戶了,他在內衛雖然掛著千戶的身份,可實際身份並不比凌旭差多少。礙於前世的信任,凌旭有什麼事兒都不瞞著他,梁守山處理了幾年內衛的大事兒,這眼界什麼的更寬了。
凌旭想到前世三皇子的下場,冷笑一聲。
“丞相大人再能幹又能怎樣?那也得三皇子是個扶的起來的。”凌旭不願意多提,不過一想到三皇子玄慶波那優柔寡斷的性子,他都替他汗顏。
也許就是因為丞相大人太強勢了,才把三皇子養的這樣懦弱,也不知道隨了誰。
梁守山聽他話裡有話,知道凌旭知道的比他多,就點了點頭。“我們內衛總是站在皇上這邊的,三皇子那邊最近極力拉攏,你準備怎麼回覆?”這正是兩人這次見面的原因。
“有什麼好回覆的。”梁守山都看明白的問題,凌旭活了兩世自然更明白。“我們內衛到底是陛下的內衛,丞相大人如果逼得太急,不得已,小旭膽子小,就去稟報陛下好了。”到時候看誰更害怕。
“你這樣,可是徹底得罪了丞相大人和三皇子啊。”梁守山不贊同的蹙眉,“有更溫和的法子,這樣是不是過早暴漏了我們。”
凌旭搖頭,“不怕,暴漏又如何?”左右將來當皇上的不會是三皇子就是了。“梁叔放心,我已經給丞相大人找好了對手。五皇子玄慶琢,他的母親賢貴妃的父親可是鎮守西域的大將軍,軍中勢力大。五皇子貪玩,又是個閒不住的,奪嫡這種事兒怎麼能少了五皇子呢。”他笑得陰險,一個文官一個武官,這兩個人鬥起來肯定有趣。再加上一個沒事兒就鬧騰幾次的二皇子,朝中又要大亂了。
凌旭眯著眼睛。
亂就亂了。
堵不如疏,與其將來弄得天下紛爭起,莫不如就讓他們在遼東府鬥出個勝負來。且給他們兩年時間,等一切塵埃落定,有他們哭的時候。
梁守山一聽卻坐不住了。“你還嫌咱們遼東府不夠亂的啊,竟然還要把五皇子的勢力引進來,定遠侯也是軍中之人,這要是把五皇子的勢力引進來,你要做什麼?”梁守山突然發現他有